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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我上去?!?/br>“太太兩點還不睡覺?老熬夜容易謝頂哦,頭頂涼涼.jpg”“太太你前幾天去哪里了?居然好幾天沒發(fā)博,我都想報警了!”“你休息很久了,新作要等到啥時候?”“我看到的影視立項了,居然悄咪咪賣掉了版權(quán)?”……一條條毫無營養(yǎng)的發(fā)言刷新,直到有人點開了圖片——“……”“………………”“臥槽!”每個人在看見那幅圖的瞬間,都感覺到強烈的視覺沖擊,它來得猝不及防,因此更為深刻。他們無心再點評畫技,不論內(nèi)行外行,這一刻都化身為最最普通的網(wǎng)友,只知道這幅畫很美。因為美與不美是最直觀的,而他們的腦海里也只剩最直觀的兩個字——臥槽!上百個“臥槽”排成長龍,搶占熱評,網(wǎng)友們依靠自己的靈魂轉(zhuǎn)發(fā),又將“臥槽”隊伍擴充至上千。于是,在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雨夜里,燕來實現(xiàn)了他人生的高光時刻。他,上了半夜的微博熱搜……而且,不是買的。是否是自然熱搜,對從事媒體行業(yè)的人而言很容易分辨,如果真有熱度,他們也會關(guān)注,或許就能從中找到可以利用的點,討巧地蹭一波熱度。小陳作為當(dāng)紅小生的貼心助理,平時也很注意熱搜情況,一旦發(fā)現(xiàn)有不利于郁離的黑熱搜,他都會及時通知團(tuán)隊。這會兒,他正坐在休息室內(nèi)的長條沙發(fā)上,邊刷微博邊等郁離卸妝。今天郁離拍的是大夜戲,他得一直跟著,早就困得眼皮子打架。可當(dāng)他刷出熱搜上那張圖后,整個人都清醒了!小陳,一個直男,一個自認(rèn)有高級審美情趣的直男,居然盯著個同性別的紙片人看了三四分鐘,就連郁離過來了都沒有注意到。突然,他的手機猛地被搶走,小陳茫然抬頭,就見郁離死死瞪著他手機屏幕,臉色白得如同死人,周身散發(fā)的刺骨寒意幾乎將他凍碎。不是吧,難道以為他在摸魚?那也不至于這么生氣吧?直到小陳發(fā)現(xiàn)郁離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一個激靈,忙起身輕拉住郁離的袖子:“郁、郁老師你咋了?可別嚇我?。 ?/br>郁離久久不語,好半晌才將視線轉(zhuǎn)向他,赤紅的眼眶讓他僵立當(dāng)場,一時喪失了語言功能。“這……是什么?”郁離聲音嘶啞,仿佛喉嚨里吞了沙。小陳已經(jīng)被對方的反常嚇壞了,腦子一白,語無倫次地說:“微、微博熱搜,有博主傳了張圖,好像是個漫畫家,反響很好,我們可以cos圖上造——”聲音戛然而止。小陳眼睜睜看見自己的手機在郁離手中形同薄紙,頃刻間扭曲變形,淪為破銅爛鐵。但他來不及心疼,因為郁離轉(zhuǎn)身就跨出了門,速度快得只留給他一個轉(zhuǎn)瞬即逝的背影。“郁老師,你衣服還沒換呢!”“你要去哪兒?。 ?/br>“等等我?。 ?/br>就在小陳忙著打電話通知經(jīng)紀(jì)人的同時,燕來也從短暫的睡夢中醒了過來。他的眼睛里還帶著濃稠的睡意,內(nèi)雙的眼皮也成了“歐雙”,整個人異常疲憊,四肢酸痛得像被卡車碾過。燕來稍稍坐直身體,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針扎般的痛感剎那席卷全身。他捂著腰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兒沒哭出來。疼痛刺激到他的大腦皮層,燕來終于清醒了些,抬眼看了看室內(nèi)的掛鐘,竟然早晨六點多了。忽然,燕來身形一滯,接著猛撲向前,握住鼠標(biāo)用力晃了晃——亮起的屏幕顯示著他的微博主頁,正中央是他半夜發(fā)布的博文,而右上角則提示著上千的新增粉絲,以及六千多@。燕來:“……”完了。他怎么能把那張圖發(fā)出去?雖然是他畫的,卻是照著別人所畫,根本沒有授權(quán),也永遠(yuǎn)不可能得到授權(quán)。燕來甚至沒點開評論看一眼,急急忙忙刪掉了微博,可他知道這樣做根本于事無補,圖早就傳開了……心虛和愧疚盤踞在心底,燕來煩躁地抓著頭發(fā),忽聽身后有人問:“你在哪兒見到他的?”燕來第一反應(yīng)是又見鬼了,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時卻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個大活人,對方還穿著一襲紅色長袍,仿佛從千年前而來,“端木、端木先生……你怎么進(jìn)來的?”郁離眼角一抽,此刻也懶得糾正燕來的稱呼,他緊逼上前,“問你話,說?!?/br>燕來還處于懵逼中,“見到誰?”“你畫里的人?!?/br>“你見過那幅畫了……不對,你怎么知道是我畫的?”對方一介大明星難道還關(guān)注他一個小小的畫手?即便真的關(guān)注了,那也只是個虛無的ID,自己可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臉。“我想知道自然能知道。”郁離沒耐心和燕來廢話,直言:“你能看見一些超越常理的東西,所以,你是在什么情況下見到他的?”燕來瞳孔一縮,渾身肌rou都繃緊了,下意識就想否認(rèn)??稍趯ι夏请p了然一切的眼睛,他還是壯著膽子改了口:“你、你先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郁離沒料到一看就很慫的燕來還敢跟他講條件,他雙眼微瞇,忽地冷笑一聲,一只手扶住燕來的椅背,在對方困惑的視線下輕輕一壓。“哐鏘——”木椅四分五裂,燕來也一屁股跌坐在滿地木屑中。“我說!”燕來嚇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像破了洞的氣球般瞬間扁了回去,“我、我是在客棧前院里見到他的……”“當(dāng)時有什么異常?”燕來努力回想,終于捕捉到一點靈光,“哦!對了,我先看見了謝老板,他也撐著把紅傘!”話音落下,他就見郁離下頜一緊,用力攥住了拳頭。燕來只當(dāng)對方要揍他,抬起胳膊擋住了臉,可預(yù)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到來。“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嗎?”郁離在片刻的沉默后,緩緩松開了手。接下來,燕來就聽見了他畢生中,最為匪夷所思的一席話。余音消止,滿室寂然。良久,燕來澀然開口:“所以,我其實是只雞?”“是雞妖?!庇綦x涼涼地說:“你是不是雞自己不知道?”“我身上所有的異常,都是因為血脈覺醒?”這回郁離沒應(yīng)聲,重復(fù)的話他不想再說第二遍,也沒興趣和燕來玩一問一答的弱智游戲。“我眼睛所見到的并不是鬼,而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殘像片段?”“……”“那……畫上的人,也是殘像嗎?”郁離漂亮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