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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的小尾巴。 作為一只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兔子,它必須要學(xué)會堅(jiān)強(qiáng)。 林夢秋如今是泥菩薩自身難保,根本沒發(fā)現(xiàn)半斤不見了,被外頭的狼嚎聲嚇得面色慘白,六神無主。 正好這個時候,沈徹的手朝她伸去,就像是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也顧不上羞不羞了,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坐到了他的身邊。 天還未黑,沈徹就發(fā)現(xiàn)了附近有猛獸的蹤跡,但并非是群居應(yīng)當(dāng)只是落單的孤狼。 既然谷中會有獵戶,說明這些獸類不敢在白日行動,故而才會在洞口處點(diǎn)了這么多的火堆,就是為了不讓它靠近,果真算著時辰狼嚎聲便出現(xiàn)了。 而且還敏銳的朝山洞的方向來,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林夢秋這回是真的被嚇著了,捂上了耳朵,不管不顧的往他懷里鉆,好似這樣叫聲就不會傳進(jìn)她的耳里。 看著懷里被嚇得失了分寸的林夢秋,沈徹既想笑又心疼,相處這么久,還沒見過她如此失態(tài)。 忍不住放緩了語調(diào),輕柔的在她耳畔低聲哄著她道:“別怕,有我在?!?/br> 沈徹的臂彎不僅結(jié)實(shí),還被火烤的暖烘烘的,林夢秋僵硬著的身子,許久后才放松下來,唯有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泄露了她的不安。 那孤狼在山洞外不知徘徊了多久,它聞到了洞內(nèi)活物的味道,試圖想要進(jìn)洞卻被門口的火焰所傷。 與此同時沈徹拈著石子朝著它的眼睛擊去,頓時響起了一聲尖銳的慘叫,而后便是它落荒而逃的聲音,再沒野獸敢靠近山洞。 聽著外頭的聲音遠(yuǎn)去,林夢秋還緊緊的縮在他的懷里,沈徹低頭去看,只能瞧見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可愛極了。 感受著她在懷中的真實(shí)感,忍不住的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低啞著嗓音,輕笑著道:“已經(jīng)走了,可以出來了,別把自己給悶壞了?!?/br> 林夢秋這才拱了拱腦袋,試探的睜開緊閉的眼,確定真的沒有狼嚎聲了,才滿臉通紅的想要坐起。 只是沒想到,沈徹的雙臂就橫在她的腰間,她嘗試著動了動,也沒能掙脫開,知道他是故意的,這才小聲著求他。 “多謝爺,妾身這會已經(jīng)不怕了,可以起來了?!?/br> 沈徹被她這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給氣笑了,這是用完了就要將他拋到腦后了? 懲罰的在她腰上掐了掐,雖然不疼,但有些癢,而且她腰上格外的敏感,忍不住的就往后躲。 一個躲一個追,不過須臾,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在這陰冷的洞內(nèi),反而出了一身的薄汗。 最終喊停的是沈徹。 若是再這么下去只怕是真要過火越界,他是不愿意在這委屈了林夢秋的,只能放過了她。 但抱著她的手臂卻沒有松開,而是聲音更加沙啞的道:“你不怕,我怕,好好躺著不許亂動。” 這話實(shí)在是假的可笑,他可是上戰(zhàn)場浴血?dú)车娜耍趺纯赡軙隆?/br> 可話都說到這份上,林夢秋也不可能再掙扎要起身,而且方才這番胡鬧后,那僅剩的羞澀也已經(jīng)消失了。 她的手掌張了合,合了張,最后還是遵從本心的攬上了他的腰。 干草鋪的床有些狹小,林夢秋必須緊緊的貼著他,才能不讓自己掉下去。 可又怕自己的動作太大會碰著他的傷口,就盡量的不去變換動作,渾身僵硬著不僅是不敢動,連呼吸都是輕了再輕,唯恐會讓沈徹感覺到不舒服。 人在他懷里,沈徹自然能感覺到她的僵硬,便引著她說話,想讓她轉(zhuǎn)移注意,放松下來。 而后他便發(fā)現(xiàn)林夢秋不喜歡那些文詞書畫,反倒是對奇聞野史感興趣,就挑了他之前游歷時瞧見的趣事說,她果真聽得入迷。 “爺,你真的見過異瞳的舞者嗎?都說她們的眼睛似琥珀,會蠱惑心智,這是真的嗎?” 沈徹也不知她的小腦袋里都藏了些什么有趣的東西,見她好奇,便也認(rèn)真的道。 “他們是胡人,確有瞳色異于我朝之人者,有碧眼藍(lán)眼者,但并不會蠱惑心智?!?/br> 真正有雙漂亮?xí)笕诵闹茄垌娜?,此刻就在他的懷中,睜著懵懂好奇的眼看著他?/br> “真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若能有機(jī)會親眼瞧瞧那就好了。” “會有機(jī)會的。” 沈徹的聲音低啞,聽到耳里就像是睡前的童謠,她總覺得今日的夫君真的與之前不同了,雖然之前他也會與她親密,但與今日帶給她的那種悸動是完全不同的。 更繾綣更溫柔。 她既不覺得山洞陰濕也不討厭這山谷了,甚至希望讓時間過得慢一點(diǎn)再慢一點(diǎn)。 可今日的她實(shí)在是太累了,從睜眼開始幾乎沒有一刻停下過,這會感受著沈徹懷中的溫暖,聽著耳邊的低吟,慢慢的眼皮就沉了下來。 她下意識的調(diào)整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前一刻還在和他說著話,后一刻便埋在他懷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睡著時,她的臉上還揚(yáng)著笑。 沈徹還在說著他在外的趣事,就聽到了平緩的呼吸聲響起,低頭去看,林夢秋已經(jīng)睡著了。 燒了許久的火,洞內(nèi)也已經(jīng)不再陰濕,懷里林夢秋的臉色,也從慘白無血色恢復(fù)了些許紅潤。 他的手指輕輕的從她臉上劃過,最后落在鼻尖處輕柔的點(diǎn)了點(diǎn),看她毫無戒備的依舊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他正在承受著什么樣的煎熬。 可即便是煎熬,他也不愿意放手,他喜歡這份甜蜜的煎熬。 沈徹雖然一直看著懷中人,但五感依舊敏銳,一聽到外頭的風(fēng)吹草動便會迅速的朝外看去,確定沒有異常,才將林夢秋抱得更緊些。 他是在洞口燒了火堆,但這終究是在山谷,為了確保安全,他從一開始便沒打算要睡,更沒把這想法告訴林夢秋。 若她知道,定是要鬧著與他換著守夜,她既不會,他也不舍得,她這兩日吃的苦已經(jīng)夠多了。 便看著她的睡顏,守著明亮的柴火,直至天明。 林夢秋第二日是被熱醒的,她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變成了烈火上炙烤的一條魚,整個人都在發(fā)燙,不僅被翻來覆去的炙烤,最后還要被人一口給吞下。 她也不知是被熱的還是嚇得一身是汗,等醒來時腦子還是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