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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眸,看到蘇翡白睡容靜謐,呼吸平緩,多半是睡著了。情人間醒時牽手不放是一種溫馨的情趣,既然他都睡著了,那么暫時松開也沒事。段呈譽輕輕地抽手。蘇翡白卻倏然睜開眼,他被驚嚇到了,心怦怦直躍,語氣帶了一層冷意:“不是答應了不松手嗎?”段呈譽也有些驚意,解釋道:“我以為你睡了?!?/br>“并未”,蘇翡白不好多怪他,便沒有追究,問:“你要干什么?”段呈譽道:“喝水?!?/br>蘇翡白陪他走到寢房里的桌案前,段呈譽提起茶壺柄,問身邊的人:“你渴嗎?”蘇翡白搖搖頭。于是他只為自己倒了一杯涼水,汩汩地喝下去。兩人再睡回榻之前,蘇翡白變得警惕許多。方才若不是他并未入寐,任務豈不立刻失敗了?何況待兩人皆睡熟后,手上力度一松,只要誰輕輕一個翻身,松開手豈不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太有風險了。蘇翡白微微抬眸道:“段玧,等等,找根緞子綁緊了再睡。”段呈譽沒想到,蘇逍看著清清冷冷,一副不懂情愛的模樣,實際上花樣卻層出不窮。蘇翡白尋來一條緋紅的緞帶,在他們的手腕上緊緊纏繞了幾圈,兩人配合著打好一個結。蘇翡白拽了拽,確定結不會松開,才放心了,道:“可以,睡吧?!?/br>段呈譽看著那條柔滑泛光的紅綢,抿唇輕笑了聲。蘇翡白抬起清眸:“你笑什么?”段呈譽合不攏嘴,搖搖頭:“沒什么?!?/br>莫名其妙。蘇翡白懶得探究,兩人歇到黎明。蘇翡白甫睜開黑眸,入目便是一片寬闊燙熱的胸膛,感覺到腰肢上也放了一只手臂,他清雋的臉龐輕輕蹙眉。他輕輕推了段呈譽一把,侯爺這時也醒了,系統(tǒng):“恭喜完成最后一個任務。”蘇翡白怔了一瞬,默聲道,“最后一個”?系統(tǒng):“不錯?!?/br>蘇翡白這些日子習慣了為任務cao心,乍然感覺不可思議。他默聲問:“那你?”治療系統(tǒng):“這就向公子告別,愿公子從今往后,萬事如意?!?/br>蘇翡白心懷感激,道了謝意。就此,治療系統(tǒng)完全消失。蘇翡白把兩人手腕上的綢子解開,段呈譽莫名覺得對方心情很不錯,抱住他在左臉上親了一口。酥酥麻麻的,蘇翡白撩了下清冷的眼皮。今非昔比,這時他已完全沒有繼續(xù)將就段玧的必要了。然而蘇翡白只不動聲色地道:“洗漱?!?/br>今日休沐,不必去朝議和官衙。兩人收拾完后,段呈譽問:“有安排嗎?”蘇翡白態(tài)度很正經(jīng)、客氣的請他在書房里坐下。段呈譽調笑道:“你還從未對本侯如此溫文有禮過。”蘇翡白斟了兩杯清茶,推過一盞給他,道:“有事相談?!?/br>段呈譽接過茶盞,抬手到半空中:“什么事?”蘇翡白那雙清冷如霜雪的黑眸看著他:“分手?!?/br>段呈譽端著茶盞的手僵了一瞬,他抬起俊眸,道:“這種事,可不能說笑?!?/br>蘇翡白平靜地繼續(xù):“是我虧欠你,如果你有什么條件,公事私事,盡管來提。”段呈譽怔然,仿佛一根魚刺卡在喉嚨中,說不出話來。這也不怪他,實在是太突然,一點征兆都無。默了一小會后,段呈譽蹙眉道:“昨晚不是還好好的?”蘇翡白想來想去,兩人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他已經(jīng)不敢讓段玧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被騙了,便另外尋了個理由,道:“我考慮過一段時日,最終還是認為年齡不合適?!?/br>段呈譽霎時被激起怒氣來,反問:“年齡?”,他將茶盞放在桌案上。蘇翡白撩了下眼皮:“嗯?!?/br>段呈譽幽深的眸盯著他:“才比你差七月,算什么。本侯十二熟誦諸子百家,十四百步穿楊,十七能指揮千軍萬馬,文韜武略絲毫不遜于更為年長……”蘇翡白淡淡打斷道:“再才華橫溢也無用,我心里終究嫌棄?!?/br>段呈譽的心驀然一陣難受。沒有什么事比心愛的人否定自己更能傷到他的自尊。他左手不自覺地握住茶盞,俊眸瞥著茶香氤氳的霧氣,啟唇:“你所言,皆是出自真心,不作假?”蘇翡白黑眸冷淡地看著他,道:“分開?!?/br>聞言,段呈譽猝然一發(fā)力,手中精美的瓷杯于是碎成一片片,碎片扎進他的掌心rou里,霎時血流如注。傷口一看便知很深,這把蘇翡白嚇到了,他抿了抿唇,道:“我叫府上的大夫為你包扎?!?/br>作者有話說: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罷了…第32章段呈譽盯著他,難得冷聲道:“形同陌路的人,不必擔心我?!?/br>他垂眸將瓷片取出,“咣當”一聲放在桌案上,大步徑自走了出去,血順手掌心沿滴到地面上。蘇翡白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矜雅地端起茶盞,慢慢抿了一口碧螺春。·禮部的同僚近日發(fā)覺蘇翡白心情有些低沉。表情冷冷淡淡,大家都習慣了,看不出什么。只是一與他商談事務,就能察覺到一股微妙的不開心。兵部這邊更是兵荒馬亂。段呈譽雖是天潢貴胄,可從前,他從不對同僚擺貴族的架子,待人苛刻之類,最近卻反常的很不好惹。眾京官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蘇大人和段大人,似乎又開始,除了必要的場合外,總是碰不到面。這種事情幾個月之前,持續(xù)了十多年?,F(xiàn)在又開始了。暗地里,眾京官調侃:“兩人是不是提前通了氣,打死也不見。否則怎能如此巧合,完美的在明面上避開對方,神奇、神奇!”五月十六,涪陵蘇氏的二公子年及弱冠。蘇府宴請賓客,人流如織,門庭若市。蘇問和蘇逍在相府的銅門前招待賓客。間隙時,蘇問問親弟:“今年,侯府的請?zhí)f過去了嗎?”蘇翡白撩了下眼皮:“哪個侯府。”蘇問道:“段氏。”蘇翡白淡淡道:“禮數(shù)而已,顧及著段家主的面子,往年不也遞了帖子?”他素來喜靜,往年的生辰自然只邀請往來最密切的寥寥友人。及冠大禮,父親吩咐陣仗必須隆重,才邀請了許多賓客。蘇問:“往年種種緣故,只有父親和我的生辰才會請他。你可是,從未單獨請過。最近這幅情形,你二人的關系比前些年更僵,魏武侯明白你騙他了?遞帖子是不是…”蘇翡白道:“還未鬧到這樣難堪,此事長兄不必管。”話音剛落,魏武侯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