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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謝家 謝薔菲進門時,謝外婆正抱著花貍貓為它梳毛,貓步入老年吃飯行動都是慢吞吞的,但乖巧粘人。 袁霄承坐在一旁,手里捏著一根小魚干,遞到老貓面前,它給面子的咬一口,再吃下一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媽?!?/br> 謝薔菲喊謝外婆,袁霄承喊她。 謝外婆推了推老花鏡:“怎么這時過來?吃午飯了沒?” 謝薔菲眼神閃了閃:“在朋友家里吃過了?!?/br> 她沒說是誰,謝外婆也不會追根問底,畢竟女兒都快五十歲了,她將貓遞給袁霄承,讓他抱著。 “這貓早就想讓你抱著了,就是懶得吭聲。” 袁霄承輕笑,接過來放在膝上。 老貓脾氣很好,老老實實窩在那兒,偶爾輕輕喵一聲,瞇著眼睛打瞌睡,連小魚干都不吃了。 過了一會兒,袁霄承起身拿了一本書,又坐回原位,那貓咪連眼睛都沒睜,午后陽光正好,灑在一人一貓身上,顯得莫名溫馨和諧。 謝薔菲捧著茶杯望一眼大兒子,高大沉穩(wěn),他坐在那兒不像是少年時期沉默的很明顯,通身內斂,讓人看不清,捉摸不透,即使她是他的親生母親,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袁霄承偶然抬頭:“媽,有事?” “不是,我聽小軒說你昨天去找思容了?去哪兒玩了?” “本科的老師找我,剛好到學校走走?!?/br> 謝薔菲點點頭,笑意里帶著好奇與打趣:“怎么樣?能對付過來嗎?平時你不愛應酬這些,現在不會覺得頭疼吧?” 謝外婆第一個反駁:“小承做的挺好,說容容挺開心的,年輕人嘛,到了年紀自然是相互吸引的?。 ?/br> “也是。” 謝薔菲輕嘆:“孩子就是這樣相處了,我記得思容生日在冬天,好像就在這個月吧?小承你記得表示表示?!?/br> 袁霄承合上書,笑著交代:“她生日已經過去了,就是我上次去段家吃飯那天。” “這么快?我都忘了,也沒給她準備什么禮物,安安不是說她們倆從前關系好么,居然也不不提醒我?!?/br> 謝外婆朗笑:“孩子忘性大唄,安安最近也不常去找她玩了,你還跟安安計較啊?!?/br> 她倒是知道孫女的小心思,只是段思齊沒意向,他們不能任由謝安安做傻事,也放任兩人關系變淡。 “媽,看你說的,安安跟我親生女兒一樣,我不會因為這個生氣?!?/br> 說到親生女兒,謝薔菲皺了皺眉,她今天才許諾將段思容看做親生女兒,只是小姑娘人不大,手段不少,處事太過油滑,那小陶都沒有多少說話的余地,這樣強勢的性格…… “阿菲,想什么呢?喊你都不答應?” 謝薔菲笑笑:“沒什么,小軒和安安幾時回來?小軒昨天說想吃牛rou丸子湯,我去給小阿姨幫忙早點做出來。” “大概五六點鐘,不著急。” 謝外婆看看大外孫,捧著書看得認真。 “小承,拿了你段叔那本書還沒看完吶?” “快了。” 老人家樂呵呵的重申:“看完早點給送過去。” 袁霄承眸底浮現一抹笑意:“我知道了,外婆?!?/br> 謝薔菲往廚房走著,聽到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又很快松開,笑容溫柔的給小阿姨打下手。 六點鐘,謝竟軒和謝安安前后腳回來,后面跟著一個憨厚老實的男人叫何勇,他是謝竟軒的生父,越是謝薔菲的第二任展丈夫,進門后前前后后的忙碌著,一路拎著水果和補品,手指上勒出了痕跡。 謝外婆很高興:“你們經常過來,說了多少次不要這樣大包小包的往家?guī)|西,孩子都不在這兒我們也吃不了多少。” 何勇笑容里忽然多了一抹討好:“霄承好不容易回來,應該多補補,媽,這點小事您就別cao心了。” “好?!?/br> 謝竟軒將父親的小心看的清清楚楚,不自然的扭頭去看袁霄承,他正給吃過東西的老貓擦嘴巴,看起來溫和無害。 他歪頭笑了笑,朝袁霄承走去。 “哥,你昨天去燕大都干什么了?我聽宿舍同學說他們系來了一個編外老師,來時還帶著個姑娘,那姑娘還和他們班長傅振謙打打鬧鬧呢,是不是你們啊?” 袁霄承放開不耐煩的老貓,語氣淡漠:“你問這個做什么?” 謝竟軒無辜的聳聳肩:“沒什么啊,就是好奇,我還順便打聽了下,你那位老師的愛人是歷史系教授,研究傳統(tǒng)服飾的,你給思容介紹的?” “你知道的不少。” “哥,你也太心急了,思容早晚都會嫁給你,你至于用這種招數么,討好的太明顯了吧?是估計段家人知道會催著你們兩個結婚吧?” 袁霄承不為所動:“隨你怎么想,至于說討好,這種方式我也是跟人學來的。”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何勇,恰好何勇也往這邊看,二人對視,何勇摸著后腦勺笑了笑,點頭示意,明明是繼父,卻表現的像個下屬。 謝竟軒臉色微沉:“是么?我今早上把這件事告訴我媽了,她挺高興你這么做,估計會找思容談談話,讓她盡早嫁給你。” 袁霄承早就過了母親喜歡什么,偏偏不做什么的逆反期,他原本不以為然,下一刻,微微蹙眉。 找思容談話? 她剛才到底從哪兒回來? 窗外已然夜色漫漫,袁霄承收回目光,對謝竟軒的挑釁視若無睹。 “借你吉言?!?/br> 謝竟軒一噎,暗暗握緊拳頭。 晚飯,謝家飯桌也很熱鬧,何勇將每個人都照顧的周到,熱情但不會顯得過分殷勤,有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謝薔菲對他的舉動習以為常,謝竟軒握著筷子很少講話,臉色不虞。 小時候,他也曾嫌父親丟人,明明袁霄承出自背叛婚姻的袁家,他還要討好…… 碗里的牛rou丸子湯上空白煙徐徐,從規(guī)律到散淡,最后溫度褪去。 上場大雪還未全部融化,前夜又來一場雪,白天陽光燦爛,夜晚寒意刺骨,到早上,有矮趴趴的屋檐下凍了一排排冰凌,晶瑩剔透。 段思容縮著肩膀走在回家路上,偶爾忍不住伸手打斷那些冰凌,齊刷刷落了一地。 爽。 如果能一直呆在被窩里就更爽了,可是早上起來,段思容發(fā)現白絲線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家里余下的顏色不合適,她便頂風從家里出來到小商店買線,現在耳朵都快凍掉了。 即將到單元樓,段思容整個人都輕松多了,結果下一刻聽到有人喊她,還是不招人喜歡的許阿姨。 許阿姨神神秘秘:“思容,你們家有客人,挺眼生的。” 段思容不由得好奇,踩著樓梯上到四樓就看到兩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