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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恐懼的本能,還是怕她恐懼,謝權(quán)環(huán)住她身體的手臂繃得格外緊。 那是他們離得最近的一次。 那天之后,她的愿望清單里又多了一條。 她想和謝權(quán)談戀愛,想和謝權(quán)在一起。 幾年后的今天,溫逢晚后知后覺,當時竟然忘記問他怕不怕。 - 回家的路上,溫逢晚在猶豫要不要舊事重提,一旦提及就難免涉及其他事。 余杭打算先送祝恒和溫逢晚回去,調(diào)出導(dǎo)航,火鍋店離祝恒的公寓比較近,他問:“我先送我表哥回去,然后再送逢晚姐。之后我們倆再去找酒店,行不?” 謝權(quán)沒意見:“你開車你說了算?!?/br> 十分鐘后,到了祝恒的小區(qū)門前,他下車后繞到后座,隔著半扇車窗對溫逢晚說:“電視臺那邊可能會為了減少麻煩找你私下協(xié)商,但你什么也不要答應(yīng),一切交給我?!?/br> 溫逢晚彎唇,真心致謝:“謝謝,有事我會聯(lián)系你。” 祝恒頷首,離開前越過溫逢晚看了眼她身后的謝權(quán),暗示意味十足,好像在說:看吧,逢晚需要的是我這種能幫助她的男人。 謝權(quán)和他對視幾秒,懶洋洋抬手捂住嘴打了個呵欠。 然后升上車窗,對余杭說:“小杭,我們該走了。” 余杭一臉嫌棄,“你別這么叫我,怪怪的?!?/br> 謝權(quán)附和地點頭,“我也覺得,像叫一只狗。” 才相處兩個多小時不到,溫逢晚就摸準了他們兩人的損友相處模式,吵得越兇感情越好,放在高中那會,謝權(quán)和周旁的同學(xué)根本就不熟,連話也懶得多說。 謝權(quán)沒事找事一樣,把挑起來的火往祝恒身上引:“你表哥為什么這樣叫你呢?!?/br> 余杭被氣笑了,“我求求你閉嘴吧,小野模?!?/br> 謝權(quán)不怒反笑,一本正經(jīng)糾正他:“不小了,我現(xiàn)在的粉絲至少有七千了?!?/br> 余杭喲了聲:“你那助理還挺舍得給你花錢,買四千粉絲得多少錢???” “不是助理買的。”謝權(quán)側(cè)目,看向無比淡定的女人,“是一個,粉絲頭子?!?/br> 溫逢晚冷不防被他的稱呼噎到,距離她關(guān)注謝權(quán)工作室的微博兩小時不到,他就把她的粉籍上升至鐵粉行列了? 她鎮(zhèn)定地扭過頭,用過來人的口吻說:“四千粉絲只要五塊錢,你的粉絲頭子可能是假粉?!?/br> 謝權(quán)不甚在意,“那也是給我花錢了?!?/br> 溫逢晚想了想,說:“你還挺好滿足的。” “是呢,”他抬起下巴,說話時喉結(jié)滾動更明顯,“溫醫(yī)生,你聽過一個詞么?” “什么?” 謝權(quán)歪頭,唇角輕輕勾了下,“寵粉,聽過沒?” 10. 第十章 溫逢晚,摸夠了沒? 010. 謝權(quán)每次用這種拖腔帶調(diào)的語氣說話,下一秒絕對會有不可控的后話等著她。溫逢晚學(xué)聰明了,淡然道:“我現(xiàn)在取消關(guān)注還來得及嗎?” 謝權(quán)和沒聽見似的,眉梢挑起,吊兒郎當說:“晚了?!?/br> 溫逢晚若有所思點了下頭,“那就把你對我的那份愛,分贈給其他粉絲吧?!?/br> 謝權(quán)唇角上揚的弧度僵住,“這么大公無私?” 溫逢晚但笑不語,在言語上噎住他一次后成就感爆棚。這樣的好心情持續(xù)了很久,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嘴角悄悄揚起。 車外的霓虹燈光被車窗隔斷,影影綽綽照進來,從謝權(quán)的角度,能清晰看見女人臉上柔軟的笑。他捏了捏掌心,惡劣的話止于嘴邊,“你的那份,不會給別人?!?/br> 溫逢晚一愣,默默在心里將他上下兩句話勾連起:我對你的那份愛,不會給別人。 她垂下眼,茫然盯著腳尖,是她理解的這個意思嗎? 此時,車廂中的第三個人,作為旁觀者的余杭笑嘻嘻接話:“我們小謝是個頂有原則的人,逢晚姐,粉他不虧!” “余杭。”謝權(quán)聲音很淡,帶著一絲絲警告,“好好開車,乖?!?/br> 最后那個字兒把余杭嚇得不輕,差點油門當剎車飆出去,靜默了幾秒,他質(zhì)疑道:“小謝,我沒說錯話啊。” 前面的路口左轉(zhuǎn)就是溫逢晚住的小區(qū),她打斷兩人即將走向不愉快的對話,“把我放在小區(qū)門口就行,謝謝?!?/br> 余杭見小區(qū)安保查得嚴,也沒強求,把車停在路邊。 溫逢晚推門下車,彎腰透過車窗和他們道別。 梅雨季一過,氣溫攀升得迅速,吹來的晚風也添上悶重的濕熱。她住的樓在二期,離小區(qū)門口有一段距離。 小區(qū)綠化面積廣,走在林蔭道上幾乎看不見樹的盡頭。 溫逢晚的視線隨意落在了前方某一棵樹下,那停著輛面包車,車身布滿土灰,不像小區(qū)戶主有的車。她緩慢走近,那輛車突然啟動,車屁股上的灰抖落了一層。 后車廂的車玻璃落下,一個男人帶著口罩望過來,嘴里嘟囔著什么。隨后,落灰的面包車開始掉頭,溫逢晚腳步頓住,他們這一系列的反常舉動讓她不安。 尹夏知昨天出差,現(xiàn)在沒人能幫她。溫逢晚神經(jīng)緊繃,下意識轉(zhuǎn)身往回走。 她進來的時候,門口的安保還沒下班。身后傳來車輪碾磨地面的聲響,余光處,那輛車開得極其緩慢,只差在車頭處掛上一個“我已經(jīng)注意到你”的牌子了。 到最后,溫逢晚幾乎小跑起來。 身后的車像暗夜中的豹子,捕捉到獵物卻不急于下手,在她馬上要看見小區(qū)門牌時,一陣刺耳的提速聲驟然響起。 面包車停在了距離她三步遠的樹下。 副駕駛座的門被人推開,剛才探頭出來看的男人赤膊,右臂上紋著黑青紋身,他手中拿著張照片,對后面下車的幾個人說:“是她沒錯?!?/br> 溫逢晚和紋身男人對視一秒,思量再三想不出他們找她的用意。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來意前,她還是先離開比較安全。 結(jié)果這群男人緊追不舍,“別跑,我們就想和你談?wù)劊 ?/br> 另一個脾氣不好的人直接吼:“你他媽再跑老子真綁你上車?!?/br> 十米外,安保室的老大爺慢吞吞走出屋,另一個年輕的保安卻不在。 溫逢晚想不了這么多,無法控制恐懼一直跑到門口。 老大爺推了下眼鏡:“這……小姑娘,身后這些不是你親戚?” 溫逢晚聲線顫抖:“不、不是,我不認識他們——” 這時,隔著安全欄的小區(qū)外,黑色轎車亮起雙閃,余杭匆匆跳下車喊:“逢晚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