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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 直到她想起曾在本古書中見過的一則病方,若病者呼吸停止,或以氣渡之。 她也不知道沈徹的呼吸停了有多久,也不知道這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只知道她絕不能讓他出事。 林夢秋笨拙的俯下身,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低下頭虔誠的覆在了他的唇上。 沈徹的唇冰冷干澀,不似往昔那般的綿軟,林夢秋的心也寒了一半,淚似珠串不停的滾下,砸在他的臉上。 而后閉眼撬開他的唇齒,往他的口中緩緩的渡著氣。 諸天神佛啊,你若是有眼,便救救他吧。 不要將他從她身邊奪走。 林夢秋的唇也麻了,但她依舊在不停地渡氣,只要有一絲的可能,她便不會放棄。 就在此時,沈徹垂落在兩側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他的眼睫顫了顫,雖然沒能睜開眼,但林夢秋感覺到了。 她好似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 沈徹的呼吸。 她驚喜不已的直起身,再次貼著臉覆在他的鼻翼間,真的感覺到了。 雖然他呼出的氣息非常的微弱,還透著些許涼意,但足以證明他還活著。 這便夠了。 她強撐了許久,終于體力不支毫無形象的跌坐在地,半伏在他身上,似笑似哭似嗔似喜,好似在這一瞬間,所有的包袱都不見了,有種劫后余生的歡喜悵然。 “沈徹,你沒死,真是太好了?!?/br> 真是太好了。 如果這次他們能活著回去,她不想再裝了,也不想有一日到死,都要戴著jiejie的假面具對著他。 她想告訴沈徹,她是林夢秋。 一直一直喜歡著沈徹的林夢秋。 等回去,等他們一起活著平安的回去。 初陽的朝暉透過林間,金光的光灑在他們的身上,讓林夢秋的手指終于有了些許暖意。 她哭夠了,也有力氣了,這才慢慢的坐起,現(xiàn)下還不是想這個時候,他們得先離開這里,活下去。 這會還是白天,等山林里到了天黑什么都會出現(xiàn),首要的就是帶著沈徹從這出去,找個安全的地方等他醒來。 林夢秋先是試著攙扶他往前走,但沈徹雖然腿腳不便,卻并不像看著那么消瘦,相反因為每日練武身上結實的很,半個人壓下來比她沉多了。 她不過是扶著往前走了幾步,便因為重心不穩(wěn)而帶著沈徹一并摔倒。 這會她也顧不上什么外在的形象了,早已蓬頭垢面,只想帶著他往前。 期間兩人還摔倒過一次,而這回兩人一并倒在了地上,林夢秋虛脫的仰面朝上躺著,好想要放棄,可側頭看一眼緊閉著雙眼的沈徹。 林夢秋就又重新的燃起了希望。 她扶著周圍的藤條再次爬起來,依舊是撐著他的手臂攙扶著他,不過這次她沒再心急,而是小步小步的往前挪。 既然蒼天有靈,聽見了她的哀求,留下了沈徹的命,便該由她來守護。 又艱難的挪了許久,林夢秋終于承認兩人體力懸殊,光靠她這么攙扶著他是永遠都走不出去的,這才開始想別的方法,環(huán)顧四周把目光放到了輪椅上。 她將沈徹小心的放下,上前仔細的檢查,輪椅從高處墜落已經(jīng)變形了,卻將藏在暗匣里的拐杖掉了出來。 這便是新婚那晚,沈徹劃破她脖頸的拐杖,不僅可以打開變成利刃,也可以伸縮改變長短,之前便被收在暗匣里。 輪椅壞了,沈徹到時醒來行動也會不便,這拐杖總是能用上的,而且她此刻正需要利刃。 還好林夢秋從小就不是個木訥的閨秀,愛看雜書游記,沒想到會在今日派上用場。 搗鼓了許久,終于打開了拐杖的扣門,取出里面的利刃,砍下周圍的藤條,用樹枝和藤條編成了一個簡陋的木筏子。 還在兩端用藤條結成兩股,做成可拖拽的繩環(huán),鋪上一層草葉才將沈徹扶著躺下,如此一來,她便可拖著他走,應當能比方才快些。 等做完這些后,她的十根手指早已磨出了水泡,甚至破皮滲血,她早已疼的麻木了,只是草草的拿帕子包扎了一下,其實她腰間荷包里還有一小瓶的玉肌膏,是外出之前紅杏放的,沒想到未在墜落的過程中掉落。 她本想留著找到溪水,清洗過后再涂抹,可看到沈徹身上那血窟窿,她又不舍得了,她要留給沈徹用。 換成木筏子以后,確實比方才快了很多,她以利刃開道,不僅能用手拉,還能將長長的藤條繞過雙肩,拖著往前。 走了不知多久,漸漸的熱了起來,林夢秋又渴又餓,終于停下了腳步,即便她可以不吃不喝的忍著,沈徹卻唇瓣冰涼干裂的嚇人。 此處沒有藥,他還昏迷不醒,就更需要吃食和水。 即便不放心他一個人,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自己去找水和果子。 離開之前,林夢秋俯身湊到他的額頭,學著他上回親她的樣,淺淺的親了一下。 “夫君,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之后不再回頭,帶著那把利刃往深處走去。 而一直躺著沒有動的沈徹,在她離開的剎那,垂在身側的手掌艱難的動了動。 過了不知多久,林夢秋才捧著手里的果子和葉片包裹著的水回來。 她沒能找到溪流,也不敢走遠,但幸運的是此處草木眾多,初陽還未來得及蒸發(fā)掉晨露,她找了片寬大的葉子卷成碗裝,一點點的收集了這么多。 至于果子,是種玫紅色小小顆的野果,她先嘗了,酸酸甜甜似有汁水,確認吃了不會有事,這才用葉子摘了些回來。 她小跑著回到原地,看到沈徹依舊安靜的躺著,那刻忐忑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露水和果子她都先嘗過了,確認可以食用,才小心翼翼的跪坐著,讓沈徹的腦袋枕在她的膝上,將露水喂進他的口中。 可過程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順利,沈徹的唇齒緊閉,根本沒辦法喂進去,看著好不容易采集來的露水在變少,林夢秋急得都快哭了。 她不是心疼水,而是擔心沈徹一直不能進食。 后來索性心一橫,反正氣都渡了,也不差這點,便小口的含了水,俯下身將口中的露水渡進了他的口中。 說來也是奇怪,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