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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支馬克筆在口罩上畫了一個微笑。“我不要你的命。”然后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的靠近鏡頭,仿佛試圖拉近自己與吳明的距離。直到屏幕幾乎被那張畫著微笑的臉充滿,它才開口說道:“我給你想要的東西,而你…”吳明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隨后是一片漆黑。在陷入漆黑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吳明在腦海中聽到了那人最后的一句話。“給我刻骨銘心的故事?!?/br>第二章苦酒stlie聞到鼻間繚繞的讓人陣陣安心的檀香和紙張發(fā)出的淡淡木漿味。吳明的意識漸漸的從混沌變的清晰了起來,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繡著各種美麗花紋的乳白色床帳。床帳被掛在花梨木做的大床上,床沿雕刻著各種精致的鏤空圖案。那些圖案仿佛是被木匠精心設計過的,繁復卻又不顯得擁擠。吳明用手把自己撐了起來,揉了下自己的眉心,試圖讓自己的意識再清醒一點。這是一個充滿書香氣息的房間,房內整齊的放著文房四寶,一旁擺滿了各種書籍的書架更是占據(jù)了房間絕大部分的空間,吳明若是不了解原身,定要覺得這是一個文人雅士的房間。不過就算是一個稍微觀察力好點的人,看到書籍上堆積的厚厚一層的灰,大抵也會反應過來房主并不是個喜愛書的主。是了,吳明現(xiàn)在的身體并不是自己的。而是這個房間的原主,胡心的身體。他因為受到了惡魔的蠱惑,尋求完美而極致的香應下了惡魔的條件--------給他刻骨銘心的故事。可笑的是,在他冥思苦想如何做到時,那個人卻在剛剛昏迷時告訴他,他并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按照他的提示去做并且不要做出太違背原主性格的事就好。這樣想來,這件差事也并不是特別的難。畢竟那人還給了他原主的記憶,他只需要按照那人的提示一步一步的做便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吳明開始坐在床上,慢慢回憶著原身的記憶。原身并不是書香門第出生,正相反,他們的祖上是殺豬賣豬rou的屠夫。那個屠夫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好運氣,陰差陽錯之下生意竟然越做越大,最后變成了一方豪強還娶了一對姐妹花生活美滿辛福。可是人啊,總是越缺少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屠夫因為以前是個賣豬rou的,總是被旁人嘲笑沒有文化。不過他也確實大字不識幾個。所以那人在死前立下了祖訓,說此后子子孫孫都必須熟讀四書五經(jīng),做文人雅士,不能當沒文化的粗人。可悲的是,在這樣的祖訓下文人雅士沒有教育出來幾個,紈绔子弟倒是弄出來了不少。什么吃喝嫖賭,斗雞遛鳥,看戲聽曲那是一個都沒有落下。而輪到原身這就更糟了,也不知道這一代受了什么詛咒,除了他之外竟再沒誕下一個男子,所以他也就變成了一顆獨苗。父親成天跑動跑西談生意,母親又十分疼愛自己,再加上自己又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毫無概念的,他被養(yǎng)成了一個廢物,一個紈绔中的紈绔,紈绔子弟中的戰(zhàn)斗機…吳明覺得,這家遲早要完…正這樣想著,外面跑來了一個丫鬟,看樣子急急忙忙的。“少爺少爺,你醒了呀,外面有你的朋友說要見你。”手里還拿著一個托盤,看樣子是為自己準備的。吳明還沒有回話,外面就傳來了一聲輕浮的聲音。“哎喲,我說小美人你跑那么快干什么,爺又不會吃了你~”話音剛落,幾個穿著華貴的人就大搖大擺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全然把這給當成了自己家一樣。一人扇著扇子,眼神還停留在一旁的丫鬟身上。“誒,三弟,我說你宅子里的丫鬟長相也是不錯啊。”說完,趁丫鬟不注意,摸了一把丫鬟的腰,之后漬漬道:“這個手感也是真不錯。”丫鬟也不過才豆蔻的年紀,哪里經(jīng)的住這等調戲,一下子臉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一樣,偏生又因為自己的身份說不出半句反逆的話來。于是只能委屈的把托盤放到了桌子上,紅著眼眶道:“少…少爺,我把小食放在桌上了,夫人還叫我去拾院里的落葉,我…我先去了。”說完,就打算逃也似的離開。而她卻不知道,這反應最容易激起紈绔心中調戲的*,于是那幾個人就偏生不讓她走,把門擋的嚴嚴實實的。“小美人~你家主子都沒有發(fā)話呢,你那么急著走是不是有一點不太好呀?!?/br>“對啊,小美人你那么急著走,干什么呀?”要說那幾個人都是和吳明一樣含著金鑰匙出生,從未干過什么粗活,長相應當也是不錯的??上Х且鐐€流氓像,讓人看不順眼。胡心雖然是紈绔子弟中的戰(zhàn)斗機,但心腸并不壞,只是比較貪玩罷了??粗诀呒t著眼眶求救似的朝自己看過來,吳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走向門口。“二哥,不是說找我出去玩嗎?我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大好的時光浪費在我這丫鬟身上,也太無趣了吧?!眳敲鳡钏齐S意的朝那幾個人說道。那些人也確實只是想調笑丫鬟一下,并不準備真的把時間浪費在這,所以注意力也很快被轉移了過去。“三弟我給你說啊,最近從國外來的一只斗雞那是真的火啊,今天我們就去看看…”“哦?叫什么名字?”“斗神?。?!”“那就且去看看。”…之后的大半個月里,吳明就天天和自己的兄弟出去廝混,也從未在家中干過半點實事。吳明對此倒并不反感,畢竟以前他做為調香師為了尋找香料和靈感也時常外出取材,而現(xiàn)在這些經(jīng)歷可是尋常人體會不到的。而他大概也漸漸知道了,那個人把他安排在這里的用意。這天,吳明睡過了頭,一直到下午才坐著黃包車出門。昨天喝茶的時候聽大哥說西門劇院來了一個新的戲班子,要排一出戲,角也都是紅角。他好不容易拖關系搶到了三張票,問自己要不要去,臨走時還特意叮囑自己不要遲到。吳明坐在黃包車上,手撐下顎,有點著急對著車夫催促道:“你給我跑快點,在跑的那么慢我可要少給錢的?!?/br>其實他原身對于戲曲是不大感興趣的,這個看戲對于他來說就如同讀書一樣,是能催眠人使之昏昏欲睡的事。而他本人也對看戲興趣不大,但是在昨天,那個許久沒有出現(xiàn)的聲音突然告訴他:“去劇院”簡單的三個字,如同發(fā)號施令一般。于是吳明他就應了下來,再說他挺好奇想看看那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在吳明的不停催促下賣力的車夫終于跑到了劇院,此時門口還站著人在檢票。看樣子還沒有遲到。吳明把自己戴的帽子摘下來,隨意的從袋中掏出幾個硬幣拋給車夫,快步走向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