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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去見你們的主子。” 外面的婆子笑道:“裴二姑娘言重了,我們主子是真心誠心請姑娘去做客的,又怎么會傷及你家人性命?!?/br> 康氏緊緊拉著孫女的手,不肯放。 裴元惜輕輕搖頭,掰開她的手,“祖母,我會好好的?!?/br> 馬車外果然不出所料,那馬抽搐著,所有人暈倒在地,有人倒下的地方離馬車還有點路。好在應(yīng)該都只是暈過去,看上去性命確實無大礙。 來的人以那婆子為首,那婆子的打扮和氣度并不輸任何世家里管事的老嬤嬤。在裴元惜驚訝時,婆子也在震驚裴元惜的長相,笑得越發(fā)開心。 怪不得主子惦記,原來是個如此出色的小美人。 “裴二姑娘請。”她上前來給裴元惜蒙上眼睛,然后扶著裴元惜上了旁邊的青油布馬車。 一個家丁問,“這些人不殺,他們會報官的。” “怕什么?你太不了解這些世家貴族,他們不僅不會報官反而會將此事捂得嚴嚴的。”那婆子說道,語氣很是篤定。 比起子孫的生死,世家更重的是名聲。一個孫女死了不要緊,若是連累整個家族蒙羞才是罪過。這種事情擱在哪個世家中,那都是捂死不外露的。 “把他們一個個捆了丟到旁邊的樹林里,等他們得救之后便是再報官,也追不上我們?!逼抛臃愿乐?,對裴元惜道:“裴二姑娘放心,我們是講信用的人。 裴元惜被蒙著眼,很是配合。 馬車遠去,她還能聽到祖母的哭聲。 約摸是七八天之后,她似乎被帶到目的地。期間無論她吃飯睡覺,那個婆子緊跟著她不錯一步。她的眼睛一直被蒙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到了什么地方。 她被安置在一間屋子里,屋子外面有來來回回的腳步聲。 一道極輕極穩(wěn)的腳步朝屋子走來,她聽到婆子喚了一聲公子。顯然來人正是這些人的主子,那個所謂的接她來做客的人。 來人離她不遠,她清晰感覺有兩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極其的令人不舒服,帶著強烈不適的熟悉感。 “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一聽這聲音,她的心沉入谷底。 ☆、哄她 蒙著眼睛的布被解開,長時間沒有視物她下意識用手遮住光亮。瞇起眼盡量適應(yīng)屋內(nèi)的光線,朦朧之中只見一男子如芝蘭玉樹。 正是在普恩寺匆匆一瞥的公子。 顏如冠玉、豐采高雅的男子,實難與她見過的那個面黑貌丑的兇徒相提并論。然而他的聲音不會錯,分明是那個曾經(jīng)挾持過她的程禹。 程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唇角的笑意越發(fā)擴大,“裴二姑娘果然與眾不同,這般遇事不驚著實令我感到意外?!?/br> 她微斂著眼皮,“程公子費盡心思請我來做客,我自然是要給主家面子?!?/br> 十五歲的少女,恰如那欲綻還羞的花骨朵兒,明明應(yīng)是最懼風(fēng)雨的嬌嫩,卻好似歷經(jīng)滄桑般從容淡定。 鳳命。 好一個將來可能母儀天下的女子。 程禹嘴邊的笑不及眼底,越發(fā)的幽深。陳陵的那個meimei去而復(fù)返,為留在東都城竟然告訴自己那么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曾聽過有人夢中預(yù)示災(zāi)難發(fā)生從而逃過一劫之事,卻不想陳陵的meimei竟然能夢到改朝換代的大事。 陳遙知說商氏必將滅亡,公冶楚會是取而代之。公冶楚當(dāng)上皇帝后,立皇后裴氏,即裴家的二姑娘裴元惜。她說裴元惜注定要當(dāng)皇后,誰娶了裴元惜誰就是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靠一女子擇選,他是不信的。 不過裴元惜的鳳命之說,他在普恩寺老方丈那里得到答案。鳳命確有,但江山易主非一女子所能主宰。 陳陵的那個meimei…嫉妒之心頗重,略有些心術(shù)不正。 他人意圖如何,又有什么目的,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程家的血海深仇,勢必要讓公冶楚血債血還。 “裴二姑娘如此配合,實屬難得。如此便請裴二姑娘在我這里小住幾日,你我也算得上是過命的相識,容過略盡地主之誼款待姑娘?!?/br> 過命的相識,還真是。 他確實差點要了她的命。 “既然程公子誠心款待,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迸嵩дf得自然之極,仿佛真是來他這里小住幾日的客人。 程禹的笑意越發(fā)的興味,眼神如鉤子一般生生折損了玉樹臨風(fēng)的氣質(zhì),倒叫人生出一種假臉戴面具之感。 “我怎么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東都城還有你這么有意思的姑娘,聽說你曾經(jīng)癡傻十年,一朝清醒過來立馬揭穿那姨娘的陰謀。我心中略有疑惑,你真的傻過嗎?” 一個傻子再是好了,也不太可能聰明到如此地步。 裴元惜神色未動,眉眼神情如常,“傻過。” 程禹舔了一下唇,笑得有些邪肆,“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聽說你清醒過后還能清楚記得癡傻時候發(fā)生的事,我很好奇那是怎么樣的一番滋味?” 裴元惜聞言,極其認真地看著他,“這種滋味別人不知,程公子難道不知嗎?程公子將自己偽裝成另外的樣子,從高高在上人人稱贊的國公府世子,變成痞氣無賴般的藏頭露尾之人,其中滋味如何?” 此言一出,程禹臉一變。臉上的笑容收起,原本略有些放浪無形的姿態(tài)微微站直,露出一種十分古怪的表情。 他一步步走近,眼神陰鷙,“你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偽裝成另外的樣子,這原本就是我真正的樣子。” “我以前未曾見過程公子,卻也聽過程公子之名。世人云:四方神柱,東都程郎。東都城的百姓景仰傾慕你,將你比成四方神柱,喻你如神柱一般頂天立地豐神偉岸。你說現(xiàn)在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那你將過去那個你置于何地?” 裴元惜的話讓他停住腳步,他陰鷙的眼神不掩恨意,“景仰傾慕我?他們哪里是在稱贊我,不過是畏我國公府的威名。國公府一朝落敗,我便如同長街的過街老鼠一般,誰還記得我曾經(jīng)是誰?天下人天下事,唯當(dāng)權(quán)者為大。好比公冶楚那等殘暴之徒,卻能高高在上,又置世人于何地?” 公冶楚殺盡商氏皇族,天下百姓朝中眾臣一個個裝聾作啞。若如陳陵的meimei所說,將來公冶楚還能坐上龍椅稱帝。 這世間哪有公平可言? 既然如此,他要那好名聲有何用?反倒不如學(xué)那陰險狡詐之人,痛快一日是一日。等報了家仇,一切再從頭來過。 宣平侯府的這位二姑娘何嘗不是趨利逐波之人,不是為權(quán)為勢為富貴,以后又怎么會嫁給公冶楚? “裴二姑娘自是不會認同我說的話,想必你心中真正傾慕的是公冶楚那樣的男子吧?你傾慕的是他的人嗎?我看未必,你必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