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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曖昧地笑過幾回,趁著倒酒摸過他的手,問他要不要賺外快。陳星不傻,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當時拒絕得很狼狽,之后見了這仨人就繞著走。此時讓他去1612,他有種羊要入虎口的感覺。小凱也知道這個,被劉經(jīng)理叫出去前,沖那三名客人賠著笑:“張姐、齊姐、蘭姐,我徒弟是新來的,人還小,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多擔待,我回頭一定替他賠禮道歉?!?/br>三人都和他很熟了,挺好說話,笑著揮手讓他走了,然后一起笑吟吟地看著陳星。其中平時最豪放的張姐一上來就問陳星:“小弟弟,你師父說你小,你到底小不小呀?”陳星欲哭無淚地看眼已經(jīng)關嚴實的房門,決定放下男性尊嚴,回過頭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半個小時后,陳星在一片哄笑聲中屁滾尿流地逃了出來。他臉色緋紅,倚著墻壁氣喘吁吁,低頭看眼腿間起立的部分,忙又屈起一條腿,只盼著那里趕緊“消腫”。電梯間方向傳來說話聲,正向他這邊靠近,馬上就要拐進他所在的走廊了。陳星忙站直了身子。他潛意識里是有些預見的,并不完全出于下意識地抬頭看去,果然看見一個熟人。這次更像演電影了,而且是貨真價實的黑道片。一馬當先的那個西裝革履、面色板正、目不斜視,身后跟著幾個穿黑西服的小弟,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樣子。陳星忍笑,心想藝術果然來源于生活,可惜這是室內(nèi),要不都戴上墨鏡才叫氣派。下一秒,陳星笑不出來了,那個目不斜視的老大將視線準確地投在自己臉上,然后對身后說了什么。他身后那幾個天盛的人和檀闕的人都紛紛看向陳星。像接受領導閱兵似的,陳星不由自主地將腰板挺得更直。“這么巧?”蔣弼之直沖著陳星走去。并不是巧合,他就是奔著陳星來的。“你在這層工作?”蔣弼之虛偽地問道。他心知肚明。把自己大侄子惡心走了以后,他一人獨享清靜,一邊用手機瀏覽調(diào)查員發(fā)來的文件,然后,他在一張照片里看見了陳星,地點赫然是俱樂部的包間。陳星謹慎地看向他身后,確定李經(jīng)理確實不在后才笑著回道:“是的蔣先生,我在行政俱樂部?!?/br>蔣弼之回頭對檀闕的一名經(jīng)理說:“這個服務生今晚能借我用用嗎?”那名經(jīng)理自然忙不迭點頭。“抱歉蔣先生,我今晚已經(jīng)有客人了?!标愋敲Φ?。“客人?”蔣弼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什么客人這么重要,非要你服務不可嗎?”陳星看著他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心里一突,出于本能地感覺到不妙,更抗拒了。那名經(jīng)理截住他沒說出口的話,一邊沖劉經(jīng)理使眼色:“這層就他一個員工嗎?你馬上找人去他之前服務的包間。”又對陳星說:“沒有比蔣董更尊貴的客人了,蔣董點名要你是你的榮幸!”陳星險被他的語氣惡心吐了,臉上卻還得陪著微笑,“知道了,梁經(jīng)理?!?/br>難怪叫職業(yè)性的微笑,他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像個職業(yè)賣笑的。“行了,你們先進去。”蔣弼之淡淡地發(fā)話了,轉(zhuǎn)頭對陳星說:“吸煙室在哪兒?帶我過去?!?/br>陳星一路無言地將蔣弼之領至十六樓配備的吸煙室。這里的裝修是西式復古風格,水晶吊燈看起來極為華麗,光線卻不怎么充足,整個室內(nèi)都顯得有些幽暗,只有實木酒柜光滑的漆面和里面五花八門的高檔酒在著吊燈下閃著流光。陳星是第一次進到這里面,有些好奇地多張望了兩眼。蔣弼之沒有往里面走,直接在靠近門口的皮質(zhì)高凳上坐下。他坐姿隨意,微微后仰靠向椅背,一條腿屈著踩住腳蹬,另一條向前伸著,踩著地,顯得腿格外長。他一只手肘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則慢條斯理地解著西裝扣,那雙冷沉的眼睛則直直看向陳星。陳星還是有些怕他。“蔣先生,您要吸什么煙?”他小心挪到煙柜前,很“職業(yè)”地問道。蔣弼之瞥眼他身后的柜子,那面無表情的模樣顯然是看不上。西裝扣子都已經(jīng)解開了,露出被胸肌撐起來的白襯衣。他探手進去,從西裝內(nèi)兜里摸出一個狹長的盒子,往前一拋,盒子劃過一條拋物線,落到陳星手里。陳星打開一看,是雪茄。“會點嗎?”蔣弼之問他。陳星看向他,點頭。“別的客人問你話你也這樣?點頭搖頭?”陳星心里憋了股氣,軟著嗓子回道:“會點,蔣先生?!?/br>蔣弼之似是笑了一下,“過來,看看你學得怎么樣?!?/br>陳星是心虛的,他所謂的“會點”只是在蔣弼之第一次來檀闕時,劉經(jīng)理給他進行緊急培訓時講了一遍流程。當時他腦袋里被強行灌輸了許多知識,關于雪茄,他只記住了雪茄剪和雪松木,別的全都模糊了。幸好煙柜里配備的工具單一,他雖沒見過實物,但依然憑借劉經(jīng)理當時的描述,順利地找到雪茄剪和雪松木。他走到蔣弼之身前,先將東西先放到高凳旁邊的圓桌上,然后取出雪茄,再拿起雪茄剪……“小心!”蔣弼之一把捏住他手腕,陳星只覺五個指頭一酸,雪茄剪“叮當”一聲跌到圓桌上。“糊涂了?那里面有刀片!”蔣弼之皺著眉訓斥道。陳星被他捏著手腕,手指頭失了控制,身不由己地擺出一個雞爪子的形狀。他臉上訕訕的,想將手腕抽出來,卻又被蔣弼之用力掐了下手指頭:“幫你長記性,那刀片利得很,手指頭不想要了?”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厲。陳星用力將手抽出來飛快地背到身后,“嘶嘶”地抽著冷氣,用另外幾個指頭飛快地蹭著被掐疼的那個指肚,敢怒不敢言。“到底會不會點?”陳星搖頭,馬上又想起來了,忙說:“對不起蔣先生,我忘記了?!?/br>“不會就問,我又不會嘲笑你。”蔣弼之抬了下手,陳星將雪茄遞給他。蔣弼之將雪茄橫在兩人面前,向陳星示意:“這里有個弧度,是雪茄頭,剪雪茄的時候,手握在這里……”他講得很細致,陳星不自覺聽入了迷。直到蔣弼之將雪茄叼進嘴里,一邊用雪松木引燃,一邊往里吸著氣,茄頭陡然冒起一小簇火苗,同時有一團煙霧從蔣弼之口中吐出來,撲到他臉上。陳星猛然驚醒似的站直了身子,額上迅速起了層熱汗。他剛剛和蔣弼之靠得太近了。蔣弼之像是沒看到他泛紅的臉,又吸了兩口,然后將雪茄從唇間拿出來,向陳星示意:“看,這樣就是燃燒均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