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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面前說姜天明的好話有些奇怪,她是覺得姜天明這人不錯,性格溫潤禮貌,照顧人也是不動聲色的,從重逢到現(xiàn)在,她竟也習(xí)慣常常見到這人。 袁霄承斂眸,動了動唇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剩余的話。 “明天我也去一趟殯儀館?” 他們是未婚夫妻,各自的紅白喜事應(yīng)酬并不用摻和在一起,何況認(rèn)真算起來許茵林只是段思容的同事。 段思容點點頭:“好啊,許老師臨走前還沒忘交代姜師哥代她給我結(jié)婚的份子錢,小袁哥不嫌麻煩的話我們一起去吧?!?/br> 袁霄承聽到結(jié)婚二字,眸光不由自主的溫和。 “當(dāng)然不會麻煩?!?/br> 結(jié)賬走人,段思容抱著外套要往外走,但袁霄承拉住她,揚揚下巴。 “喔?!?/br> 她乖乖穿上衣服。 店主隨口打趣:“你們兄妹感情真好,當(dāng)哥哥會照顧meimei呀?!?/br> 段思容噗嗤笑出聲,是她剛才在袁霄承面前表現(xiàn)的太過自然才讓店主誤會的么? 袁霄承神色沉沉,扭頭對店主說:“老板,這是我未婚妻?!?/br> 店主連忙不好意思的道歉。 兩人也沒在店里多留,但段思容走到外面還忍不住笑,邊笑邊看袁霄承面無表情,她小小聲的嘟囔。 “小袁哥,你別這么嚴(yán)肅,只是哥哥啦,沒誤會你是我叔叔,你很年輕呀?!?/br> 袁霄承臉色更黑,語氣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強硬:“以后不許再到這家店來!” 段思容更樂:“我知道了,下次再來一定帶著小袁哥!” 看店主記憶力怎么樣,會不會再次把他們當(dāng)成兄妹! 他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轉(zhuǎn)過身與她面對面,雙手襲來重重捏她柔嫩的臉頰。 段思容一癟嘴要哭,袁霄承立刻松開手,以為真的捏痛她了,卻見她眉眼彎彎,又笑起來了,只好無奈的搖搖頭,牽住她的手了,隨便她怎么笑。 第63章 翌日一早,約好再去一趟殯儀館,袁霄承準(zhǔn)時來接段思容,兩人不約而同各換了一套衣裳,見他改成黑色外套,里外都換了一遍,段思容不由發(fā)笑。 “小袁哥,你昨天都沒怎么吃,這么嫌棄那味道???” 袁霄承不甘示弱:“你不也是?” 因要去殯儀館,兩人都穿的嚴(yán)肅大方,上衣都是黑色。 提起這個,段思容忍不住說:“我媽非說我頭發(fā)上有怪味,不止衣服要換,頭發(fā)也要洗,我折騰到十一點多才能睡,幸好今天是星期天,不然我肯定起不來?!?/br> 說完又捂住嘴巴打了個哈欠。 袁霄承攤手:“這個真的不能怪我?!?/br> “好嘛,是我自己要去吃的,你意見這么大啊?” “我不是對你?!?/br> 段思容隨意接上:“是對米粉?” 他沉沉應(yīng)了一聲,單看她無憂無慮,沒在這個話題多言。 按照規(guī)矩葬禮前兩天是賓客拜祭,到第三天下葬,但許茵林早早交代過后事,不愿意那么麻煩,她想早些入土為安,實際上是不想見太多人,生前無多少親友來往,死后也不想被過多打擾,早早到達(dá)殯儀館拜祭,而后便是遺體火化。 姜天明主持一應(yīng)事務(wù),見到段思容和袁霄承過來,但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點頭示意,并未多言。 袁霄承也說:“他現(xiàn)在在忙,我有你介紹,就不用麻煩了?!?/br> 是這個道理。 話劇團領(lǐng)導(dǎo)也在,袁霄承特意前來拜祭,互相打了招呼。 很快,遺體告別送去火化,段思容怔怔望著許茵林離開的方向,從此之后,世間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袁霄承見她神情異樣,低聲提醒:“思容?!?/br> 段思容回過神,搖搖頭表示沒事。 “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袁霄承和舒卉云都怕她被嚇著,其實也有緣故,段思容小學(xué)三年級時樓上一戶爺爺因病去世,他病的難受,死前并不好受,過兩天樓里小孩子病了兩個,大人都說是有臟東西嚇著了,那時正在破除封建迷信,這說法也是私底下傳一傳。 段思容不巧聽在耳中,回家時就很怕,又碰上樓梯間燈壞了,冬天晚上放學(xué)回來一片烏漆嘛黑,忽然竄出個貓給她嚇的夠嗆,還扭到了腳。 后來傳言中段思容就成為被老爺爺嚇到的第三個人。 袁霄承當(dāng)然也知道這件事,笑容淡淡的:“思容,你可以一直膽小,沒人笑你的。” 段思容嘟嘟嘴巴:“膽小有什么好不承認(rèn)的?” 這時,姜天明應(yīng)酬過其余領(lǐng)導(dǎo)、親朋,朝他們走來,客氣的道謝:“袁先生,你能撥冗前來,我真是太感激了,干娘看到你們也會很開心。” 男人文質(zhì)彬彬,不同于北方人的高大疏朗,帶著江南的溫潤如玉,眉目清明,像是在認(rèn)真的恭賀他們。 袁霄承不著痕跡:“姜先生節(jié)哀,思容剛參加工作,有些事不夠純熟,許老師教她許多,我來是應(yīng)該的。” 他話語中都在感謝許茵林對段思容的照顧提點,進退有度,一切以未婚妻的立場著想,姿態(tài)誠懇。 姜天明笑容不變:“思容性格好,干媽很喜歡她,您再客氣就見外了。” 雙方應(yīng)酬客氣,也只在片刻。 姜天明知情識趣,知曉袁霄承是軍人,一句話不曾多問,安排他們午后可留在飯店吃飯,亦可盡早回家休息。 “思容這陣子和我照顧干媽也很累了,我知道她不愛應(yīng)酬這種場合,難得的星期天你們換換心情,別一直消沉下去?!?/br> 他分寸拿捏得極好,甚至連段思容的喜好也一清二楚。 袁霄承沒來由生出一股不悅。 段思容有些奇怪,又挑不出哪里不對勁,她確實不喜歡應(yīng)酬,但今天不同,是許茵林的葬禮,堅持到最后的宴請她也不會有怨言,來時便已經(jīng)做好打算上午都消耗在此。 “姜師哥也注意休息,不用忙著招呼我們?!?/br> “好?!?/br> 姜天明果然沒再多留。 十點鐘接回骨灰,姜天明已買好墓xue,妥妥當(dāng)當(dāng)將許茵林下葬,墓碑羅成,只見照片上的音容笑貌,賓客一一鞠躬離去。 中午宴席更加簡便,段思容猜想姜天明想讓許茵林走的風(fēng)光,不肯讓人說他占許茵林便宜、喪事辦的摳門,宴席也規(guī)規(guī)矩矩,簡單莊重,席上人已卸去悲傷。 段思容和袁霄承草草吃了點便離開,姜天明送他們到酒店門外,禮貌周到。 “思容,你們結(jié)婚時一定要通知我?!?/br> 段思容笑道:“都在燕城經(jīng)常見面,我要是不請師哥,怎么都說不過去吧?!?/br> 但他們誰也沒有說具體的婚期。 姜天明挑了挑眉,也笑,目送兩人離開。 段思容背影漸漸輕松,抬手指了指一處風(fēng)景,袁霄承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