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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夸人的句子,但只要細聽,便能聽出其中的諷刺。白夜沒有任何反應,波瀾不驚的如一潭死水。“多虧皇上昨夜及時叫太醫(yī)醫(yī)治,臣,無礙。”“眾卿平身。”赫晨擺了擺手,絲毫不關注白夜的回話。在場的大臣將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看出皇帝和國師杠上了。雖說白古國自古國師和皇帝便是南北兩極,矛盾的兩端,針峰不斷,但赫晨絕對是那么多位皇帝中最有希望的一個。不過作為臣子,還是隔山觀虎斗的好。一直到退朝,白夜和赫晨都未說過一句話,這看似平靜的背后,實則是暴風雨到來前的平靜,就是不知道,這次暴風雨卷走的是誰。退朝之后,赫晨并沒有直接回到寢宮,而是到了御書房,那是他處理私事,暗衛(wèi)匯報情報的地方。赫晨走到書臺前,揮退了所有的宮人,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不知處閃處,帶過輕輕的微風。純白色的白瓷面具戴在暗衛(wèi)的臉上,除此之外全身的所有地方被黑色包裹,那是屬于他們的顏色。純白色的面具時刻提醒著他們必須如一片白紙般空白,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思想,只能聽令于皇帝。“稟皇上,昨夜國師府來了兩位孩童,他們進去之后,國師的病便好了,屬下原本想追查,但是…他們的行蹤是在太過詭異,屬下辦事不利,追查不到?!?/br>暗衛(wèi)沒有說的是,昨夜輕功最好的七和十一在追查的過程中慘死喪命,不過這些皇帝本就不用知道,也不用在乎,暗衛(wèi)本就是消耗品,誰死了,補上去便是了。“嗯。”赫晨話語中平淡的不帶一絲起伏,這種結果他早已料到。“還有便是國師今日命人在白古城中種了很多的樹,用途屬下還在調(diào)查?!?/br>赫晨眉毛一挑:“什么樹?”“死人樹?!?/br>死人樹,千花一果,花開時美麗無比,如繁星般夢幻而絢麗,但同時盛開的花朵也會發(fā)出死人般腐臭的氣味,令人退避三舍。“死人樹到三月才會開花,還有些時日,需要屬下去全數(shù)拔除嗎?”“不用。”赫晨擺手,他還挺想看看白夜能搞出什么玩意兒的。暗衛(wèi)收到指令后點了點頭,既沒有勸誡也沒有說其他任何的廢話,暗衛(wèi)不需要思維,他們只用聽皇上的話就夠了。“皇上,之前你讓屬下調(diào)查的東西,屬下已經(jīng)把它給帶來了?!卑敌l(wèi)從胸口抽出一封密簡,恭恭敬敬的呈送給了赫晨。密簡上記錄的,是赫晨讓暗衛(wèi)去調(diào)查吳明到國師府之前的經(jīng)歷。赫晨將密簡攤開,鋪在了桌上,密簡上的記錄很是詳細,包括標注了那些是推測,那些是證實過的,推測分析等等。看到一半時,赫晨全身的氣勢都為之一變,大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一刻鐘,赫晨把密簡上記錄的所有都一字不漏的看完,甚至背進了腦海,他閉上眼,收回密簡,握在手上,骨節(jié)用力發(fā)出咔咔的聲響。在睜開眼時,他眼中已經(jīng)蹦射出了火星,胸中翻騰的怒火快要噴涌而出。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半月之后的壽宴,讓胡家的人全部參加,特別是——那鎮(zhèn)守邊關的,胡凌?。?!”話音剛落,只聽‘呯’的一聲,握在胡凌中的密簡在頃刻間粉碎成了粉末,飛揚在了風中。“是!”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情感,暗衛(wèi)答后便不見蹤影。…赫晨走向自己的寢宮,健步如飛,臉上烏云密布,冰霜似雪。那氣勢,讓一旁的宮人們自覺退避三舍。夭壽啦,是誰又惹到皇上啦_(:3ゝ∠)_[老任,給我戴綠帽子很開心,嗯?]腦內(nèi),赫晨正找r算著賬。對于這種事,就算是用腳趾頭都猜得出來是r在里面搞鬼。[哎呀,哪有哪有]那一頭r的笑的嘴角都快裂開了[那個胡凌也是你的一部分嘛,那里算是戴綠帽子,你這人怎么連‘自己’的醋都吃,真是小氣,看誰樂意嫁給你~]赫晨有一個習慣,當他越氣笑的就越開心。此時他笑的甜美,但甜美的背后,是涂在殷紅蘋果上的劇毒□□。[真的嗎?那我是不是要說謝謝?還有,我在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不會全世界都是吧,大內(nèi)太監(jiān)總管有沒有一個名額呢?][…]哥們你別這樣,我有點怕你回來弄死我。[就兩個,白夜和胡凌…]赫晨剛一走到門外,便看見門前已站了許多人,抬眼望去,一抹雪色的身影站在眾人中間,格外的引人注目。那身影在寒風中顯得單薄,白色的披風搭在她瘦小的肩上,純白的絨毛遮住了她小半張臉龐,卻依舊能看清她美麗的容顏。她就像一個誤入凡間的仙子,單純的不食人間煙火。不過赫晨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偽裝,他的皇妹,白寧公主最愛用病弱來偽裝自己,讓別人憐愛。但在她瘦弱的身體下,藏著的是一顆剎兄奪位的蛇蝎心腸。這個世界,本就不是眼見為實的不是嗎?若不是因為本身世界的束縛,赫晨在自己到來的第一天就會選擇好好的整治這位公主。赫晨眼中劃過一道精光,之前駭人的氣勢早已收了回去。他換上一副虛偽的笑容,看著皇妹,一臉關切的問道:“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啊。”白寧公主小臉通紅,瑩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哥哥,我聽說昨夜你帶了一個美人回來,我想過去看看,但是他們都不讓我進!?!闭Z氣七分委屈三分撒嬌,拿捏的正好。赫晨的寢宮全是他的心腹守著,除了他的命令誰也不會聽,自然是不會放白寧進去的,所以這個結果理所當然。至于她想進去的原因?昨天自己抱著吳明可沒有絲毫遮掩,白寧在宮中也是有自己的眼線,想要知道自己昨天帶了一個狐耳狐尾的少年進寢并不難。“嗯”赫晨用著寵溺的語氣:“他們都是壞人,哥哥帶你進去吧?!币讶皇且桓碧蹛踡eimei的好兄長模樣。或許是超出了白寧的預料,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掩藏了下去,拉著赫晨的衣擺:“沒事的,是白寧任性了。”腳步躊蹴的不肯進去。嗯?拖延時間?赫晨想到這里,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在演戲甩開白寧飛快的奔進了寢宮內(nèi)。四處張望,只一眼,便看見一個蒙著口罩的人趴在床上,拿著明晃晃的刀子,要做的事情不言而喻。或許是赫晨的進入太過突然,黑衣人的動作呆愣了片刻。片刻間,赫晨已經(jīng)奪步向前,五指成抓狀,抓住黑衣人衣領甩出,動作簡單粗暴。黑衣人落地的那一刻,嘴角已經(jīng)噴出鮮血,染紅了口罩,整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在沒做出絲毫的反抗之舉,像一只斷了線的木偶。赫晨卻頭也不回,沒有心思關注無關人的生死,只想上前探查吳明是否安好。一條鮮紅的血痕呈現(xiàn)在白皙的脖子上,如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