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書迷正在閱讀:山有木兮、進個鬼屋都能看到有人撒狗糧、Schlacht am Rhein/萊茵河之戰(zhàn)、治療神經(jīng)病的100種方法、和前男友成了國民CP、禮部侍郎的治療系統(tǒng)、情人關(guān)系、雙界代購、嫁給你叔(重生)、穿書之貧僧不入地獄
,她應(yīng)該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虛假偽善諂媚,他們想從他身上得到東西,就喜歡用這樣的言語來麻痹他。 言語和神情都會騙人,唯獨眼睛騙不了人。 沈徹想從她的眼里看到慌亂、恐懼甚至是厭惡,可奇怪的是什么都沒有。 她的眼神純澈的像是火焰,明媚又炙熱,與他的陰冷完全相反,那溫度像是會蔓延,一點點的燃燒著他的肌膚。 ‘燙’的他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冷冰冰的丟下一句:“管好你的眼睛和手,不要來煩我,你便能多活些時日。” 說完就和來時那般,控制著輪椅毫無聲息的又離開了,只留下清冽的幽香,證明方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看見沈徹出來,屋外候著的侍從趕忙上前為他打傘,而站在兩側(cè)的丫鬟們則是迅速的低下頭,牙關(guān)打著顫。 聽聞世子剛受傷時,有不知死活的下人盯著世子的腿腳看,被活活剜眼斷腿,從那之后府內(nèi)便再無人敢非議偷看世子。 直到沈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雨幕中,丫鬟們才敢喘著氣抬起頭,輕手輕腳的往內(nèi)屋去伺候世子妃。 沈徹走后,屋內(nèi)又陷入了寂靜。 林夢秋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跪坐著,直到丫鬟們上前,扶著她起身。 “奴婢綠拂,見過世子妃,奴婢伺候您更衣?!?/br> 丫鬟們好似早就習慣了世子和世子妃分睡兩屋這件事,并沒有露出絲毫的詫異,動作熟練的去準備浴桶和整理床榻。 等坐到了妝匣鏡前,綠拂為她卸下珠冠,才看見她脖頸上的血痕,傷口還在冒血珠,綠拂屈膝悄聲道:“主子怎么不早些說,奴婢這就去取藥膏?!?/br> 林夢秋對著鏡子看了眼傷口,有點長,卻不深,只是襯著她白皙的肌膚顯得很是可怖。 但她不想在新婚當夜就傳出沈徹傷她的消息,這會對沈徹不利。 故而等上完藥,便拉住綠拂輕聲交代:“若是有人問起,你只需說,這傷口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傷的,旁的一律不說?!闭f完朝著綠拂溫和的淺笑。 她和林夢媛?lián)Q身份,紅杏還留在林家,她得等回門那日才能把紅杏帶過來,現(xiàn)在只能先用王府的下人。 綠拂愣了一下,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不是劃傷而是劍傷,而且全府上下都知道,世子脾氣暴躁,何時會發(fā)怒都說不準,可世子妃卻要替他瞞著。 對上林夢秋溫柔的笑,綠拂認真的點了點頭,就連她也感覺到了,這位世子妃好似與前頭幾位全然不同。 “是,奴婢明白,世子妃放心,奴婢絕不會有半句多嘴?!?/br> 林夢秋這才點了點頭,洗過澡擦了藥,一番折騰后她也不餓了,早早的要上床歇息。 “世子妃,合巹酒該怎么辦?” 沈徹到最后也沒喝,好似還有些討厭她了。 但不管如何,她總是有驚無險的嫁入了沈家,她會扮演好他的妻,努力讓他少討厭一點。 酒未飲盡,禮便不成。 林夢秋前世沒喝過酒,此刻卻毫不猶豫的接過托盤里的酒杯。 “我替世子喝?!?/br> 一連將兩杯酒都飲盡,才暈乎乎的躺上床。 等床幔輕輕的放下,林夢秋才紅著臉閉上了眼,酒也沒想象中那么難喝,尤其還是與他的合巹酒。 有點甜還有點辣。 睡夢間,她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口中低低的呢喃著,“夫君。” - 沈徹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的屋子除了黑便是白,沒有任何別的色彩和裝飾,甚至連一面銅鏡都沒有。 侍從阿四上前替他換下外衣,正要仔細掛好,便聽見他冷淡的道:“將這些衣物拿出去燒了。” “爺,這是老太妃剛命人新制的,您只穿了一回……” “你今日的話太多了?!?/br> 沈徹只要一想起方才被人觸碰過的衣物,就覺得厭惡非常,不僅是她,他厭惡所有碰觸他的人。 阿四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言,揣著滿懷的衣物跑出去燒了,又吩咐下人將早就煮好的熱水提進屋。 下人手忙腳亂的倒好了湯浴,恭敬地出來請他去沐浴。 “出去。” 沈徹沐浴不需要任何人伺候,等下人關(guān)上門后,他才草草解開系帶,雙掌朝下運氣,眨眼功夫便穩(wěn)穩(wěn)的進了浴桶內(nèi)。 他不喜歡明亮的環(huán)境,屋內(nèi)只點了幾根燭火,他便沐浴在這昏暗的燭光下。 直到夜風拂過窗牖,吹散了水面上漂浮著的些許草藥。 今日的草藥比往日少了半數(shù)。 沈徹的目光便透過水面看到了自己的小腿,大夫時常為他施針,再加上持續(xù)的浸泡草藥,早已千瘡百孔,那節(jié)毫無知覺的小腿此刻看上去格外的蒼白羸弱。 只看了一眼,他便猛地閉上了眼。 自嘲的勾起一絲冷笑,連他自己都不愿意看的東西,何況是別人。 他泡了不到半刻,再睜眼時已經(jīng)抽出布巾擦干了水珠,只是他的腦海中還停留著方才的畫面,動作就有些許的停頓,出浴桶時險些被絆倒。 一聲巨響,浴桶應(yīng)聲傾倒,阿四沖進來時,沈徹已經(jīng)披著袍子背對著他坐在榻上。 昏暗的燭光籠罩在他清瘦的脊背上,顯得無比寂寥,看得阿四愣了愣。 他是從小就跟著世子的,他見過十五歲的世子奔襲千里,一人一劍挑掉數(shù)個山賊窩,也見過十六歲的世子御前與武狀元比試,連著數(shù)年將人打落馬下。 小小的王府早已關(guān)不住世子的雄心,他私自去往邊疆,隱瞞家世姓名,從伍長一步步的到百夫長都統(tǒng)乃至牙將。 阿四至今都記得世子在黃沙中縱馬飛馳,殺敵百千渾身浴血時的英姿。 他也相信,終有一日,世子會收疆域,百戰(zhàn)死,讓蠻夷止步于飲馬之河,聞他之名便喪膽而降。 只可惜,世子遭jian人陷害,夢碎馬下,不得不被困在這四方小院,空有滿腔熱血和本事,卻無處施展。 看著破裂的浴桶和滿地的浴湯,阿四這才回過神來。 “爺,這是怎么了?” “今日的湯浴是何人準備的。” 沈徹的聲音冷厲,聽的阿四忍不住發(fā)顫,“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