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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已經(jīng)派人去請你的父母,想必他們很快就會來了。” 半刻鐘后,李義的父母還真的來了。 同李義不一樣,李父李母一看就是那種特別老實的人。他們穿得也不好,遠不如李義看上去那么體面。 “爹,娘…” “別叫我們!”李父怒視著他,“我們沒有你這樣忘恩負義的兒子!” 李母悲痛地哭,“義兒,你為什么要鬧成這樣?你好好讀書不好嗎?老夫人給的恩,你不能這么報啊!” 李義恨道:“她給的恩?她若是真看重我,為什么不早把身契還給我?你們知不知道我頂著一個下人的身份求學,別人有多看不起我?要不是我眼看著要考童生,她會那么爽快把身契給我嗎?” “你…你這是沒良心哪!”李父脫了鞋子要打他。 他一把甩開李父,“我不求你們能幫我,但求你們不要壞我的事!” “壞你什么事?你這是喪良心!”李母抹著淚,看著云嬤嬤手里的肚兜,“嬤嬤,這東西不是你家姑娘的,是我原來的大姑子,也就是你們侯府的李姨娘拿回娘家的。她拿了好些東西回去說是二姑娘不要的。我現(xiàn)在身上還穿了一條差不多的,也繡了那個字?!?/br> 李義臉一白,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的親娘。 李母忍著不看他,這孩子真是走歪了路。放著好好的書不讀,為什么要生出這樣的心思來?一定是被那個大姑子給哄的,她真是恨死李如蘭了。 要不是李如蘭,他們一家還好好的。她的女兒也不會自小不長在身邊,他們夫妻倆在侯府體體面面的,也不會去莊子上受罪。等兒子讀出書來,他們兩口子日后享不盡的福。 這下全完了。 她也不想這么做,可是她沒有辦法。他們是下人,別人是主子。哪個下人能斗得過主子,更何況是想害主子的下人。 今天要是她不做這個證,不僅兒子的命不保,他們一家人都活不成。 “若是你們怕侯府收買我們,可讓幾個婦人同我進去,看看我身上是不是穿了同樣的小衣?!?/br> 她這一提議,還真有好幾個婦人大著膽子過來。她們想得好,不為作證,進侯府里面看看也是好的。 門后自然沒有人,裴元惜她們早已離開。 驗了身,證實李母沒有說假話。 有個婦人出來就說:“這位李公子真有意思,拿著自己老娘的貼身小衣來求娶侯府的姑娘。他怎么拿到自己親娘的小衣,怕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虧得還是讀書人呢,還真是讀到狗肚子去了?!庇钟腥苏f。 “丟臉死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br> “這樣下三濫的招數(shù)都想得出來,青龍書院怎么會有這樣的學生…” 遠處的一輛馬車里,商行正在歡喜地拍掌。他笑得兩邊的酒窩一個比一個深,俊秀的臉燦爛無比。 “我就知道我娘是最聰明的,她每次都能逢兇化吉?!?/br> 公冶楚想起那張額發(fā)厚重卻不失嬌美的臉,眉頭深鎖如川字。 “爹,那個姓李的你可不能放過?!鄙绦邢崎_車簾呸一聲,“什么東西,還敢跟我爹搶媳婦!” “陛下,臣說過不許…” “好了,好了,知道了。爹你怎么還是一樣的嚴厲,成天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我什么都知道,我以前可懂事了。人人都夸我像你,說我是一個好太子。” 又來。 公冶楚頭疼扶額。 要是換了旁人這樣聒噪又瘋癲,他保不齊想殺人。 商行搖著他的手臂,“爹,你說我娘是不是又聰明又好看?” 公冶楚寒著一張臉,眼神不太友善地看過來。 那個傻女么? 好像是長得不難看,也確實有幾分小心機,那又如何? “我娘這么聰明,爹你又這么厲害,所以才能生出我這樣的兒子?!鄙绦忻佳蹚潖潱Φ脽o害。 公冶楚垂眸,“臣的兒子,不可能如陛下這般?!?/br> 商行聞言,放開他的手,賭氣地別過臉。 這還是不是親爹。 ☆、你不懂 人群的議論之聲越發(fā)的大,你一言我一語地八卦著。有說李義忘恩負義心思齷齪,有說他不愧是李姨娘的侄子,姑侄二人都是一路貨色。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他是青龍書院的敗類,很快引來不少人的附和。 讀書人重名聲,越是寒門學子越是把名聲看得比天大。那些能跟李義過來的人明顯都是墻頭草,既然是墻頭草,風向當然轉(zhuǎn)得快。 他們一個個開始指責李義,說什么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大家都是被他蒙騙了,原以來是來見證一段佳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丑事。有人說與他同學真是恥辱,更有人說要告給院長將他除名。 李氏夫婦悲苦萬分,不敢求情。 他們當了一輩子的下人,最風光的時候就是受到主子的重用,兒子還成了讀書人。誰知想到兒子脫籍沒多久,他們還做著他出人頭地的美夢里,他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一下哪還什么夢,能保命都是萬幸。 李義聽著那些人的鄙夷,猶不甘心,“嬤嬤,經(jīng)此一事你家姑娘的名聲好不了。便是你們找人作證又如何,哪個世家哪聘你家姑娘。若是你們此時反悔…” 只要他成為侯府女婿,名聲自然會回來,他想的一切都會實現(xiàn)。 云嬤嬤怎能看不出他的花腸子,越發(fā)的惡心他,“呸!我一口唾沫淹死你。沒羞沒恥的東西,長著一副狼心狗肺還想禍害人。實話告訴你,我家姑娘嫁不嫁人無所謂,我們侯府養(yǎng)得起。不像你們,往后我倒要看看哪有主家敢用你們一家,你還有什么臉充讀書人?!?/br> 李氏夫婦自然要被發(fā)賣,這樣的奴才誰敢要。那李義用心下作,這樣品性的人不可能再回到青龍書院,也不會有一家學堂敢收他。 今天的事,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猜出內(nèi)情。一個奴才脫籍的狗東西,妄想主子家的姑娘,使出這等陰謀詭計。卻不想主家也不是好惹的,破了他的局。 侯府雖不是手眼通天,想斷幾個奴才的生路還是很容易的。明著不會把他怎么樣,暗地能做的事情多了去。 李義陰鷙四望,像是找什么人。 云嬤嬤意味深長看著他,“別找了,你沒了利用價值,那人是不會再幫你的。你不過是個棋子,用了也就廢了?!?/br> 李義瞳孔猛縮,他不相信。 他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是棄子。 “嬤嬤說的什么話,我聽著也不明白?!?/br> “你少來!”云嬤嬤盯著他的腿,聲音很大,“前幾天我們侯府進了賊,那賊子也笨一進府就被狗給盯上,狗咬掉他的一只鞋子,許是應該還咬了他的腿?!?/br> 李義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