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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雕可以作假,可這木雕上的氣息難道還不能表明?”這木雕粗刻剛完,能沾染上這么濃重的氣息定是長期帶在身上所形成的,若是被別人偷拿而去,那氣息定會漸漸消散而去,就如同現(xiàn)在,那木雕上的氣息越來越淡了。眾人也認為此話非常有理,俱點頭附和。“并且,佛子明明是被尊上看守住了,如若他真的不會對魔宮不利,那為何他要擊傷守衛(wèi),逃離出宮?”刀疤男繼續(xù)說道。這時候,連費含也蹙起了眉頭。趙沅看看刀疤男,又看看閭丘鳴,最后瞅著一臉高冷的淳無。淳無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焦急和害怕,側(cè)首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尊上,真相就在眼前,您卻為何遲疑?”刀疤男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了些質(zhì)問。這時候,凝露回來了,并帶回了三個蒙著眼睛的凡人。“尊上,據(jù)調(diào)查,這三人見過佛子?!彼断乱蝗说难壅?,并用法術(shù)封住其他二人的聽覺,道,“你將當(dāng)時的情景細細道來。”那人看到周圍這么多人,面上有些緊張,眼睛看了一圈,跪伏在地上對閭丘鳴道:“小人見過尊上?!?/br>“將你那日見到的情形說清楚?!辟M含替閭丘鳴說道。那人回道:“小人是賣脂粉的小販,也見過不少生得好看的小姐公子們,可是那天見到一位和尚,那品貌,小人真是見之難忘??!”“他當(dāng)時在做什么?”費含問道。“他,他就在我小攤的旁邊,還跟另外兩位漂亮的公子說了一些話,其中一位公子與尊上極為相似,”他不禁忍著害怕抬頭看了一眼院中的人,見到淳無、趙沅二人,驚呼道,“就是這兩位公子!對對!小人看到那和尚與這兩位公子說了一番話?!?/br>院中所有人都驚訝看向淳無、趙沅二人,趙沅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學(xué)著淳無,一臉嚴肅地接受眾人的注目禮,腳卻情不自禁地挪動,更加靠近淳無幾分。“少宮主,趙小兄弟,方才你們?yōu)楹螞]有言明?”刀疤男臉上充滿了與眾人一樣的疑惑。淳無冷淡道:“只聽他人的一面之詞,便要斷定本少主的罪責(zé),你是不是太不把本少主放在眼里了?”他聲音清澈悅耳,語氣輕飄淡然,再加上與閭丘鳴別無二致的冷峻臉龐,一直被眾人忽視的少宮主忽然間就將他們震懾住了。的確,刀疤男雖是閭丘鳴的親衛(wèi),身份在魔宮稱得上是尊貴,可是淳無畢竟是少宮主,他這樣質(zhì)問淳無,明顯是不把淳無當(dāng)主子。“屬下一時情急,口無遮攔,還望尊上、少宮主恕罪!”刀疤男面帶愧疚道。淳無輕哼一聲,“還有他。”他將趙沅拽上前一步,說道。“不用不用!”趙沅連忙紅著臉擺手,畢竟他還是有些心虛。刀疤男為難地看了趙沅一眼,正欲說話,凝露就已經(jīng)扯開了第二個人的眼罩,恢復(fù)了他的聽覺。那人說的與第一個大同小異,凝露如法炮制,解開了第三個人的束縛,也讓他說明了當(dāng)時的情形,他所說內(nèi)容與前面二人沒差多少。一人指認,或許眾人還心存猶疑,但三人一起指認,眾人皆有三人成虎的心理,更加堅信了佛子就是意圖殺害小四的兇手,并且對淳無、趙沅二人投去了奇怪的眼神。閭丘鳴令凝露先將三人遣回去,并問向淳無、趙沅二人,“你們到底有沒有遇上佛子?”趙沅抿嘴不說話,淳無依舊一臉鎮(zhèn)定,斬釘截鐵道:“我沒有遇上師父。”除了閭丘鳴,誰也不知道,他與師父心意相通,可用靈識交流,怎么可能會分辨不清師父?“少宮主,一個人可以說是一面之詞,可是三個人呢?難道他們都能看錯?”刀疤男咄咄問道。淳無看都不看他,“那本少主問你,相貌出眾、身著僧袍的就一定是我?guī)煾福俊?/br>“雖說不一定,但還有其他事物佐證,佛子為少宮主刻了不少木雕,少宮主可以親自看看,這木雕是否出自佛子之手?”淳無道:“的確出自師父之手,但,并不一定就是從師父身上掉落的?!?/br>“可是氣息……”“氣息?”淳無蔑他一眼,“我與師父朝夕相處,沾染上師父的氣息也非難事,也有可能是我借拿了師父的木雕,掉落在地的?!?/br>刀疤男搖首道:“少宮主當(dāng)時是與屬下一同進入院子的,屬下?lián)炱鹉镜裰畷r,少宮主也在屬下身旁,若是少宮主掉落,當(dāng)時為何不解釋拿回?”淳無看他像是在看一個傻子,“本少主的意思是,不排除有人如我一般,拿了師父的木雕,攜了師父的氣息,將木雕遺落在那里。”刀疤男斷然搖首,“不可能,佛子深居簡出,除了尊上、少宮主、趙小兄弟、小五,與外人并無接觸,其他人也沒有這個機會?!?/br>“是啊,是啊?!北娙艘捕碱h首表示贊同。“二哥,其實還是有一個人的?!辟M含忽然說道。刀疤男疑惑看向他,“小五,你說的是誰?”費含低聲嘆道:“懷谷?!?/br>“那是誰?”刀疤男神情茫然。費含靜看他半晌,神色不斷變幻,“二哥,你為何如此針對寂霖?”刀疤男斂色問道:“小五,你這是何意?”費含卻不再看他,轉(zhuǎn)首向屋內(nèi)說道:“你們出來吧?!?/br>第四十章和尚發(fā)威刀疤男順著費含的目光看去,只見屋門被人從內(nèi)打開,一人踏出屋外,正是應(yīng)該重傷臥床的小四!刀疤男驚愕地瞪大眼睛。小四沒有看他一眼,直接來到閭丘鳴身后側(cè),垂首不語。小四出來后,小六竟然也從屋內(nèi)出來,手上還挾著一人,那人不是懷谷還能是誰?“阿彌陀佛?!辟R寂霖繼他們后走出來,行了一禮。“你怎么會在這里?”刀疤男驚問。“貧僧從未離開過?!辟R寂霖行至淳無身邊,回道。“這……怎么可能?”刀疤男變了臉色,他完全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小六憋了又憋,還是不甘心地問道:“二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刀疤男面露惑色,“小六,你在說什么?”“二哥!”小六突然拔高了聲音,“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和尊上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你為什么要背叛尊上?”“我從未背叛尊上?!钡栋棠姓f道。“那是因為你從來都不是魔宮之人?!遍偳瘌Q沉聲說道。“沒什么好說的了?!睉压群鋈婚_口,他還有些稚嫩的臉上露出鄙夷之色,“魔主也不過如此。”閭丘鳴道:“你們的主人是誰?”懷谷哼笑,“你以為我們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