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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一點。謝翡想得入神,調轉車頭時沒有注意到前方?jīng)_來個人,雙方撞了個正著!“嘭——”“哎呀!”伴隨著賣菜大爺夸張的配音,一只黑色高跟鞋高高拋起,又直直墜落。謝翡好懸穩(wěn)住小三輪,驚疑不定地盯著趴在地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感覺對方衣著有點眼熟?好像是……許令怡?“許小姐?!”謝翡慌忙跳下車,將人扶起來,“你沒事——”話還沒說完,他就對上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那雙眼紅腫不堪,眼袋深重,它一直被藏在墨鏡之下,直到此刻才被謝翡看清。謝翡愣了愣,見許令怡下巴磕破了,鮮血汩汩涌出,連衣襟上都沾了幾滴。他嚇了一跳,忙想找紙巾,卻猛地被一股大力推開!許令怡敏捷地爬起來,以一種和自身氣質完全不匹配、甚至有些滑稽的姿勢沖向停在街邊的一輛大巴,從后門跳了上去。眼見車門要關,謝翡忙喊:“喂,等等!”他匆匆撿起許令怡落下的鞋子、墨鏡和手機,幾個跨步追了過去,搶在最后關頭擠上了車。車門關閉,車廂內詭異的安靜。車里的乘客直勾勾望了過來,眼含警惕。他們的視線聚焦處,年輕女士糊了滿臉血,衣衫不整,一身狼狽;另一個少年緊追不舍,手里還拎著只高跟鞋。良久,一位燙著花菜頭的大媽猶猶豫豫地問:“大妹子,要報警嗎?”作者有話要說:寫到最后,腦子里第一個畫面其實是b站某up主登上南亞某國公交車的畫面,他上車后兩句話讓我印象深刻,1、怎么都是男的;2、為什么他們都在看我(據(jù)說幫up主拍視頻的是個妹紙,彈幕紛紛讓他們快下車)_(:」∠)_第9章他是被當不法分子了?謝翡也沒急著解釋,反而沖大媽笑了笑,“漂亮阿姨,我姐摔傷了,您那兒有紙巾嗎?”大媽先是被謝翡的笑容閃了眼,接著又被對方的稱呼哄得心花怒放。她見少年態(tài)度大方,那姑娘也不見害怕,便明白自己誤會了。不過大媽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尷尬二字,她翻著包笑瞇瞇地說:“有的有的,阿姨給你找?!?/br>見狀,其余乘客紛紛舒了口氣,膽子也大起來。“小伙子多俊啊,上高中了吧?”“大妹子趕緊找個位置坐下啊,我這兒有醫(yī)療包,酒精棒需要嗎?創(chuàng)可貼呢?”“這是有急事兒吧,可再急也要注意安全,我們樓上老王前個月被逮到和同事鬼混,他當時跑得太急摔了一跤,人就給摔癱了!”車里有不少游客打扮的大爺大媽,素來熱衷于家長里短,尤其是涉及倫理道德的八卦緋聞,如今一有人開團,其余人立刻跟進。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許令怡已重新穿上鞋,手里拿著謝翡遞來的手機和墨鏡,低不可聞地說了聲“謝謝”。“不客氣?!敝x翡還挺心虛的,畢竟許令怡摔成這樣也有他一半責任。他護著對方找了個空座,又向乘客借了醫(yī)療包,見許令怡開始處理傷口,才試探地問:“是出什么事兒了嗎?”許令怡頓了頓,沒吭聲,反倒發(fā)起呆來。好半天,許令怡才抬起頭,略微失神的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茫然,以及隱隱壓抑的恐懼與偏執(zhí)。謝翡怔了怔,差點兒忘記自己剛問了什么,見許令怡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只好換個問題:“你準備去哪兒?”“南山市。”謝翡一驚,“都這么晚了……”許令怡垂下眼,側頭看向窗外。見狀,謝翡識趣地不再多問。“那你注意安全啊?!辈还茉S令怡聽不聽得進去,謝翡還是真誠建議對方下車后找家醫(yī)院處理傷口,又咬牙表示會承擔醫(yī)藥費。然而許令怡只是回過頭,淡聲說:“你還不下車嗎?”這是在趕人了?謝翡心中一哂,閑適地靠著椅背:“等到站我就下?!?/br>司機是等到許令怡坐穩(wěn)后才發(fā)的車,這會兒剛開沒多遠。許令怡表情古怪:“你確定?”謝翡眉峰一挑,不然呢?“這是夕寧到南山的直達客車。”許令怡平靜地告訴他一個事實:“到站就該是南山市公交總站了?!?/br>“……”謝翡在短暫的呆滯后慌忙沖向后門:“師傅!麻煩停車!”他剛來村子沒幾天,上回去紹陽鎮(zhèn)又是騎的小三輪,哪兒知道周邊巴士的情況?他剛剛上車太急,下意識就把這輛大巴當做普通的城村公交,還想著一站路也沒多遠,大不了走回去……“小伙子沒看新聞嗎?”司機粗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最近嚴查長途客車隨意停車上下客,被舉報就是重罰?!?/br>謝翡眼前一黑,又聽司機說:“南山往夕寧的末班車已經(jīng)發(fā)了,你要是急著返程只有包輛小車。”包車是不可能包的,哪怕拼車都要五六十……謝翡只覺得萬箭穿心,周身陰寒濃郁得快要化為實質。“哦對了,”司機不急不緩地射出最后一箭:“你倆車票還沒買,一人30?!?/br>“……”謝翡肩膀一垮,身形愈發(fā)佝僂。大巴車行駛在馬路上,兩側的田地村屋一晃而過。被迫接受現(xiàn)實的謝翡此刻正坐在許令怡身后,面色已恢復如常。他剛已發(fā)微信提醒阿福去村口取回小三輪,又交代對方照顧好客人,順便聊了幾句。原來他離開客棧不久,許令怡就找上阿福,請他用占卜術代為尋人。阿福沒有拒絕的理由,斷出目標與卜者同城,位于西南方臨水位,距卜者居所不足二十里。當阿福說到占卜對象“金空金弱,身體欠恙”時,許令怡突然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狂奔出客棧。想到昨日偶然聽來的只字片語,謝翡懷疑許令怡要找的是她那個婚前玩失蹤的未婚夫,而從許令怡的反應來看,她似乎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方向。他轉過頭,望著正前方的椅背,覺得許令怡有些魔怔——要尋人不該求助警察嗎?居然因為一次占卜就魂不守舍、情緒激動,她的反應宛如走到絕境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哪怕那根“稻草”毫無根基,或許只是個帶著些巧合的心理游戲。謝翡凝望著暮色下飛掠而過的風景,輕嘆口氣。六點半,大巴抵達南山市客運總站。謝翡原以為許令怡會在第一時間沖下車,可對方居然穩(wěn)如泰山、動也不動,直到司機開始催促,她才慢吞吞站起來。兩人走到車門前,許令怡忽然問:“小老板,你要回去了嗎?”謝翡好脾氣地笑問:“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