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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蔣弼之出現(xiàn)了。他依然是一身一絲不茍的正裝,頭發(fā)也碼得極為整齊,或許是因為他身高腿長又走路帶風(fēng),平白就比其他同樣一身西裝的男人們多出許多氣勢。他一馬當(dāng)先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見了陳星,這一次,他沒再刻意避嫌,一邊大步朝前走著,一邊朝陳星微微展開個笑容。他身后的人也漸次拐了過來,里面赫然就包括他和師父苦等幾日而不得見的劉經(jīng)理!劉經(jīng)理不見落魄,反倒容光煥發(fā)、面帶微笑。蔣弼之回頭同他說了什么,李經(jīng)理立刻停了半步為劉經(jīng)理讓開位置,看向劉經(jīng)理的眼神里滿是欣賞,好像在看自己最優(yōu)秀的員工、最得力的干將。陳星目瞪口呆,真的被震住了。這也太tm神了吧!他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卻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原來就在他焦灼不安的這幾日,走廊里早沒了那刺鼻的劣質(zhì)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而換成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雅幽香。73、蔣弼之一行人向著陳星的方向走來,陳星挺胸抬頭,略微有些緊張。有李經(jīng)理在,他就很擔(dān)心蔣弼之對他表現(xiàn)出熟絡(luò),甚至又說些嚇他一跳的玩笑話。或許可以去吸煙室,陳星想著,就像上次一樣……但是這回他可不敢再抽雪茄了。如果蔣弼之要抽的話,他也得小心,那些煙霧也了不得。不過今天他吃過飯了,而且沒有喝酒,但是還是得先喝杯水,有備無患……蔣弼之在距離陳星十多米外的1618止住腳,并沒有看誰,直接推門走了進去。陳星呆呆地眨眨眼,看著那幾人依次涌進1618,夢游似的回了自己的1610。之后他就沒能得閑,一直忙到十一點清場,再去看1618時,已經(jīng)人去屋空。第二天,劉經(jīng)理照?;貋砩习鄟?,陳星忙將他拉進消防通道里詢問情況。劉經(jīng)理一進消防通道就條件反射地點上煙,先吞云吐霧一番,才道:“沒事了,天盛出手接管這事兒,把我摘了出來,李經(jīng)理也不會拿我怎么樣了?!?/br>陳星試探地問道:“天盛怎么接管的?”“這我哪兒我知道,我又不是天盛的人?!?/br>陳星在心里抓耳撓腮,干脆直接問了:“昨天那個蔣董又來了,是不是為了這事?。俊?/br>“算是吧?!?/br>陳星氣惱地看著劉經(jīng)理,心想這話癆這會兒倒又惜字如金了。他繼續(xù)問道:“我昨天看見那個蔣董和你說話的時候特客氣,是不是他讓你回來的???”“這還真得感謝他,蔣董特地和李總說了一聲?!?/br>“他為什么幫你???”劉經(jīng)理不悅地瞥他一眼:“你怎么老關(guān)心這沒用的,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陳星突然心虛,用一種類似惱羞成怒的語氣說道:“我看你這幾天沒上班,肯定在家吃得飽睡得香,臉色都變紅潤了,有什么好關(guān)心的!”劉經(jīng)理歪嘴一笑。陳星想起前幾次在他家門口吃的閉門羹,忿忿地控訴他的無情:“我和師父可慘了,尤其是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整個人的作息都是黑白倒,為了白天能去你家門口負荊請罪,早起了幾次就累病了。”劉經(jīng)理不抽煙了,皺著眉問他:“病了?他人呢?”“在宿舍呢,小感冒,倒是不嚴重,不過夏天感冒最難好了?!?/br>劉經(jīng)理悶頭又吸了口煙,“你師父這幾天跟你說什么沒有?”“說什么?”“我問你呢?。≈笆Y董都發(fā)話了不讓搞那些東西,他還敢把人往客房里帶,這下好了,以后客房肯定也不讓搞了,他就沒有點兒想法嗎?”陳星不明白:“什么想法?。俊?/br>劉經(jīng)理像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算了跟你說不清楚?!?/br>陳星狐疑地看著他,覺得他怪怪的。“啊我想起來了,是你有想法了吧,你之前就說想跳槽來著?!标愋怯謶n慮起來,“你檔案里的記錄還能消除嗎?會不會影響你找新工作?”劉經(jīng)理渾不在意,“那個不要緊。而且我要真是跳槽就是去香港或者國外了,才不用管那什么jb檔案。”“國外?!劉經(jīng)理你還會說英語呢!”陳星大為嘆服,他佩服一切英語好的人。劉經(jīng)理笑著胡嚕了他腦袋一把:“傻小子,英語算什么啊?!彼酒饋砩炝藗€懶腰,“我還學(xué)過法語和西班牙語呢,幾年不用都快忘光了?!?/br>陳星目瞪口呆,一臉崇拜地看著劉經(jīng)理,“經(jīng)理,我以前就覺得你跟這里格格不入。你懂那么多,留在這里真是屈才,真的劉經(jīng)理,你趕緊跳槽吧,別在十六樓浪費你那些才華了?!?/br>劉經(jīng)理叼著煙,吊兒郎當(dāng)?shù)臄[了下手,“再說吧,我去看看你師父?!?/br>他走后沒多久,陳星就發(fā)現(xiàn)一個包間里的點歌設(shè)備出了點問題,這些東西他不懂,忙跑下四樓找小凱,結(jié)果按了好幾下門鈴都沒人過來開門,打電話也沒人接。他一看表,馬上要到營業(yè)時間了,有些著急,便掏出了房卡。這房卡是小凱給他的,說是只要不是他睡覺的時間,其他時間隨便進,陳星想也沒想地刷開了房門。小外間里沒有人,里間關(guān)著門,傳來嗡嗡的說話聲,是小凱和劉經(jīng)理,像是在吵架,讓陳星將要脫口而出的那聲“師父”吞回肚里。“你現(xiàn)在又要拿出師父的架子了?真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想攔,就該在我接第一個客人的時候攔,那時候我肯定聽你的!現(xiàn)在……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比起小凱略顯激動的嗓音,劉經(jīng)理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哈,都說男人兩大愛好,勸良人下海,勸婊/子從良,真是沒錯!”小凱的聲音尖銳起來。“不許那么說自己!”劉經(jīng)理突然大聲。陳星縮著肩膀,輕手輕腳地往門口退。屋里突然“砰!”的一聲,像是椅子之類的被撞倒了,并伴隨著小凱的一聲驚呼:“你瘋啦!”陳星嚇壞了,停在原地進退兩難。里間安靜了,陳星假裝成剛進來的樣子,揚聲喊道:“師父!你好點兒沒?”里間的門很快被打開了,是劉經(jīng)理,面色不善地看著他:“瞎嚷嚷什么?你師父睡覺呢。”陳星的視線從他凌亂的襯衣上掃過,心里一沉,“劉經(jīng)理你剛才干嘛呢?我聽見我?guī)煾傅穆曇袅恕!?/br>劉經(jīng)理擰著眉,“大人的事你小屁孩兒別管,趕緊上樓干活去。”陳星朝他沖過去。劉經(jīng)理沒料到他突然發(fā)難,被他撞到一邊。陳星沖進里屋,看見小凱正坐在床上手忙腳亂地穿襯衣,扣子還沒系完,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幾處十分惹眼的淤血。他的視線緩緩上移,看見他師父的嘴唇也不對勁,像是吃多了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