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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輕騰空被人抱起時,她羞惱地捶了一下男人堅實的胸膛。原來說半天生孩子的事,為的就是生孩子的過程。 呵,男人。 同樣的夜,有人是**苦短,有人時孤獨漫長。 一夜風(fēng)入羅幃,裴元惜起床時身邊已是空無一人。她擁被而坐,竟是有一中前世今生交錯之感。像是上一世的那些個清晨,她已經(jīng)習(xí)慣醒來后他不在的情形。 他自是要上早朝的,不管他是帝王還是權(quán)臣。 春月侍候她更衣,不敢瞧她那玉白肌膚上的紅紅紫紫。夫人受寵是好事,暗道大都督要是再溫柔些便更好了。轉(zhuǎn)身默默地取來煎好的湯藥,端到她的面前。 她推開,“以后不用了?!?/br> 春月一喜,“夫人,你想通了?” 不管是何等身份的女子,嫁人后還是要先生下子嗣才能立足。先前夫人說怕身子受不住暫時不打算懷孩子,可她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些不妥,兒女之事哪里是女子能做主的。 便是夫人再厲害,那也沒有大都督厲害。眼下夫人想通了,那是再好不過,也省得日后大都督因為此事同夫人生了間隙。 “不是?!迸嵩лp聲道:“湯藥到底麻煩,已有制好的丸劑可服用?!?/br> 春月臉上的喜氣瞬間褪得干凈,不無失望地把湯藥端下去。轉(zhuǎn)念想著夫人說的也在理,還是夫人的身子要緊。 丸劑確實比湯藥方便,也不容易被大都督知曉。大都督那樣的男人,萬一有一天知道夫人背著他服用避子丸那該如何是好? 她不是一個能藏住事的人,圓圓的臉頰的擠出幾道愁紋來。 裴元惜從鏡子里看到她的擔(dān)憂,心下一暖,“無妨,大人也知此事?!?/br> 她圓眼大睜,“大…大人他知道?” “嗯,他知道?!迸嵩奸g帶笑,臉上的紅暈便是脂粉也敷不住。 “那就好…那就好。”春月喃喃著,猛然想起另一事。 她忙吩咐其他人趕緊將早膳擺進(jìn)來,米粥春卷小籠包,并葷素六樣小菜。其中還有白玉小碗中澆著醬汁的豆花,濃油赤醬并著白生生的豆花,冒著豆花特有的豆香。 “姑娘,這豆花可是大人親手磨的,你嘗嘗?” 公冶楚親自磨的豆花? 裴元惜盯著那豆花出神,無法想象那樣一個男人磨豆花的樣子。上一世他倒是費(fèi)盡心思讓御廚弄各地美食給她吃,可從來沒有親自動過手。 她磨豆腐、她兒子磨豆腐、她男人磨豆腐。合著他們一家人都跟豆腐較上勁了,一家人都鐘情磨豆腐。 一時間百般情緒,還有些啼笑皆非。 豆花出奇的嫩,不比她磨出來的差。 春月從自家夫人的表情中看出驚訝和滿意,心道今日同那日陛下磨豆花一樣,闔府的下人都有幸吃上了大人親手磨的豆花。 打從姑娘醒來,后面發(fā)生的樁樁件件裹挾著她跟隨姑娘的步子。從侯府到都督府,姑娘也成了夫人。 不知何時起,夫人在她心里已如神一般厲害。她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能難倒夫人的事,便是世間懼怕如大都督,不也一樣對夫人言聽計從。 “夫人,大人這么聽你的話,你可真厲害!” 裴元惜聞言,一口豆花差點噴出來。 豆花雖然好吃,也不宜天天吃。 連著吃了三天豆花之后,別說是裴元惜有些受不了,府里的下人也是聞到豆花的味就有些反胃,面上卻還要裝出歡天喜地的樣子。 裴元惜沒想到第一個到都督府做客的人會是裴元若,裴元若抱著琴說是自己苦思冥想日夜苦練數(shù)月,終于成了一首曲子。 她瞧出對方突然登門的羞赧,連忙將人請進(jìn)來?!按骿iejie來看我,我歡喜還來不及?!?/br> “打擾了?!迸嵩魯[好琴,神色漸漸緩和。 曲子別出一格,同裴元惜教的那些有異曲同工之處。裴元惜隱晦地提了幾處意見,裴元若驚喜無比。 最后一曲終了,姐妹二人相視一笑。 “如此,我總算不負(fù)二meimei的一片苦心,也算對得起別人的盛贊?!蓖饷娴某擅麑ε嵩魜碚f太過沉重,從年前到現(xiàn)在她一直苦練不休,就是怕辜負(fù)二meimei對她的期望。原本她以為不知何時才能作出好曲,不想近日心情抑郁反倒是像開了竅似的。 裴元惜問:“大jiejie怕是不止為曲子而來,可是還有什么煩心事?” 裴元若是溫婉的性子,向來不是那等爭強(qiáng)好勝之人。她的笑從不曾張揚(yáng)過,卻是端莊有度令人極為舒適。方才她一進(jìn)門,裴元惜便瞧出她眼底的愁色。曲子雖好,悠揚(yáng)中卻夾雜著哀愁與彷徨。 她苦笑一聲,“當(dāng)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二meimei的眼。確實還有一事…我本不愿來煩二meimei的,只是我心中郁悶無人可說,便是連姨娘那里都沒辦法說出口。” 陳映雪登了侯府的門,隱晦提了想同侯府結(jié)親的意思。 沈氏未聲張,先和趙姨娘通氣。 趙姨娘有些意動,撇開陳遙知和裴元惜之間的過節(jié)不說,陳家這門親事還真不錯。陳家是大家族,又在清流中的望族。 裴元若嫁過去,那就是陳家的主母。陳家重詩書,有才名者如過江之鯽。裴元若有才女之名,又有女大家的名聲在外。嫁到世家大戶這點名聲不夠看,嫁入清流之家最好。 趙姨娘是她的生母,生母無不盼著女兒嫁出去后過得順心如意。侯府有權(quán)有勢,陳家有名卻無權(quán),以后自是要捧著她。 “姨娘問我什么章程,我心里亂得很。姨娘說陳姑娘是女子,女子終是要嫁出去的,她不會妨礙我什么??墒俏摇也辉敢?。” 裴元惜不意外陳家有這樣的心思,上一世裴陳兩家亦是結(jié)了親的。侯府所有人對陳家主的印象極好,她們沒有她的經(jīng)歷自然不知道陳家的底細(xì)。除去陳遙知和自己的過節(jié),陳家這門親事確實算得上不錯。 “大jiejie為何不愿?”她問。 裴元若溫婉低頭,說不出來的好看,“我知道自己的性子,高門大戶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那些爾虞我詐的勾心斗角。我喜歡簡單自在些的日子,哪怕貧寒一些亦無妨。若能門當(dāng)戶對又兩心相悅太難,像二meimei同大都督這般姻緣更是難得?!?/br> “大jiejie,你可知民間有句老話叫做貧賤夫妻百事哀。你我生在侯府這樣的門戶,那是投了好胎,有些女子終其一生所求不過溫飽。” “我知道,我想著我有嫁妝倚仗,那人也能賺些銀子養(yǎng)家糊口,日子總不會太難過?!闭f著,裴元若的臉上現(xiàn)出一抹紅暈。 如此模樣,應(yīng)是心有所屬。 裴元惜若有所思,“陳家我也不太看好,但我覺得如果找個像夏夫子那樣的男子,倒不如聽從父母之命嫁個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br> 裴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