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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何美好的事物,我都會想把它們勾勒下來,你明白的吧?”師妹乖乖地點點頭,笑道:“師姐的畫可是我們之中最出色的呢!我也想要師姐幫我畫一幅?!?/br>“好,待此事過去,我再為你作畫?!?/br>師妹這才滿意,笑著告別離開。師妹走后,女修靜坐半晌,才從腰間的繡袋空間中拿出一幅畫,緩緩打開。她觀看了良久,面上露出堅定的神色,直接用法術(shù)狠心將那幅畫化為灰燼,她看著地上的齏粉,蹲下身,喃喃道:“既無可能,又何必徒留傷感?”她伸出纖纖素手,將地上的灰燼慢慢攏在一起,可瞬間,她的手僵了下。她看到床底有一塊衣角。她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移至梳妝臺前坐下,尋找了一會兒,喃喃道:“我的云釵怎么不見了?哼,定是師妹貪玩拿去藏了起來。”說著向門邊走去。“女施主煩請留步?!?/br>女修愣住,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一個光頭和尚,一個魔宮之主。她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她是看著賀寂霖問的。賀寂霖歉意道:“實不相瞞,貧僧因撕裂時空,不慎落入女施主的閨房,情急無奈,方才躲進床底,貧僧并無半點褻瀆之意,還望女施主見諒?!?/br>女修仔細打量二人,這才放松方才緊繃的身體,嚴肅道:“這里是飄繡閣,你們還是趕快走吧,被師父和長老們發(fā)現(xiàn),你們就走不了了?!?/br>賀寂霖心中覺得這女修實在是個好姑娘,長相清麗出塵,性格溫婉嫻靜,心地又這般善良,配任華英實在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他也不好管別人的事情,只好深深行了一禮,道:“多謝女施主了!”女修見他要走,忍不住問了一句:“寂霖……大師,你是否真的被魔頭所控?”賀寂霖回道:“多謝女施主關心,只是,此乃貧僧修煉之道,女施主請勿擔憂?!?/br>女修這才稍稍安心,微微一笑,“是我唐突了,寂霖大師慢走。”賀寂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與黑著臉的閭丘鳴悄悄離開了飄繡閣。“這里距離如佛宗不過十天的路程,你要回去么?”出了飄繡閣,閭丘鳴忽然開口問道。賀寂霖想了想,道:“惡人須食惡果?!?/br>“你是說任華英?”閭丘鳴轉(zhuǎn)身注視著他,“你是要殺了他還是要廢了他?”賀寂霖垂下眸子,淡道:“和尚不能殺生?!庇袝r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閭丘鳴突然笑起來,襯托得他更為英俊,“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不像個和尚了。”賀寂霖淡笑道:“唯心境,不過唯心而已?!狈鸺抑v求因果報應,他若不去解這因果,反而會成為他以后修行中的障礙,況且,也算是報答那女修的善心。閭丘鳴道:“好,那我陪你?!?/br>第二十二章魔主腹黑流劍宗欲與飄繡閣結(jié)為秦晉之好,自然得要送上誠意。流劍宗曲長老攜其徒任華英親自造訪,兩人從流劍宗一路御劍飛行抵達離飄繡閣不遠處的錦關城。錦關城屬于飄繡閣的管轄范圍,因為飄繡閣只收女弟子,故而錦關城中有許多美貌的女修。“師父,也不知道飄繡閣的首席弟子生得何種模樣。”任華英時不時瞅瞅街市上來往的女修,不禁問道。曲懷仁看他一眼,嚴肅道:“不管她什么模樣,你都得認認真真的!”任華英乖乖點頭,“師父,徒兒知道的?!狈凑皇菫榱藘膳山缓?,對方什么模樣,他也不是很在意,可要是好看的話那就更好了。曲懷仁領著他來到一間客棧,道:“為師還需要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在這里等待為師,若是為師天黑之前還未回來,你便先行歇息,我們明日一早再去飄繡閣?!?/br>任華英問道:“師父,徒兒不能一起去么?”曲懷仁嚴肅道:“不可,你就在這里等為師。”任華英只好暫時待在客棧。曲懷仁離開以后,任華英獨自在房間修行直到夜晚,見師父還未歸來,便想出去逛一逛這錦關城。錦關城景致秀麗,就連屋宇也比其他地方來得精美,街市上賣的大多是女仙們喜愛的物什,他逛起來也別有一番趣味。不久后,他行至一處湖邊,湖面在燈火照耀下,越發(fā)顯得靜謐幽深。湖上一座石橋,石橋古樸大方,他拾階而上,站在橋面上,觀賞湖面風景。就在這時,一位面蒙輕紗的曼妙女子從他身后走過,攜一陣香風,輕忽飄逸,淡雅芬芳,任華英不禁回首看去。恰好微風襲來,女子面紗一角輕輕掀起,任華英頓時睜大了雙眼。“我的帕子!”女子驚呼出聲,伸手欲抓住隨風揚起的錦帕,奈何錦帕已經(jīng)被風吹遠了,即將落在湖面上。任華英立刻飛身躍至湖面,伸手接住柔軟的錦帕,腳尖輕踏湖面,回到橋上,將錦帕遞于女子,道:“姑娘,你的帕子。”女子接過,眉目微微彎起,“凝露多謝公子?!本瓦B聲音也是甜美動人。任華英只覺得心中酥麻,“在下任華英,見過凝露姑娘。”凝露輕笑出聲,“任公子不必多禮,凝露要歸家了,告辭?!?/br>任華英話還沒說,凝露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他只能癡癡地注視著她婀娜的背影,等到她轉(zhuǎn)過一條街,衣角也消失不見,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上去,悄悄尾隨她身后。女子行走不快,穿過了幾條街市,來到一處僻靜的庭院,推門而入。任華英站在門前,看緊閉的院門,心想:這么晚了,既然已經(jīng)知曉對方的住處,他還是等有時間再過來吧,若是師父突然回來看到自己不在,恐怕又要訓斥自己。他正欲轉(zhuǎn)身離開,卻聽院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你們是什么人?放開我!快放開我!”任華英心中一動,靈識一掃,發(fā)現(xiàn)院中多出了幾個筑基期的男修,他一腳踢開門,發(fā)現(xiàn)那幾名男修正將凝露壓制在地,還動手欲扯下她的衣裙。凝露及幾名男修聽到聲響,俱看向院門。見到是他,凝露面容帶淚,泣道:“任公子,救救我……唔……”一男修將錦帕團團塞入女修口中,令她不能言語,其他幾名男修虎視眈眈地瞅著任華英。“怎么?想英雄救美?不自量力!”其中一個男修上下打量了一下任華英,鄙視道。任華英心中頓時生出怒火,除了寂霖那禿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還沒有其他人對自己露出這種輕蔑的表情,他們簡直就是找死!不過區(qū)區(qū)幾個筑基期的修士罷了,他一個元嬰后期的大能,動一動手指就能把他們捏得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