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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終于處理好了天水的事務(wù),幾乎是一刻沒有耽擱地啟程返往B城。鐘喬見他雖然連軸轉(zhuǎn)了這么多天,但此時不見疲累,反而精神抖擻,就知他心情愉悅,搶在蔣弼之發(fā)話之前對司機(jī)說:“王師傅,直接去檀闕?!?/br>他這個玩笑很合蔣弼之的意,只見蔣弼之因?yàn)橹疤幚砉ぷ鞫e攢起來的鋒利氣質(zhì)迅速和軟,甚至帶了些微笑意:“行,那就直接去檀闕?!?/br>鐘喬打電話通知那邊,李總驚喜萬分,說正好檀闕的幾個董事和大股東會過去吃晚飯,力邀蔣弼之一起。蔣弼之不是很想應(yīng)酬,他去檀闕是為了見他的男孩兒??衫羁偰沁呉笄谌f分,還抬出規(guī)委一位干部的名號,蔣弼之就不好再拒絕。放下電話后,陳茂對蔣弼之說:“蔣先生,于經(jīng)理剛給我的消息,檀闕的財務(wù)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們的李總經(jīng)理有問題?!?/br>蔣弼之冷哼了一聲,竟然完全沒有吃驚的意思。陳茂訝異:“蔣先生早就懷疑他監(jiān)守自盜?”蔣弼之冷笑,“一個常年虧空的酒店能有那么漂亮的賬面,背后肯定有大魚?!?/br>他又給蔣懷中去了電話,讓他準(zhǔn)備一下,晚上一起赴宴,美其名曰——“來長長見識?!?/br>蔣懷中情場不順,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四叔,你就是想讓我去當(dāng)盾牌,掩飾你和你那小寶貝兒談情說愛吧?!?/br>蔣弼之便又笑了,也不反駁,只看了眼陳茂,想著一會兒得把他的助理支走。蔣懷中在電話那端嘆氣,“四叔,你說愛一個人是什么樣的呢?不應(yīng)該是見不到的時候很想念、想起他就很高興、一見面就舍不得分開嗎?”蔣弼之略一揚(yáng)眉,深以為然地點(diǎn)了下頭。蔣懷中那邊猶在抱怨:“可我現(xiàn)在看不見宋城的時候確實(shí)很想他,可一想到他他對我那么冷漠,我就很難過,見了面就更難過,恨不能立馬和他分開,跑到看不到他的地方。四叔,你說,我現(xiàn)在還愛宋城嗎?”蔣弼之顯得很沒同情心:“你都這么大了,如果連自己是不是真喜歡一個人,就太失敗了?!?/br>蔣懷中那邊默了默,懨懨地道:“我覺得我是愛他的。”“那就管好自己,不要再出去胡鬧,爭取他的原諒?!?/br>蔣懷中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掛掉電話后,蔣弼之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咀嚼著蔣懷中剛才的話——見不到的時候很想念、想起他就很高興、一見面就舍不得分開。他的手指在手機(jī)上摩挲,終于壓抑不下那份想念,撥通了陳星的電話。陳星兜里的手機(jī)振動起來,他立馬把手伸進(jìn)兜里直接摁掉,然后問對面的人:“姜律師,您的意思是……”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我們肯定會輸嗎?”“也不是說100%,只是被害人這邊,幾乎沒有任何證據(jù),聽你的意思是嫌疑人在警察趕到前就把證據(jù)都?xì)У袅?,可我們沒辦法證明……”這是陳星約見的第三位律師了,同之前兩位幾乎是完全一致的說法,都說沒什么勝算,最多為陳月當(dāng)時身上的淤傷判個輕微傷害,罰幾百塊錢了事。陳星萬萬沒想到,他們下定決心要死磕到底,一萬、兩萬甚至三萬的律師費(fèi)他們都決心要掏,結(jié)果還是不行……為了約見律師,他冒著被扣工資的風(fēng)險把酒店的制服穿出來了,這衣服實(shí)在悶熱,從空調(diào)屋里一出來,他立刻被混著塵土味的燥熱空氣嗆得喘不過氣來。這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一直持續(xù)到他在員工浴室里洗完澡,被水蒸氣一蒸,整個人更加昏頭漲腦。他扶著柜子蹲下來,旁邊有同事詢問他:“小陳,身體不舒服?”陳星做了個深呼吸,抬頭沖同事擠出個笑:“沒事,可能有點(diǎn)低血糖?!?/br>那同事拍拍他肩膀:“那你趕緊墊點(diǎn)吃的。那位小蔣少爺又來了,一會兒準(zhǔn)得又喊你。”陳星很吃驚,怎么全酒店都知道蔣懷中來了必喊他?他怔了一瞬,隨后扶著鐵皮柜站起身來。蔣弼之本想同這些人吃完飯后再去十六樓找陳星,可他一見那河豚,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這個餐廳是檀闕的特色餐廳,主打日料,主廚都是從日本請來的大廚,做菜很地道。晚餐的菜單里有河豚料理,大廚推著養(yǎng)了幾只河豚的水族箱過來給客人們過目。蔣弼之沒想到河豚竟然那么小,平心靜氣的時候竟然那么可愛。又圓又黑的大眼睛嵌在小臉上,嘴巴不大,嘴角上揚(yáng),竟像是笑著的,還有幾分嬌憨。大廚隔著手套從水族箱里撈出一只,那河豚立刻充氣脹成一只小皮球,全身的刺都豎起來,瞪圓了眼睛對在座的各位怒目而視。蔣弼之側(cè)身對蔣懷中說了句悄悄話,蔣懷中一下子笑出聲,對李經(jīng)理說:“李總,能不能把這只河豚留下,怪好玩的?!?/br>李經(jīng)理自然應(yīng)下。陳星被叫過去時,包間里只剩蔣弼之、蔣懷中和李經(jīng)理三人。蔣懷中一見他就親熱地拉他去看那只河豚,笑言:“陳星,你看這魚像不像你?乖的時候這么可愛,一生氣——”他直接伸手進(jìn)去把魚撈出來,那可憐的河豚立刻在他手里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充起氣來,瞪圓了眼睛沖著蔣懷中示威。蔣懷中把這只炸起一身刺的河豚舉到陳星眼前,“一生氣就成這樣了,把自己氣得鼓鼓的,結(jié)果在別人看來還是可愛得不行。”陳星也在看那只河豚,魚離了水,甭管是癟著還是鼓著,有刺還是沒刺,都無助極了,也可笑極了。他又看向蔣弼之,對方也在笑看著自己,眼里閃著他獨(dú)有的微醺后的風(fēng)流水光。蔣弼之顯然很認(rèn)同蔣懷中剛才所說的——自己像只河豚。哦不對,不是他認(rèn)同蔣懷中,而是根本就是他在借蔣懷中的嘴來逗弄自己。所以說,自己在他們眼里就是這般可笑可憐嗎?“看起來是挺可愛的?!标愋切Φ溃劬χ敝笨聪蚴Y弼之,“可是蔣先生忘了吧,河豚可是有劇毒的。”————一會兒微博放個河豚的照片。真挺可愛的!98、蔣弼之臉上的笑容倏然而逝,李經(jīng)理忙站起來打圓場:“沒有毒沒有毒,這是人工培育的無毒品種,吃起來很安全的。”沒人理他,蔣弼之面無表情地看著陳星,陳星視線低垂看著桌子,蔣懷中則捧著那只河豚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三分不安,七分看戲,想看他四叔會不會當(dāng)場發(fā)怒。“懷中,把魚放回去吧?!笔Y弼之緩聲吩咐道。“……哦!”蔣懷中將魚丟進(jìn)水里,那魚進(jìn)了水依然脹著,搖著短小的尾巴笨拙地游走了。蔣懷中聞聞手上,一股濃郁的魚腥味襲來,令他大為后悔,拔腿往洗手間跑。李經(jīng)理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