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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還回去。 “舅母…我真的什么都沒做,我也沒想到世子表哥會…”她捂著臉一副可憐模樣,故意做給沈氏看。 “世子表哥也是你叫的?”顧氏一個耳光過去,“你個小娘生的賤種,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兒子表哥!” 如果有可能,顧氏真想弄死她。 ☆、不認 這一巴掌打得極響,顧氏幾乎是拼盡全力,打完之后掌心都在發(fā)麻。裴元君被打到歪倒在一邊,臉上瞬間起了紅印,她用手捂著嚶嚶哭起來。 沈氏心口突突亂跳,她腦子里一團亂。 此時的顧氏,伊然不顧任何的體面,她也顧不上體面。體面能讓事情沒有發(fā)生嗎?體面只會令人憋屈。她滿腔的怒火無從發(fā)泄,恨不得將禍害自己兒子的裴元君撕成碎片。 如果外人瞧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認得出她是那個八面玲瓏對誰都一團和氣的侯府夫人。是以沈氏被她今日的所作所為震得不輕,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嫂子,有話好好說…” “你別叫我嫂子,我沒有你這樣禍害自己親侄子的小姑子。這事還有什么好說的,是你養(yǎng)出來的賤種算計你的親侄子,你倒是說說看還有什么好說的!” 沈氏羞憤的同時又臊得不行,嫂子完全不給她臉,把她的臉踩在地上用腳碾。她真想一走了之,沒得在這里任人作踐。 可是無論元君是不是她生的,她都擔(dān)著母親的身份。這事少不得要問個清楚明白,若不然她怎么同婆母和侯爺交待。 “嫂子,我知道你生氣,你也得把話說清楚好叫我知道發(fā)生何事?” 顧氏冷笑,這么明明白白的事還要說清楚,果真是個蠢的。她冷眼如刀子一般睨著那個哭得叫人心煩的賤種,鄙夷不已,“你何不問問你的好女兒,聽聽她都做了什么?” 好女兒三個字像長刺一樣扎在沈氏的心上,沈氏有苦難言。她也不想這樣,她哪里料得到自己養(yǎng)大的會是別人的孩子?一個個都不體恤她,拼命往她心口扎刀子,難道這一切的一切是她的錯嗎? “元君,你趕緊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裴元君哭哭啼啼,害怕驚懼地看向顧氏。 顧氏更是冷笑連連,“做出這樣一副樣子給誰看,我還不知道你?以前你母親慣你慣得沒邊,你連你玉致表姐都不放在眼里,和曾家的姑娘拉幫結(jié)派排擠其他的姑娘。稍有礙眼的人,便被你們奚落打壓不敢出門,你還會怕我?” 沈玉致是顧氏的大女兒,是個很厲害的姑娘。要不是沈玉致遠嫁京外,顧氏也不至于被林氏弄得焦頭爛額。 以前裴元君還是侯府嫡女時,占著沈氏的獨寵目中無人,又因為宮中有曾太妃撐腰派頭十足。那時候壓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對她這個舅母也是面子功夫。 沈氏終于緩過心神,臉色蒼白難看,“元君,你快說?!?/br> 裴元君這才吞吞吐吐地說起事情來,當(dāng)然按她的說法她是苦主。她什么都不知道,只因給外祖母喂藥時弄臟了裙子便去內(nèi)室換一身,不想正換衣服時沈長寅沖了進去。 “母親,我真的沒有使手段,我也不知道長寅哥哥為什么要那么做…” 不叫世子表哥,又變成長寅哥哥。顧氏慪得要死。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這樣一個玩意算計,她看裴元君的目光像要吃人。 “你們聽聽,長寅哥哥?你一個庶女,生母還是那樣一個女人,你哪里來的臉叫我的兒子長寅哥哥??烧鎵虿灰樀?,我不讓你叫世子表哥,你就來一聲長寅哥哥,你惡心誰呢?” 裴元君那個恨,以前她都是叫長寅哥哥的,那時候舅母怎么不說她不要臉。不就是因為她沒了嫡女身份,所有人都變了嘴臉。 她不敢和顧氏對視,只作可憐狀,“沈夫人,我的清白已被沈世子毀了。要是你們不認,我該怎么辦?” 顧氏又想殺人了,什么叫她的清白被寅哥兒毀了,好一個倒打一耙的小賤人。偏生這口氣她還不得不忍,因為那個老不死的放了話,說是無論如何都要讓寅哥兒娶了這個小賤人。她要是敢不同意,老不死的就讓侯爺休了她。 不管婆婆如何糊涂,一個孝字壓下來就能把人壓死。她可以拼著臉面不要,但是她的兒女不行。她當(dāng)時真想懟死那個老糊涂,以為她怕被休嗎?如果不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一雙兒女,她就去官府鬧一個析產(chǎn)分居。 沈氏喃喃,問裴元君,“你真的被寅哥兒給…” “母親,這種事情我怎么會騙你?!迸嵩挚奁饋恚€故意露出幾分嬌羞狀。 顧氏心里比誰都明白,無論誰算計誰,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躲不掉的。她方才一通發(fā)作先發(fā)制人,心中自有她自己的打算。 她罵上門來不是光撒氣的,這件事總得要解決。不管兒子是被人算計也好,沾了裴元君身子的事無法開脫。只是一看到裴元君那惡心樣,她心口的火氣又蹭蹭往上竄。 “上趕著下賤的玩意兒,還有臉哭?!?/br> 說出口的話依舊難聽,沈氏有些聽不下去。這樣的話哪里是一個侯府夫人能說的,同那等混不吝的市井潑婦有何區(qū)別。 她一臉為難,“嫂子,事情都發(fā)生了,咱們還是坐下來好好商量吧?!?/br> “有什么好商量的,她說她被寅哥兒毀了清白,這口氣我咽了。但你們要是想我正兒八經(jīng)的下聘,那不可能!” “什么意思?”沈氏大驚失色,“難不成你想讓元君為妾?” 她驚訝之下音量頗高,便是外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裴濟面上有些不太好看,侯府的姑娘再是低嫁也沒有給人當(dāng)妾的。要是三meimei給人做了妾,其余meimei的名聲都會受損。 可是他同沈長寅交情不淺,深知對方的為人。以沈長寅的品性,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來。這事若說不是三meimei算計,他都是不信。 他為難地看向裴元惜,裴元惜往院子外面看去。 不遠處的一棵樹下站著一位錦衣公子,他不知何時來的,瞧著有些失魂落魄。錦衣玉食養(yǎng)出的貴公子,書香墨海里熏陶出來的儒雅書生。這樣的男子再是頹廢,依然有著常人比不了的貴氣。 沈長寅不知自己為何趕過來,他好像是想來找人解釋的。然而在遠遠看到軒庭院子里那抹淺紅身影時,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解釋什么呢? 佳人已定親,他也確實著了別人的道。已然是背道而馳的兩個人,他做過什么又有什么解釋的必要? “沈世子怎么來了?”裴濟也看到他,忙和meimei說一聲匆匆朝外面走去。 前世里裴元君確實如愿嫁進侯府,還是以嫡女的身份。裴元惜那時候?qū)罡氖虑椴⒉簧闲?,卻也知道裴元君能嫁過去是用了些手段的,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