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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地區(qū)建造水壩的銀錢啊?!?/br>“誒呀呀,你這腦袋怎么長的,貪污銀錢能被誅九族嗎?我聽說啊,嘖,你們往我這湊湊啊,我這消息說出來嚇?biāo)滥銈儭!辈铇堑谋娙诉B忙湊近把這人圍起來。這人在圈里依舊聲音微弱的說道:“我聽說啊,先帝之死與他有關(guān)?!?/br>外圍的人沒聽見消息只聽見內(nèi)圍幾人嚇的倒抽涼氣的聲音。“這……這……這你可不能……亂說啊?!?/br>“對對,謠言,我……我不聽了,惹禍上身,我回家了?!?/br>那人沒被嚇到了,接著小聲分析道:“我剛開始也不信啊,但你想想,先帝明明身體健壯怎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風(fēng)寒就駕崩了?還言風(fēng)寒引發(fā)舊疾,先帝可沒上過戰(zhàn)場也沒受過刺殺,哪里來的舊疾?就算有,太醫(yī)院的醫(yī)師難道無一能夠醫(yī)治??!?/br>“這……”內(nèi)里幾個人也被說的一蒙。那人繼續(xù)道:“還有啊,現(xiàn)如今的皇上是三皇子,且是嬪妾所出,先帝在世時我們只知大皇子與四皇子得盛寵,三皇子只擅武事于政事上那是一竅不通,再怎么說先帝也不會把皇位讓于三皇子啊,可偏偏……”說話之人沒有往下說,但是眾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對對對,我聽說啊,以往一切政事都是國師在處理的,甚至大臣們的奏折啊都是運到天啟宮的呦~”另一人附和道。“那……那這么說來,董方正為國師說話,其實是皇上想要自己處理政務(wù)但是董方正不愿意怕國師權(quán)利被奪才幫國師說話的?”“這……這……這還是步氏打下的天下嗎?”“我說你們這些人,國師為我們做了多少事,求了多少場雨和雪,你們怎么能這般揣測國師的用心呢?!庇腥瞬幌嘈?,出言譴責(zé)道。有些人想想也對,然后疑惑的問:“那你說之前國師都挺靈的,怎么這次……”“國師批閱奏折是我從我隔壁鄰居家二兒子的媳婦他父親的三姨太的姑奶奶的侄子家鄰居的小兒子說的,他在宮里當(dāng)差,消息自然錯不了。我以為吧,這次求雨不靈,是因為國師在通天臺上為董方正一家超度平怨之事,還記得國師最后一句話說的是什么嗎?”眾人腦海齊齊響起八個字:圣位不仁,民何以堪。原以為是國師忠言逆耳,現(xiàn)在想想還有可能是司馬昭之心啊。“照你這么說,這場雨不靈是因為國師的心不凈了,有了那等大逆不道的想法?”“我可沒這么說啊,我就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你說話可得小心啊?!北娙她R齊把自己拉出危險圈,不過他們嘴上雖是沒說同意,但是觀那眼神,十有八九都是這么想的。“皇上不是說了嗎?若是降雨不靈,就禁了國師的足,且看看吧?!?/br>這些人散了之后,與他們的言論差不多但是聽起來明顯更有說服力的傳言在三天之內(nèi)傳遍了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隱隱有向著外城傳去的趨勢,不過議論的人也都是私下小聲議論,生怕惹上殺身之禍。就在眾人都猜測國師到底有沒有狼子野心的時候,又一道消息從宮里傳出。國師上奏皇上請求五日后重新祈雨,并且皇上為了黎民百姓也同意了,而且這回是國師與皇上一同前去大相國寺,為的就是向上天表示誠意。三天過去了,浩浩蕩蕩的軍隊啟程朝著大相國寺的方向駛?cè)ァ?/br>路途中,華天罡的馬車里突然被從窗外射進了一個東西。他撿起那個掌心大小的木球,輕輕擰開,拿出了里面的信。信上映著一個神秘的符號,那是影龍衛(wèi)的標(biāo)識。“守門太監(jiān)孫賀、貼身宮女綠如、張公公新收的徒弟,后宮新納的翠嬪、御貓使鐘漓、科舉新上任的翰林院侍讀……”信中整整提到了三十八人,這些都是近幾個月皇帝身邊出現(xiàn)的新人,說不定那個鮫人就在這些人里面。華天罡把手指指向“御貓使鐘漓”五個字上面。他記得這個鐘漓,當(dāng)初召見他時,自己的血脈好似還有了一點異樣,那時還以為是自己功力剛剛晉升的緣故,現(xiàn)在想來也許……“再去查查這個鐘漓?!?/br>第68章南國有鮫人12當(dāng)初也查過此人,得到的消息沒什么異常,可惜在經(jīng)歷過一系列不尋常的事情之后,回頭想想,這人要不就是平常之人,要不就是早與步釋淵合謀了,若真是后一種,怕是之前調(diào)查出來的消息也是步釋淵偽造的了。來不及細想,馬車就停下了,外面有宮人前來傳話,說是大相國寺已到。這次的陣仗比之上一次更加的豪華,大相國寺四周依舊重兵把守,皇帝與跟隨的幾大官員外加國師等一行人皆被安置的妥當(dāng)合理。一天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依舊如上次一樣,通天臺上,華天罡一身黑色錦袍正拾級而上。外面流言四起,情況對他很是不利,原本想好的答復(fù)也無用了,唯一能夠堵住悠悠之口的就是再求一次雨,并且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倘若先前感應(yīng)錯誤,是有鮫人刻意設(shè)局誤導(dǎo)他,那么在時隔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再一次求雨,想來那個鮫人上一次增加空氣中水汽所消耗的功力還沒辦法完全恢復(fù)過來,應(yīng)是沒法再次作妖了。至于為什么確定今天求雨,是因為上次本應(yīng)下雨的那天之后他再一次感應(yīng)占卜了一回,那一次的感應(yīng)從午夜直到第二天的午夜他都沒有間斷過,期間空氣中的水汽值他一直在記錄,沒有出現(xiàn)異常的情況,所以他確定明天一定下雨。這一次他沒有多余的廢話,直接拔出長劍揮舞起來,水汽依舊凝聚成神秘的文字飛向天空。與之毗鄰的另一座山頭,步釋淵坐在御座上,眼睛瞇起直直的看向通天臺,身后跟著的一眾大臣也一樣,都被華天罡恢弘大氣的舉止震驚到了,悄悄交耳稱贊國師好本領(lǐng)、好氣度。“明日確會有雨?”步釋淵頭不回,小聲的問著身邊的少年。“嗯,沒錯,而且雨不小,觀水汽情況應(yīng)會是連下五天有余?!?/br>男人眉頭緊鎖,牙冠緊咬,沉聲道:“五天的暴雨,司北地區(qū)的干旱情況倒是可以得到解決了,可是司南地區(qū),本就是多水之地,這暴雨一下,水患怕是避不了了?!?/br>就算是他幾天前以董方正貪污堤壩銀兩為由,強制下令遷走靠近晉江的地方百姓并且重新加固了晉江堤壩,但是只是加固不是重建,依少年所說,這堤壩可能也只是起到了延緩水患的時間而已,遲早還是會垮掉的。少年輕聲安慰道:“你已經(jīng)盡力了,就算是我也只能提前半個月感應(yīng)即將到來的雨水,這半個月里無論你如何做都免不了這場災(zāi)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