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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赦,忙合上書塞回了書架。再轉(zhuǎn)過身時,郁離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拿著勺子準備喝湯了。等一口熱湯下肚,郁離抬起眼:“先記個賬。”謝翡一聽就急了,“難道你還想要還錢嗎?”郁離太陽xue突突地跳,“我是說,道歉先記著!”謝翡頓時放松下來,笑嘻嘻地說:“好啊,就算郁先生忘了,我也會記得。”暫時解決掉還錢的事,謝翡便安心下樓吃晚飯了。可出了園子,他卻慢慢停下腳步。他想起來那些文字為什么眼熟了,因為他曾經(jīng)見過。在原來的世界,他爺爺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文物,只可惜眼光不好,經(jīng)常被騙。小時候,他曾看過爺爺收集的一篇報道,報道說某位專家在海外文物市場上,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西周的青銅器,內(nèi)底有銘文十行九十八字,是當時所知的、最早的關(guān)于“大禹治水”的文獻記載。而剛剛書頁里的玄妙字符,和報道上的銘文圖片一模一樣!郁離,叫他讀那個干嘛?不等他找機會問問,第二天上午,郁離又開車走了。這天剛好趕上周末,郁離開到村口,就被前面一排等著出村的小車給堵住了。他心浮氣躁地敲著方向盤,透過擋風玻璃見不遠處的站臺停了輛大巴,一行人正從車上下來。隔著人流,郁離注意到了個斯文秀氣的青年,對方穿著白襯衣,外罩灰色格紋針織背心,鼻梁上架著副眼鏡,一看就像文化人。青年拖著行李箱慢慢走來,經(jīng)過車窗時似有所察覺,轉(zhuǎn)頭朝越野車里看了眼。可惜有鍍膜玻璃阻擋,他什么都看不到。青年微微蹙眉,收回了視線,拖著行李繼續(xù)往村里去。過了村口的集市就能看見一汪清泉,周圍的田地麥浪起伏,漾開金色的漣漪。不少人抱著畫板坐在田間寫生,他們將秋日的鄉(xiāng)村風光繪入畫中,也成為他人眼中的風景。青年望著這一幕,呼吸著村子里格外清新的空氣,多日來緊繃的情緒稍有舒緩。他看向另一邊,街巷民居傍水而建,客棧林立。由于這趟旅游的決定做得太急,青年并沒有訂房,他剛掏出手機打算查查房源,就聽身邊一女生說:“你確定這兒有你說的那家客棧嗎?直播里騙子太多了,萬一主播純粹忽悠人呢?”“騙就騙唄,反正我們早就說好今天要來夕寧村寫生,只是順便找找看。要真沒有,隨便換一家不就好了。”女生的同伴有些胖,她不以為意地喝了口奶茶,“其實我就想來看看主播到底男的女的?!?/br>“可網(wǎng)上都搜不到大荒客棧啊,地圖上都沒有?!?/br>“主播說了客棧在村子最里頭,很幽靜?!?/br>“那還要走多久啊,我都餓了……”“要不先找個館子吃午飯吧,我想吃小吃?!?/br>……兩位女生說著說著就停下不動了,青年目不斜視地越過她們,心里卻記住了客棧的名字。一間幽靜的客棧,正好是他需要的。村子里的巷道很繞,青年方向感不錯,沒多會兒就見到前方山腳下有一排屋子,被半高的籬笆墻圍繞其中。他拖著行李箱快步抵達客棧,見幾根綴著淡黃色小花的枝條伸出籬笆墻外,那里擺著個木制的招牌,上面用紅漆刻著“大荒客?!彼膫€字。青年舒了口氣,發(fā)現(xiàn)籬笆門虛掩著,抬手一推。滿院蔥翠映入眼簾,讓人打心眼兒里舒暢,青年下意識做了個深呼吸,可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陡然褪色,仿佛剝落的墻紙露出了里層歲月的痕跡,斑駁又黯淡。院中繁花樹影消失了,只剩下幾棵光禿禿的樹干,屋檐樹梢上積著銀白的雪,融化的水珠滴落在泥濘的地面,聚成大小不一的水坑。一位身著旗袍的女人倚門而立,被幾個手執(zhí)刺刀的鬼子兵團團圍住,鋒利的刀面照出女人的容顏,長眉如柳葉,眼波若春水,一顆暗紅淚痣點在眼角,美得驚心動魄。女人面無懼色,涂著蔻丹的手指捻著一管細長煙桿,她吸了口煙,吐出灰白的煙霧,嫣紅的唇一挑:“各位大爺,奴家這間破破爛爛的小店一貫冷清,怎么可能會有女學生?”來了!又來了!青年脊椎發(fā)寒,渾身顫抖,他又看到了那些古怪邪異的畫面,又被那些可怕的東西纏上了,這回還換了個艷鬼!抗戰(zhàn)雷劇嗎?!青年很想離開,可腳下像被墳地里的藤蔓纏住,如同生了根一般動也不能動。他頭暈?zāi)X脹,右眼酸痛,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鏡片。就在他腦子里那根弦快要崩斷時,忽聽有人問:“您好,是要住店嗎?”那道聲音如泉水般清澈,驅(qū)散了青年身上的寒意,他眨了眨眼,發(fā)現(xiàn)一切又恢復(fù)了正常,籬笆墻內(nèi)翠蕓綠遍,百花飄香。青年轉(zhuǎn)動著僵硬的脖子,見個漂亮的少年正偏著腦袋看他,眼睛里滿是好奇。“我……”青年聲音干澀,他吞了口唾沫,“我不——”“我們客棧最近搞優(yōu)惠,住滿三天打八折,另外再送一天免費??!”謝翡一見青年的行頭就知道是位游客,怎么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反正整改后的房價比99提高了不少,大力折扣他也不虧,“要不您先看看房?”青年嘴唇微動,由于性格比較內(nèi)向的緣故,他最不擅長拒絕他人的熱情,更何況少年還長了張讓人難以拒絕的臉。算了,只是看看而已,青年勉為其難地點點頭。然而他一邁入院子,就感覺到清冽干爽的空氣拂面而來,痛快得好似酷暑天進了空調(diào)房。周身像注入了一股暖流,從腳底板直躥往上,將他的五臟六腑、肌rou骨骼都狠狠沖刷了一遍,原本沉積的陰冷之氣也隨之蕩然一空,就連他一直酸澀不適的右眼都瞬間清明。整整一個月,青年還是頭回這么輕松,他當即就決定住下來!雖然才受過一番驚嚇,但青年隱隱感覺到,那些污穢的邪物并非因為某個環(huán)境,而是針對他這個人。畢竟,他在家能見到中年夫婦拿刀互砍;上街能見到穿著汗衫馬褂的兩撥人當街火拼;就連去市里最有名的小仙觀請求道長驅(qū)邪時,也曾在數(shù)座神靈金像前看見一位頭戴花翎、身著官袍的中年男子往功德箱里塞銀子……若非他心理素質(zhì)過硬,只怕早就瘋了。也正是從小仙觀里求來的一紙簽文引導(dǎo)他來夕寧村尋求解決辦法,他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既然住哪里都有可能“見鬼”,他還猶豫什么呢?于是在少年詢問他喜歡哪種房型時,青年說:“我就住這里了,請幫我安排一間大床房,要安靜一點的?!?/br>謝翡心中一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