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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從旁提點倒也沒有這么軸過。不想大都督一旦放手,皇帝如此的混不吝。 他們還敢說什么,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商行手托著腮一臉認真,“朕就想體會一下母子之情,你們這些人小題大做。依朕看你們還是太閑,不如回家養(yǎng)養(yǎng)花種種草更閑些好了?!?/br> 這話誰敢接,臣子們一個個裝死。 在他們裝死的時候,商行理理龍袍站起來,“朕憂心太妃娘娘死心眼,還在承佑宮跪著。一想到太妃娘娘徹夜跪著不起,真是心急如焚。朕先行一步,你們繼續(xù)?!?/br> 說完也不管百官們是什么臉色和表情,悠哉哉地出了慶和殿。那步伐之悠閑,那神態(tài)之愜意哪有半分心急如焚的模樣。 曾太妃身為太凌宮唯一的太妃,在宮里自是有親信和眼線。商行一出慶和殿,便有人報到她那里。她連忙跪直,命人撤了墊子。 從慶和殿到承佑宮并不近,等到商行閑情雅致地晃過去,她感覺膝蓋都不是自己的了。 “太妃娘娘還跪著呢?”商行徑直坐下,老神在在地欣賞著她的跪姿?!疤锬镎媸撬佬难郏蛄艘凰薨??” 她心里那個窩火,這死小子說話真是氣死人?!氨菹?,體統(tǒng)不能亂。哀家自知勸不住陛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實在是不想陛下因一時之興,而招來千古罵名。望陛下三思!” “朕思過了,不止三思?!鄙绦协h(huán)顧著殿內的布置,“太妃娘娘以前住的宮殿比這差得多,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太妃娘娘怕是忘記從前的光景了?!?/br> 曾太妃心里一個突突,死小子是什么意思?她以前是個不得寵的嬪,與幾位低價嬪妃合住一殿。她住的屋子背陰不朝陽,夏天生霉不見日頭,冬天灌風炭火不足,如何能忘? 正是因為刻苦銘心,才要更緊緊抓住現(xiàn)在的富貴。 “陛下,哀家哪里能忘。那時候陛下無人養(yǎng)育,同十皇子等人住在棲霞宮。哀家那時候自身難保,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挨餓受凍?!?/br> 棲霞宮是冷宮,是太凌宮內最荒蕪的地方。 商行唇角浮現(xiàn)一抹譏諷,“太妃娘娘記性不錯,就是不識時務。不管從前如何,朕現(xiàn)在是一國之君。朕要認誰做干娘,誰也不能阻攔朕!太妃娘娘若是覺得好日子過膩了,朕就成全太妃娘娘。說起來棲霞宮里的草快枯了吧,正是老鼠藏糧過冬的時節(jié)。太妃娘娘要是再不安分,便搬去與它們做伴吧!” 曾太妃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想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可是太妃啊,死小子怎么敢這般作踐她。 “陛下,哀家不敢忘記從前,陛下也不應該忘記。陛下應該記得自己的皇帝之位是如何得來的,也應該記得哀家是如何當上太妃的?!?/br> 死小子這么狂,大都督不會放過他的。 哪知商行臉色未變,慢悠悠地起身朝她走來。少年俊秀的臉上掛著與年紀不相符的古怪笑容,像看一個白癡一樣地看著曾太妃。 “太妃娘娘說得極是,朕能當皇帝靠的是大都督。而你之所以能成為太妃,也是因為你無寵無靠山無子嗣。朕最近瞧著你越來越不知足,想要權勢還想要伸手朝堂,別說是朕容不下你,大都督焉能容得下你?” 曾太妃聞言,如同一記悶雷當頭。她死死掐著掌心,心口一陣陣發(fā)涼。她怎么會不知道當初自己僥幸逃得一命還被封為太妃是因為什么,但是她更知道自己是大都督故意放在宮里掣肘皇帝的一枚棋子。 思及此,心神漸定。 死小子死鴨子嘴硬,他們之間還不知道誰先被大都督放棄。 “陛下,您與哀家同命相憐,您應知哀家是真心為您好…您想要保住自己的皇位,當知名聲何其重要。行差踏錯一步,您都有可能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 “朕的事不勞太妃娘娘cao心,太妃娘娘若是以后安分些,或許朕還會給你一兩分薄面。若是你敢再仗著身份對朕指手畫腳,朕讓你從哪里來滾哪里去!” “陛下!”曾太妃氣得兩眼發(fā)黑,她想說他沒有資格,想說他自己都是一個傀儡沒有權力貶她去冷宮。對上他黑漆漆的眸,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低估了這死小子?!鞍Ъ易龅囊磺校际亲裱痉纸^無半點逾越?!?/br> 商行可不耐和她咬文嚼字,“太妃娘娘最好是如此,你一向表現(xiàn)得與世無爭人淡如菊。往后還是繼續(xù)淡下去的好,若你想與人爭艷,太凌宮里可容不下你花枝招展?!?/br> 曾太妃氣得發(fā)抖,闔宮上下就她一個太妃,她和誰爭艷,她哪里花枝招展了。死小子在含沙射影罵她不分安,想污她的名聲。 她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后。 商行離開承佑宮的時候疾步匆匆,與來時的悠閑判若兩人。他緊趕慢趕,剛好趕在散朝時叫住宣平侯。宣平侯與洪將軍行在一邊,別的臣子們離他們遠遠的,有人在觀望有人眼紅還有人不屑。 被叫住的宣平侯嚇了一大跳,魚貫而出的臣子們呼啦啦跪一地。 “朕向來重孝,欲前往侯府陪干娘一同用飯,不知裴侯爺可否行個方便?”商行說得實在是隨意,卻像驚雷似的炸響在群臣之中。 宣平侯傻眼,“方便…自是方便的?!?/br> 他能說不方便嗎? 商行笑瞇瞇地看著他,他們以前很少見面。娘的死讓爹遷怒所有人,宣平侯被降為伯府,這個外祖父沒有實職既不入朝也不能進宮。 聽人說這個外祖父很疼娘,或許正因為如此商行覺得他還算親切。不過到底接觸得太少,這聲外祖父實在是叫不出口。 “既然方便,那朕恭敬不如從命?!?/br> 洪將軍撓著頭,覺得不太對。明明是陛下想去侯府蹭飯,怎么變成恭敬不如從命。這些個掉書袋子的話聽得都拗口,繞得他頭暈。 商行擺手示意那些臣子們起身,“朕聽聞尋常百姓認一門干親尚且要擺上一桌席面,請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作見證。朕欲效仿之,不知裴侯爺意下如何?” 宣平侯剛剛受到沖擊的心理又遭受猛烈一擊,他語無倫次,“可…可以,只是陛下身份尊貴,實在不用親歷親為,下一道旨意即可…” “那怎么行,朕可是頭一回認干親。若是隨便下個旨意,世人還當朕不看重干娘。孰不知在朕的心里,干娘就等于朕的親娘?!?/br> 所有人都驚呆了,陛下敢說這話,他們都不敢聽。 宣平侯差點站不穩(wěn),遠遠看到公冶楚過來像看到救星一般。他盼望著大都督能及時制止陛下的荒唐行為,免得將他們侯府推上風口浪尖。 商行也看到公冶楚,一臉興奮,“公冶大人,你來得正好。朕準備擺桌席面弄個認親儀式,不如你給朕做見證人?!?/br> 陛下越發(fā)的胡鬧了,莫不是瘋了?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