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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你叔(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伯家的老太太。他們家的人,我一概不想見。”

    見狀,秋嬛似乎有些訕訕,而靜漪則暗暗好笑。

    昨日清遠(yuǎn)伯府的貴客到訪,阮府人舉家迎接,阮家的四個女兒也都打扮的青春俏麗,出來見客??瑟毆毴罾戏蛉耍瑓s聲稱自己身子累,懶得待客。

    秋嬛以為老夫人當(dāng)真是身子乏,但靜漪卻知道,老夫人的身體硬朗的很。老夫人之所以不見客,不過是因為她和清遠(yuǎn)伯府的老太太不對付罷了。

    秋嬛不知悉阮老夫人與清遠(yuǎn)伯府老太太不對付的事,一個不小心便拍到了馬腿,著實好笑。

    但秋嬛從來是個有主意的人,不過眨眼的功夫,她便恢復(fù)了一副柔和婉轉(zhuǎn)的模樣,道:“那真是可惜了。祖母不知道,大jiejie見了伯府的段小公子,人有多高興呢?!?/br>
    聞言,阮靜漪握著筷子的手一頓。

    “meimei在說笑呢?!膘o漪道。

    “怎是說笑?”秋嬛眉目輕動,笑意盈盈,“楊柳那樣高高興興的,說大jiejie和段小公子相談甚歡,豈能作假?!?/br>
    “丫鬟說的話,你便當(dāng)真了?”

    “楊柳可不是別的丫鬟,是大jiejie你最疼的貼身婢女。都是姐妹,何必羞澀呢?”

    聞言,靜漪心底哼笑一聲,略有不齒。

    秋嬛總是如此,看似溫婉纖高,不染俗世;但她的心底,城府卻深得很。一言一行,仿佛都經(jīng)過了精巧的設(shè)計,勢必能為她帶來好處。

    秋嬛說她見了段齊彥便高興,這不就是在給祖母上眼藥,要祖母成全自個兒與段齊彥?

    靜漪抬頭掃一眼阮秋嬛,唇角慢慢地勾了起來。

    按理說,秋嬛出身不錯,容貌又好,才名遠(yuǎn)播,沒什么缺失的,只需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自己的小日子便好。前世的靜漪也是這樣覺得的,因此與秋嬛推心置腹,把她當(dāng)做能同甘共苦的人。

    只可惜,人總是貪心不足的。秋嬛想嫁去京城,想離開丹陵這個她眼中的“彈丸之地”。

    但父親也好,清遠(yuǎn)伯府也罷,都覺得秋嬛和段小公子天造地設(shè),一對璧人;就連母親韓氏,也搖擺不定,總覺得清遠(yuǎn)伯府的門第已經(jīng)夠高。如此一來,她還要怎么嫁得更高?

    思來想去,便只有將大姐阮靜漪與段齊彥湊在一塊兒了。

    寶壽堂里,一片碗筷叮當(dāng)聲。因為秋嬛一句“靜漪見到段小公子”的話,氛圍莫名地凝寂了幾分,老夫人的面色似乎也不大好。

    靜漪將空碗遞給芳嬤嬤添湯,閑散地笑了起來:“三meimei,你怕不是看錯了。我和段小公子話都沒說上幾句。就算我高興,那也是因為園子里的花開的好才高興。”

    “是么?”秋嬛淡笑道,“大jiejie說是什么,就是什么?!绷T了,便埋頭用早膳。她吃的少,沒幾口,就停了筷子了。

    秋嬛說的簡單,可這樣一句流言蜚語,定會讓阮老夫人多想。靜漪可不打算讓秋嬛這樣輕松地全身而退。

    “秋嬛,這些玩笑之詞,你在我們自己家里說說也就罷了。要是到了外面,可別多嘴?!膘o漪故作親熱的樣子,擺出一副長姐教育晚輩的姿態(tài),“不知你聽說過沒有?京城有個說書人,為了多賺點打賞,便捕風(fēng)捉影,說小侯爺段準(zhǔn)留戀某風(fēng)月女子。如此一來,聽書之人果然大增?!?/br>
    “這人倒是有頭腦?!鼻飲植唤忪o漪提起此事的意思,“貴胄秘聞,總比市井流言要引人好奇。”

    “話可不能這么說?!膘o漪道,“說書人這事兒,最后傳到了小侯爺?shù)亩淅铩D悴履莻€說書人,最后結(jié)果如何?”

    秋嬛勉強笑了笑,神色照舊清冷柔和:“他被小侯爺罰了些銀兩?”

    “那可是小侯爺,事兒怎會這么簡單?最后啊……”靜漪拿手在脖子上比了比,語氣冷了些,“最后,人被問斬了?!?/br>
    聞言,秋嬛的面色似乎微微發(fā)白。但她本就肌膚如雪,就算面色煞白也不大看得出來。

    見狀,靜漪微微一笑,夾起一筷金絲卷放入碗中。

    段準(zhǔn)問斬說書人,確有其事。不過,那說書人實際上是個各處流竄的江洋大盜。京城人添油加醋,才將這事兒流傳得變了樣。還是段齊彥和靜漪說起,她才知悉原來段準(zhǔn)也不過是在幫人捉拿逃犯,平白多背了個兇戾的罵名。

    但不管這說書人的事情真相如何,只要它能拿來嚇一嚇秋嬛,那便是個好故事。

    一旁的阮老夫人聽罷靜漪的話,便哼笑一聲,說:“靜漪,你也別嚇唬你meimei。哪有因為這點事就讓人腦袋落地的?宜陽侯可不會這樣教兒子!”

    頓一頓,老夫人吹了吹湯面的熱度,又對阮秋嬛道:“但秋嬛,你jiejie說得也對,這種閑言碎語,不是一個大家小姐當(dāng)說的。你自小飽讀詩書,日后自己穩(wěn)重一些?!?/br>
    秋嬛點了點頭,柔聲道:“謝過祖母教誨。”

    等飯罷了,阮秋嬛沒有理由再留,便與老夫人和靜漪告辭,娉婷地離去了。而靜漪則留下來,讓老夫人看自己這兩日習(xí)琴的結(jié)果。

    阮家四姝,各有所長。老大擅彈琴曲,老二小通棋技,老三詩書一絕,老四則醉心畫中。阮靜漪的琴技是老夫人精心調(diào)/教的,在丹陵也算小有名氣。隔三差五,老夫人便會檢驗她是否有懶于練習(xí)。

    芳嬤嬤將琴架設(shè)好,靜漪便試了試音色。她正欲問老夫人想聽什么,便聽得老夫人道:“靜漪,你是如何想的?”

    靜漪抬頭,便瞧見老夫人坐在羅漢榻邊,面色復(fù)雜地瞧著自己。

    “祖母,您問的是什么事?”阮靜漪略有不解。

    “你也長大了,不可能在祖母的身邊留一輩子?!崩戏蛉艘邢蜷奖常啬砥鹉钪閬?。一縷光穿過窗欞,落在她鬢邊的白發(fā)上,“你的親事,如何打算?”

    阮靜漪撥著琴弦的手一頓。

    她知道,祖母遲早會問起這件事。但她其實并不想嫁人。

    婚姻之于女子,便如一道枷鎖。人嫁過去了,若運氣好,便能在后院的狹小天地里度過一生。若是運氣不好,所遇非良人,那便是將一輩子都搭上去了。最終,人會被這婚姻蠶食的體無完膚,寸骸不留。

    她不想再走一遍曾走過的歧途了。比起被只有怨恨的姻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她更想甩脫這道枷鎖,看看山川風(fēng)物,遍訪名勝古跡。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