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不止他,劉謹(jǐn)之不也是這種類型?個子都不算高的,都偏瘦,沒有發(fā)達(dá)的肌rou,在男人里都算長得白的,眼睛也算大的……甚至算一下和蔣弼之好上的年紀(jì),加上蔣弼之那個法語老師還有后來那個,全都是二十出頭,自己在里面還算小的呢。他笑了一下,想起那個笑話——男人最是長情的,十多歲時喜歡年輕漂亮的,二十多歲時還是喜歡年輕漂亮的,等到四五十歲,喜歡的還是年輕漂亮的。蔣弼之的審美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穩(wěn)定呢。蔣弼之散會后接到李道安的電話,“陳管家似乎誤會了我和您的關(guān)系,我告訴他我有女朋友?!?/br>蔣弼之頓了頓,“知道了,謝謝?!?/br>李道安掛斷電話,心頭有幾分冰涼。178、減一分他送完李道安后回到公司,蔣弼之帶他去了那間休息室里間。臥室通常是談心的好場所,而這間臥室的床上用品又都是陳星從家里帶過來的,更增添了幾分溫馨與親切。蔣弼之拉著陳星坐到床沿,握住他兩只手,問他:“不高興了?”“什么呀?”陳星不知是出于哪種本能,下意識就同他撒謊了。蔣弼之無奈地一笑,“李經(jīng)理。還想瞞著我?”陳星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心想自己比起他們確實差不少,總是藏不好心事。蔣弼之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小壞蛋,還跟我遮遮掩掩的,我要是不問你就一直自己憋著?”陳星納悶地瞧著他,遮遮掩掩的明明是他們,他這不是倒打一耙嗎?他緩緩地?fù)u了搖頭,“沒有不高興……我知道,是工作需要,我也看出你對他……沒那個意思了?!?/br>蔣弼之失笑:“當(dāng)然沒那個意思,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不過這事確實是我欠考慮了,本想著這個案子……算了,不說這些?!笔Y弼之不想給自己找借口開脫,他已經(jīng)想好取舍。“這個案子快有眉目了,我找別人接手,就不會再跟他頻繁見面了。之后即使見面也是在公司的會議上,幾十人的大會。”他笑著逗陳星,“那么多人在場替你監(jiān)督我,總可以放心了吧,小醋包?”他這樣為陳星著想,陳星反倒不安了,“你之前說,這個案子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你一開始選他,肯定是因為他最……好,是吧?”“不叫‘最好’,只能說是最合適?!笔Y弼之看出他心事未平,哄慰道:“要說‘最好’那肯定還是星星,誰都比不上星星好,對不對?”往常陳星最愛他這種哄小孩的語氣,今天聽來卻感到異常慚愧,還有幾分說不清的怨惱。他明明不夠好,蔣弼之卻這樣夸他,倒好似挖苦一般。蔣弼之低頭看他片刻,輕輕嘆了口氣,“星星,我不是故意騙你,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跟你說這些,我跟李經(jīng)理那都是過去了,當(dāng)時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多深的感情,只是很平淡的交往,之后分開了更沒有藕斷絲連——我沒有,他也沒有。我們現(xiàn)在就是很正常的上下屬關(guān)系。之前不想告訴你,是想著這個案子最多持續(xù)兩個月,他也不是天天往B市跑,實在沒必要讓你知道,徒增煩惱?!彼D了頓,語氣不由低落下去,“我本來是想讓你多開心一點,結(jié)果適得其反了?!?/br>陳星聽出他話語里掩飾不住的挫敗感,瞬間就原諒他了。蔣弼之最近累瘦了,臉頰兩側(cè)硬朗的線條甚至微微有些凹陷,讓他忍不住心疼,強(qiáng)迫自己把那數(shù)不清的問題都吞回肚里。蔣弼之這么辛苦,做的都是頂重要的事,自己就別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他了。“我沒不高興,你也別讓別人接手了,工作上的事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別考慮我……”“傻話,當(dāng)然要考慮你。這事本來就是我處理不周,現(xiàn)在彌補(bǔ)是應(yīng)該的。沒關(guān)系,你別想太多,X市的案子已經(jīng)有眉目了,我也不至于那么無能,X市那邊連第二個能用的人都找不出來?!彼皖^用鼻尖蹭了一下陳星的,“高興了?”理智告訴他要大度,可感情上還是小氣了,陳星聽完他的話,嘴角不聽使喚地翹起來。蔣弼之見他總算笑了,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抱著他說起X市的事。什么董事會、股東和代理人的權(quán)力分割,什么酒店行業(yè)文化獨特,高層空降也難以撼動,只能慢慢瓦解。陳星認(rèn)真聽著,就像他聽那些講座一樣,極力去理解,理解不了的就先記住,回頭自己再去查。蔣弼之并沒有指望他能聽懂,他與其說是講給陳星聽,不如說是自己單方面傾訴。他近期壓力很大,只有在陳星這里才能放松少許。“蔣叔叔,我來給你幫忙好不好?白天在公司給你當(dāng)助理,晚上回家給你當(dāng)管家?!?/br>蔣弼之笑起來:“那你得多累?其實我后來想過,助理這工作并不適合你。”陳星當(dāng)即想問為什么不適合,還想說自己學(xué)東西快,就像當(dāng)管家那樣,很快就能上手。但是他沒能來得及問出口。蔣弼之抬腕看眼時間,加快了語速:“你要是想來公司幫我,回頭會有適合你的位置的,但是現(xiàn)在還不需要。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就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先把個子長夠了。”他站起身,陳星一把抓住他胳膊:“哎對了,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抬手比劃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就是,我發(fā)現(xiàn)你和李經(jīng)理的事。”蔣弼之一只胳膊被他攥著,只能單手整理領(lǐng)帶,姿勢很別扭,說話時有些分神:“他打電話告訴我的?!?/br>陳星一怔,松了手,“他為什么……”其實他問這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明白為什么了,如果設(shè)身處地去想,將李道安換成自己,他也會做同樣的事。為什么呢?因為他分明還很愛蔣弼之呢。愛到不想給他惹一絲一毫的麻煩,愛到依然在意在他心中的形象,不想讓他誤解自己是搬弄是非的小人。大概沒有人能和蔣弼之一樣干凈利落地轉(zhuǎn)身吧。蔣弼之兩手都得了自由,一手推領(lǐng)結(jié),一手拽領(lǐng)帶尾,一下子就到位了。他無所謂地聳了下肩,“就是順手幫忙吧?!彼匆婈愋且恢毖鲱^看著他,才又解釋道:“星星,你可千萬別誤會,分手這兩年我一直沒和他聯(lián)系過,要不是因為最近的工作原因,我們根本不會見面,他也不會有我私人號碼。我真的早把他忘了?!?/br>陳星獨自坐在床沿,終于理解為什么自己看到李道安時會有種難以名狀的不忍與恐慌。原來這就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陳星開始極力搜尋證據(jù),想證明自己并不是“蔣弼之歷任男朋友中的一個”,而是“對蔣弼之而言最特殊的一個”。蔣弼之愿意為自己改變工作上原本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