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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翡趁機為阿福說了幾句好話,然而心花怒放的某人根本沒注意聽。切好蛋糕,倒上紅酒。兩人舉杯,相視一笑。“哥哥,其實我還有個心愿?!敝x翡忽然說。“我都讓你親了,又允許你升任實習男友,還不滿足?”郁離嘴上這么說,眼里卻全是笑意。“我剛剛許了三個心愿,還差一個?!?/br>“恃寵而驕。”郁離揚著下巴,“說吧?!?/br>“你能變熊貓給我m……看看嗎?”“放肆!”郁離重重擱下酒杯,氣勢洶洶:“你還敢提這個?你、你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謝翡干巴巴地笑了下,在獻祭阿福哥與坦白之間猶豫了一秒,“我夢見的。”郁離一怔,審視著他:“你還夢見了什么?”謝翡細細回想著那幾場光怪陸離的夢境。“我夢見你變成了一只熊貓幼崽?!?/br>“夢見了逐鹿之戰(zhàn)?!?/br>“夢見了應(yīng)龍將逆鱗送給了你。”謝翡索性不再隱瞞,一股腦全說了,同時也問出深埋已久的疑惑:“哥,我到底是不是——”然而他卻被郁離捂住了嘴。“我不能說,會被聽見。”謝翡不知道為什么不能說,也不知道所謂的聽見是指誰,但見郁離臉色微白,眼中藏有深深的恐懼,還是溫馴地點了點頭。反正,他以前也沒有答案,就當從來沒問過。郁離凝視著他,片刻后,緩緩放下手。“我最喜歡熊貓了?!?/br>“……”突如其來一句話,打了郁離個措手不及。盡管他不是第一次聽見謝翡這么說,可此時心情已完全不同,正想要回應(yīng),胳膊就被對方拽?。骸案绺纾竽阕円换匕?!”“休要得寸進尺!”謝翡哪兒肯輕易放過郁離,他還想感受一下被熊貓抱大腿的滋味呢,于是百般央求,郁離卻始終不為所動。“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敝x翡故作可憐,“阿離哥哥……”郁離猛抽回手。“唉……”謝翡夸張地一嘆,無比失望。“你、你閉上眼睛?!?/br>謝翡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有戲后趕緊閉上眼,只怕郁離反悔。可等了好一會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哥哥,你好了嗎?”“我能睜眼了嗎?”“哥?”謝翡遲遲沒聽到回應(yīng),悄然睜開一只眼,卻發(fā)現(xiàn)屋里的燈都被關(guān)掉了,唯有窗外一線月光。他詫異地瞪大眼,郁離還學(xué)會撒謊遁了?氣悶間,余光掃過墻角,謝翡驀地頓住。作者有話要說: 翠翠:哥哥找我嗎?(找你)翠翠:哥哥原諒我了嗎?(原諒你)翠翠:哥哥變熊貓給我看嗎?(變)第57章昏暗的墻角,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像個麻袋。謝翡呼吸一窒,輕手輕腳上前,似怕驚擾了對方。等走近了,他看見只體態(tài)肥圓的熊貓正“面壁思過”,宛如一團胖乎乎的毛球。“哥?”謝翡小心翼翼叫了聲。熊貓耳朵一抖。“哥哥。”謝翡又喚一聲。熊貓頓了頓,慢慢扭頭。月光下,一人一獸靜靜對視。謝翡聽見自己的小心臟砰砰直跳,半晌,他緩緩抬手,一寸寸接近。掌心感受到潮濕溫熱的鼻息,謝翡屏住呼吸,輕輕觸上熊貓的鼻尖。比想象中的扎手,謝翡早聽說過熊貓的毛很硬,如今終于明悟是種什么手感。他手移向右側(cè),摸了摸熊貓圓圓的、毛絨絨的臉,接著一個熊抱撲上去,“太可愛了!”熊貓渾身僵硬,過了會兒抬起一只爪子,輕輕拍了拍謝翡的背。接下來一個小時,謝翡就在擼熊貓中渡過——親親抱抱,順毛rua肚子……起初郁離還挺緊繃的,但吃了幾塊蛋糕又喝了幾口小酒后,他似乎自暴自棄,徹底解放了天性,任謝翡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甚至,還變出幼年體讓謝翡舉高高。唯有一點,他始終抗拒。“阿離哥哥,你真的不可以抱抱我的腿嗎?”“休要貪得無厭!”熊貓幼崽坐在沙發(fā)上,晃著小短腿一臉嚴肅地斥責。“可在夢里——”“閉嘴!”……房間里星星不滅,朦朧月光恍若似夢。桌上只剩下小半塊蛋糕和一瓶殘酒,沙發(fā)上則躺著一人一獸。睡得香甜的幼崽熊貓死死摟著謝翡大腿,后者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愿已經(jīng)實現(xiàn),他又一次沉浸在夢中。洞府內(nèi)四時宜人,瑤花不謝。一池清泉旁,黑袍男子手持釣竿,靜坐池畔,身側(cè)跪坐著個嬌美女子。“主人,您費心幫阿離驅(qū)除邪氣,已是仁至義盡?!迸用嬗胁桓?,勸解道:“玉髓果可助您增加五百年修為,您真要用在阿離身上?男子凝視著平靜的池面,淡聲道:“阿離自幼被九黎族人抽了玉骨,若不服食玉髓果,此生難以化人?!?/br>“主人如此待它,它卻野性難馴,實在養(yǎng)不熟?!?/br>“哪里就難馴了?阿離受邪氣所染,靈智退化,而我離開太久,它只是將我忘了?!蹦凶釉掍h一轉(zhuǎn),“再者,我也無意馴化它?!?/br>他提竿而起,魚鉤上掛了條銀魚,“此事無需再言,你且去吧。”夢就是夢,一些細碎的畫面如浮光掠影,轉(zhuǎn)瞬間,男子已置身一處石洞中。玉石床上,蓋著紅錦被的幼獸趴伏而睡,男子為其掖好被角,緩步而出。“主人,阿離服食玉髓果已有九九八十一日,玉骨理當長成,它為何還不能化人?”一位斷眉青年守在洞外,神情困惑不已。男子輕笑,“它與我玩兒呢?!?/br>“主人何意?”男子袖袍一揮,憑空出現(xiàn)一面水鏡,倒影出石洞中的景象——玉床上不見幼獸,卻有一個兩三歲大的幼童。幼童光著身子,手腳并用爬來爬去,時而傻笑,時而做兇獸咆哮狀,露出一口小米牙,瞧著甚是滑稽。“主人,您就放任他如此嗎?”斷眉青年笑過后問道。“陪他玩玩又有何妨?”男子薄唇微揚,下一刻卻斂了笑意:“我既助他化人,自然要教導(dǎo)他如何為人?!?/br>謝翡是被冷醒的,醒來時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只剩自己。郁離人呢?“阿嚏——”謝翡打了個噴嚏,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怕是真感冒了。他揉著眼睛出了門,遙遙見到臨水亭里坐了個人。“哥,你怎么出來了,阿嚏——”謝翡快步走入亭中,沒忍住又打了個噴嚏。郁離皺了皺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