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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 段思容往新房的方向指了指,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嘛。 舒卉云隨口道:“讓他過來吃飯唄?!?/br> “他說戴孝呢,不好到咱家來?!?/br> 這下舒卉云猶豫了,他們嘴上不說這些規(guī)矩,但老一輩這么做都成習(xí)慣了,這孩子能想到真是懂事知禮。 “那你們怎么吃?” “到外面吃,我想吃烤羊排?!?/br> 舒卉云順?biāo)浦郏骸澳銈€饞貓兒,去吧去吧。” 段思齊聽到了,不知怎么想的,嘟囔著說了一句:“容容,鬧半天你是給小袁找說法,才為難你哥啊?!?/br> 陶梅玉目光閃了閃,沖段思齊搖搖頭。 “思齊,你少說兩句?!?/br> 段思容反唇相譏:“哥,那你是為嫂子的娘家嫂子為難我嗎?” 段思齊張了張口,臉紅道:“我不是——” 段思毓握著茶杯抬頭:“梅玉,你多管管思齊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不明白么?” 她也在點(diǎn)弟妹,早在方香說話的時候陶梅玉就該管教,卻不管教,但凡陶梅玉拿出點(diǎn)當(dāng)嫂子的立場,也不會鬧成這樣。 這也是她留在娘家的原因,想看看弟妹要做什么。 陶梅玉冷不防看到段思毓眼里的意味深長,還有那隱約的挑剔,難堪的撇過臉。 “我知道了,姐。” 這次,段思齊被舒卉云拿雞毛撣子抽了一下,兒子皮糙rou厚,挨打是常有的事,段思齊挨打不虧。 段思容滿意了,拿上小包出門,看起來沒什么情緒,只是不大高興。 舒卉云沒攔著閨女,只是冷笑著說:“梅玉,你沒結(jié)婚的時候你嫂子沒少想方設(shè)法把你趕出陶家吧,我說句不好聽的,這樣的人你還來往,可真是……” 殺人誅心。 段思齊也意識過來,方香那話是什么意思,如果參加一場葬禮就不適合回家,那他meimei該去哪兒? 他沒敢去看陶梅玉的表情,說不清楚原因,只是,不敢看。 新房 叩叩—— 袁霄承穿著背心短褲滿頭大汗的來開門,段思容一看他這副情形愣住了,站在門口往房間里面看了看,沒敢進(jìn)去。 “看什么呢?” “不是,我就是懷疑我真的適合進(jìn)去嗎?” 袁霄承挑眉:“你不進(jìn)來誰進(jìn)來?” 不對。 “你以為里面有什么?” 段思容后退一步,訕笑著說:“沒,什么都沒有?!?/br> 袁霄承跟著她的步伐往前走,一把把人給抓住,也沒用太大力氣,直接給人拽回來,客廳里干干凈凈,只有幾樣自制的健身器材,地上放了一張報紙,有一塊被打濕了。 “老實(shí)交代,剛想什么呢?” 段思容顧左右而言他:“沒啊,我在想你在家鍛煉會不會影響鄰居,他們投訴你不?” 袁霄承似笑非笑的說:“段思容,哪天我要是有白頭發(fā)了,都是讓你氣出來的。” 這罪名太嚴(yán)重了,段思容只在她最頑皮的時候聽老師父母這么說過,未來老公這么說,她承擔(dān)不起哇! “要不然我還是先走一步了,免得你有白頭發(fā)?!?/br> 袁霄承就沒給她再走遠(yuǎn)的機(jī)會,拎到沙發(fā)坐下,只穿背心露出兩條肌rou均勻的手臂,拎人的時候非常有力,一拳打趴一個小雞仔那種。 “我還有俯臥撐沒練完,你在這兒等著。” 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鍛煉,一下下的起伏均勻有力,看起來賞心悅目。 段思容心想,看看美男有助于平復(fù)心情,熱汗順著肌rou紋路往下滑,滴在地板的報紙上浸濕,男子漢氣概十足。 袁霄承改成了單手俯臥撐,臉不紅氣不喘,看起來沒有丁點(diǎn)兒難度。 “你能負(fù)重做俯臥撐嗎?” “背著你?” 幾十年后健身情侶很喜歡的秀恩愛姿勢,段思容很難不想嘗試。 “我剛才在樓下人家店門口磅秤稱過了,現(xiàn)在九十斤,又瘦了,你能馱著我試試不?” 雖然馱著你這仨字聽起來像是形容白龍馬,但袁霄承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她上來。 段思容小心翼翼的坐上去,腦袋里飄過很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畢竟是腰腹位置,不能過度開發(fā)用力,以后還要用的,萬一坐壞了,將來吃虧的是自己。 “放心坐?!?/br> 段思容開始沒敢真的坐到他背上,只輕飄飄貼著,聽到這吩咐像是抗議她看不起他,于是放心的慢慢坐下去。 袁霄承改成雙手俯臥撐,速度漸慢,但很平穩(wěn)。 “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上午分開時段思容并沒有說過晚上會過來,下午袁霄承本來想給段家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情況,又怕段家人看在兩家情分上請他過去吃飯,去不去都不好處置,最后只好作罷。 她來時并不算開心,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段思容明白他看出了異常,他對她的情緒感知很敏銳,這是彼此熟悉的作用? “你呢?怎么突然在家做運(yùn)動?” 段思容想過他一個人留在新房能做什么,這里沒有電視機(jī)收音機(jī)等一系列娛樂工具,就算有他也不經(jīng)常看,也沒幾本書,如果不出門,最多是聽聽樓上樓下的聲音吵鬧喧囂,磨時間。 “閑著容易亂想,老想起小時候。” 段思容輕聲:“是意識到老太太真的去世了?” 袁霄承彎唇,總算愉快了些:“嗯?!?/br> 人一死,恩怨講不清,同他們無從計較,這樣也好。 在謝家的前幾年,袁霄承不理解從前一向疼愛他的奶奶為什么忽然不要他了,謝薔菲又改嫁懷孕,多了個弟弟和叔叔。 為了排解回憶童年的沉悶,最好方式就是流汗運(yùn)動。 段思容沒敢在他背上坐太長時間,享受到了肌rou的力量,估摸著差不多了匆匆起身。 “不坐了?” “我怕你承受不住?!?/br> 袁霄承放慢動作,然后從地上站起來,臉上身上的汗珠比剛才還多,段思容踮起腳拿毛巾給他擦了擦,他接過,聞了聞毛巾上的味道,頗有些慶幸。 “幸好不臭?!?/br> “我又不嫌棄你?!?/br> “是么?” 袁霄承作勢要來抱她,段思容躲閃的站到沙發(fā)上避開,推著他汗?jié)竦哪X袋,憋著笑拼命拒絕。 開玩笑,要是蹭上一身汗,她剛換上的干凈裙子又要臟了。 “我不想洗衣服,這是新?lián)Q的?!?/br> “我給你洗。” “不行,袁霄承你講究一點(diǎn)好不好?” 袁霄承最終沒有蹭過來,在她額頭輕輕一個吻,下巴上的汗珠在段思容眼睛前方,垂眸看到他聳動的喉結(jié),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小性感。 “喂,袁霄承,你真好看?!?/br> “謝謝寶貝,你終于說了一句實(shí)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