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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貳甚至憑臉白得了一串糖葫蘆。 俞喬還記掛著自己儲物袋里的可憐小槐樹,想為它找個適宜的容器,她把自己的要求跟商鋪掌柜一說,沒想到竟然還真有。 是一種類似于天氣瓶一樣的小掛件,里面能養(yǎng)一些花花草草,甚至小寵物,尋??梢钥s小到拇指大小,扣在腰上當掛飾隨身帶著。 俞喬買了一個琉璃珠,下面綴著流蘇,將槐樹放進去,一眼看去珠子碧瑩瑩,像翡翠一般。 他們隨性而行,逛到累了,就隨便進一家街邊的酒樓填肚子。 酒樓大堂正中的臺上擺著一張桌案,桌后一位精神矍鑠的先生,正慢悠悠地說著話本。 俞喬點菜的功夫,聽了一耳朵,臉上不由得微微一熱。 好家伙,霸道城主和小靈獸的二三事,說書人正講到霸道城主和靈獸主人為爭奪她而大打出手的修羅場情節(jié),樓中不少人都停了筷,仔細聽他評說。 “一邊是初見便觸動她心尖的人,一邊是曾朝夕相伴的主人,魚姑娘內心實在難以抉擇,若依從她的本心,”說書人指尖輕輕在桌面上叩一下,斬釘截鐵道,“她兩個都想要?!?/br> 俞喬:“……” 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左擁姬長離,右抱謝留的畫面,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 大爺,請拆了我心里的監(jiān)控,謝謝! 33. 晉江獨家發(fā)表 這么喜歡撕我的衣服,不…… 既然姬長離說不需要她做什么, 俞喬就不再自告奮勇想要去幫忙,還樂得輕松自在。反正依照原著,在搞事業(yè)上, 大魔頭想做的事, 沒有做不成功的。 雖然最后還是栽在了女主身上,一栽就把自己給栽沒了。但只要沈依溪不出現(xiàn), 大魔頭就還是很正常的。 所以, 要珍惜現(xiàn)在這個沉迷事業(yè),還沒有為愛降智的大魔頭。 姬長離既不需要她的妖王血脈,卻又非要將她留在身邊, 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俞喬實在看不透,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首先, 她得想個法子把自己的逆鱗拿回來。 沒有逆鱗, 她小腹的傷口始終都不見好, 就跟剖腹產(chǎn)完沒縫合似的,動作大一點, 都會被牽扯得疼。她體內的妖氣也無著無落, 如無根的浮萍, 根本煉不了謝留給她的妖修功法。 涅槃道要在不斷的自毀中修煉,記憶當中, 原主每每都將自己搞得血rou模糊,慘不忍睹,俞喬是斷然沒有這種自殘的勇氣和魄力, 繼續(xù)在涅槃道上撞得頭破血流。 她怕疼怕苦怕累,好吃好玩好睡,如果能有安穩(wěn)輕松的路子, 她會毫無猶豫地選擇另一條道,她就是個慫貨。 妖現(xiàn)在的日子是苦了些,等到大魔頭帶著妖魔崛起,三足鼎立,發(fā)起平權運動,妖修的未來還是很光明的。 她要走妖修的路子,就必須要拿回逆鱗。 俞喬將妖修功法收回儲物芥子,從塌上起身舒展身體,窗外月色明亮,銀霜一般灑在地上,窗前的海棠樹枝上掛著一顆蘋果大小的水晶球,里面裝著那棵被她從太珩山中連根拔起的槐樹。 水晶球中一半是土壤,能與外界交換空氣,外面是什么天氣,里面便是什么天氣,俞喬這幾日將它掛在海棠枝上,在儲物袋中被悶得懨懨的槐樹,眼看著稍微恢復了一點生機。 修真界里的空間法寶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俞喬伸手戳了戳水晶球,喃喃道,“你努把力啊,可別死了,我們總會找到合適的地方,到時候就讓你舒舒服服地扎根大地,不用再這么憋屈?!?/br> “你喜歡哪里???山清水秀的地方,還是這樣熱鬧的城鎮(zhèn)?我其實都無所謂的,哪里對我來說都一樣?!彼吭诖芭_上,盯著在月色中搖晃的水晶球,月光被吸入其中,在槐樹葉冠上凝出一輪半月,和頭頂天幕上那一輪一模一樣,只是小了很多。 俞喬看著看著,眼淚就順著眼角落下來,她怔愣了下,伸手去擦,越擦眼淚便越是多,仿佛流不盡一般。 她隨身帶著虞喬的念想,但她自己卻早已沒有什么家的念想了。她的家在另一個世界,父母朋友,恐怕永遠都見不到了。 她莫名其妙地穿來這個世界,那現(xiàn)實里的她會是怎么樣?在睡夢中猝死,還是直接消失掉? 如果可以,俞喬更希望自己直接消失掉,想求穿越大神把她存在的痕跡也全部抹去,不要有人記得她,這樣就不會有人為她傷心。 看來在城主府這幾日確實安逸了些,不用時時緊繃著神經(jīng),她都有時間想家了。 傀儡侍童靜靜地站在廊下,烏黑的瞳仁里晃過一道微光。 “那棵樹是怎么回事?”姬長離皺眉問道。 槐樹?似乎是太珩派中被她拔走的那棵,她在對著一棵樹哭。 系統(tǒng)的光芒閃動,在原著里瀏覽好幾個來回,垂頭喪氣道:“沒有關于這棵樹的記載?!?/br> 姬長離默然片刻,揮手滅掉燭火,身影消失在桌案后。 “誰?!”俞喬倏地直起身來,凝目望向院中樹影叢生處,那雙剛剛眼眸猶帶著水光,燦如星月。 一只小灰兔從樹叢里蹦出來,一猛子扎進她的窗臺上,俞喬伸手抱住它,驚喜道,“小灰灰,你怎么來這里了?” 寒月兔蠕動著三瓣嘴,吐出一個豪邁的中年男子的聲音,“謝留讓我給你送樣東西來,在我耳朵下面?!彼煤笞ヅ俣?。 俞喬手一抖,默默將它放回窗臺。 寒月兔從耳朵底下刨出一張折成三角的黃符,“這是謝留連同小吳三人在這幾日煉成的一道靈符,你佩戴在身上,可以抵抗來自高階大妖的威壓,對你應是有用的?!?/br> 俞喬拿起那枚靈符,心里漫上一股暖意,她用袖子使勁蹭了一把臉,露出笑顏,“少宗主還好嗎?” “還行,就那樣,要死不活的?!焙峦棉D著兩顆紅豆眼歪頭打量她,“你哭了?夏侯衍欺負你了?” 寒月兔豎起身子站起來,張開兩只前爪,露出自己結實又毛絨絨的胸口,嘆道:“乖,不哭不哭,來叔叔抱。” 俞喬:“……” 好好的毛絨絨,為什么就長了一張說人話的嘴呢? 系統(tǒng)義憤填膺,叫道:“哪里來的臭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