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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唱了一會兒,門第三次被敲響了,這次別說宋城,連陳星都徹底服了。他興沖沖地過去開門,想看這小蔣先生還有什么手段,結果就看見了西裝革履、略帶疲態(tài)的蔣弼之站在自己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看見自己后似有些意外,隨即緩緩展開個笑容。“怎么,我走錯房間了?”蔣弼之見他遲遲不說話,偏頭看了下門牌號。陳星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愣神了,忙錯開身請蔣弼之進屋,關門的時候,感覺心臟“砰砰”跳得厲害。蔣弼之進屋后,一邊同蔣懷中打招呼一邊解西裝扣,陳星忙跑過去,站在他身后,微微踮起腳,兩手小心地碰上蔣弼之的西裝后領。蔣弼之脫衣服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了陳星一眼,陳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竟然低下了頭。他幫蔣弼之脫下外套,替他掛在衣架上,回身看見蔣弼之已經坐進沙發(fā)里,一邊聽蔣懷中介紹宋城,一邊單手松著領帶。或許因為今天格外疲憊,蔣弼之的動作沒了往日的謹然,頗有幾分隨性與不羈,向來碼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散落了幾縷在額前,臉色卻依然是冷肅的,令他整個人帶了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宋城先前的淡漠與“酷”,在蔣弼之這里簡直不值一提。他被蔣懷中念到名字,立刻下意識想站起身,被蔣弼之制止:“坐,都不是外人?!?/br>蔣弼之將領帶完全解了下來,轉頭找陳星,發(fā)現(xiàn)他竟然站在角落里,不由失笑,沖他招了下手:“怎么躲那么遠?”陳星訕訕地走過去,從他手里接過領帶,和西裝掛在一起,再轉過頭,就看見蔣弼之松了兩顆襯衣扣子,說話時,凸出的喉結上下滑動,頗具存在感。陳星不由自主地吞咽一口,心想,難怪他說話聲音這么低,喉結都比一般男人大一些。“陳星,幫我把手機拿過來,在右邊的內兜里。”蔣弼之又轉頭對陳星說道。陳星幫他拿手機,湊得近了,衣服內里的香水味縈繞過來。他將手機放進專給客人房貴重物品的小匣子里,輕輕擺到蔣弼之面前的茶幾上。蔣弼之笑了一下,指著那小匣子說:“上次來就發(fā)現(xiàn)了,你們酒店這個東西很妙?!彼贿呎f著,一邊從襯衣袖口解下個小玩意兒,隨手一扔就命中了,在小匣子碰撞出叮當脆響。陳星定睛一看,亮晶晶的,很是眼熟。蔣弼之解另一只袖扣的動作停下,朝陳星抬起手臂。他沒說什么,他不需要說什么,揣摩客人的需求是服務生的工作內容。陳星小心地觸上那枚袖扣,卻不知該怎么弄。另一只更寬大的手伸了過來,撥動袖扣背面的小扣,“轉這里。”兩人的指尖碰到一起,袖扣解下來了,陳星將東西放進匣子里,飛快地逃回自己的小角落。這下連蔣懷中都笑了,喊他:“你怎么這么會偷懶,我四叔今天在外面待了一天肯定渴壞了,你也不問問他喝什么?”陳星額頭上都冒汗了,暗惱自己失了專業(yè)素養(yǎng),忙又過來問道:“蔣先生,您想喝點什么?”“水吧?!?/br>“請問是帶氣還是不帶氣?”“帶氣。”“好的,您稍等?!?/br>“你等下?!笔Y弼之喊住他,“吃飯了嗎?”“我……”“正好我也沒吃,你點兩份簡餐,一會兒陪我在這兒吃?!?/br>陳星支吾一聲,又被蔣弼之催促:“快點兒,我今天就吃了一頓飯。簡單的就好,你來定?!?/br>陳星只得應下。十六樓自己有個小廚房,冰箱里放著現(xiàn)成的幾樣食物。陳星摸不準蔣弼之的口味,就多拿了幾樣,三明治、沙拉、雞rou卷之類的冷食擺了一托盤。“這是一份還是兩份?”蔣弼之有些驚訝,量太大了。“您稍等,我再給您去二樓拿份熱飯。”陳星說完就要走。蔣弼之忙喊住他:“你等等,這么多東西我們兩個吃不完吧?”陳星有些難為情,自己也意識到拿多了。蔣弼之笑了,他明白陳星是怎么想的,他怕自己不愛吃,怕自己吃不飽。“坐,一起吃,爭取都吃完別浪費?!?/br>陳星分外拘謹?shù)睾褪Y弼之并排坐著。沙發(fā)上只剩他倆了,另外兩個正肩膀湊著肩膀,背對著他們合唱一首英文歌。唱歌的兩人都是T恤配牛仔,沙發(fā)上的兩人都是正裝,像是涇渭分明的兩個類別。陳星驚訝地看著蔣弼之直接用手拿起一個三明治。蔣弼之挑了下眉,把三明治往陳星面前一遞:“你想吃這個?”他挽著襯衣袖子,小臂上的肌rou線條十分清晰。陳星忙搖頭。蔣弼之看看自己手,“我剛才洗手了?!?/br>陳星有些扛不住了,紅著臉說:“蔣先生,您別老跟我開玩笑了?!彼淖⒁饬嵲谔菀妆皇Y弼之的手吸引走了,因為那實在是一雙令同性欣羨不已的手,寬大的手掌和凸顯的關節(jié)、甚至連同手背上微浮的筋脈,都令其充滿男性力量,而那修長的手指和每一根手指的動作又是那么的優(yōu)雅,就連拿著食物直接往嘴里送這種略顯粗鄙的動作,被這雙手做出來都賞心悅目。蔣弼之笑了,把那份魚rou沙拉推到他面前,“那你快點吃,你好好吃飯,我就食不言?!?/br>陳星只得拿起叉子。宋城和蔣懷中唱完一首,一起過來喝水,他倆喝水時湊得很近,蔣懷中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真的不小心,將水灑在宋城的褲子上。“走走,我去給你拿毛巾擦一下?!彼ξ赝浦纬峭词珠g走。宋城明白他想什么,有些放不開,往蔣弼之和陳星那邊看了一眼。蔣弼之像是什么都沒聽見,陳星則悶頭吃沙拉,動叉子的頻率都不敢變。洗手間的門關上了,蔣弼之對陳星說:“你別介意,可能跟他在國外長大有點兒關系,性觀念比較開放?!?/br>陳星一下子就漲紅了臉。他冷靜了半天才讓臉上的熱度下去,正好蔣弼之也吃好了,兩人竟然真將盤子里七七八八的東西吃了個差不多。陳星瞥眼洗手間的門,里面依然沒什么動靜。他看向蔣弼之:“蔣先生,謝謝您?!?/br>“謝什么?”“劉經理的事,謝謝您幫他。”蔣弼之溫和地看著他,“那應該是他謝我。”陳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其實他應該裝傻,這樣才聰明,可他又覺得裝傻是不對的。“您是因為我,才……”說出口才意識到這話太曖昧、太不自量力了。蔣弼之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柔和,也不逼他說完,主動將話接過來:“是因為你。因為那天你說你師父對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