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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陳星:“這里之前坐的誰?怎么沒有酒杯?”陳星往那邊看了一眼,“是天盛的蔣董,他今晚沒喝酒?!?/br>那員工很是吃驚,“為什么呀?對李總準備的酒不滿意?不應該啊,小陳,你當時看蔣董……”陳星神色淡淡地打斷他:“他酒量不好?!?/br>對方恍然大悟,“哦,怕喝多誤事啊?!?/br>————————周日出去玩,這就當周日的更新了吼!62、轉眼進了八月,這一年中最熱的時候,J縣一中的高三馬上要開學了。陳星總怕縣城的中學不如本市的中學條件好,給陳月買了新的涼被、涼席之類,還備了不少瓜果,正在給她打包。陳月在旁邊收拾衣物,突然“咦”了一聲,喊他:“哥,你前女友把校服還給你了呀?”陳星一臉莫名地轉頭,心想什么前女友,卻在看見那件衣服后倏然變色。陳月抖開校服的白襯衣,有些可惜地說道:“穿得這么皺啊……呀!怎么扣子都掉了!你前女友穿衣服也太費了……”陳星白著臉想將衣服拿過來,卻被陳月躲開,好奇地揪住領口一個亮晶晶的小玩意兒問他:“這是什么,胸針嗎?她還挺有想法,扣子沒了用這個代替,倒是挺漂亮的……”陳星有些粗魯?shù)匕岩r衣奪過來,連帶放在床上的那條裙子一起團了團丟到床角,沖陳月強擠出個笑臉:“到了新學校就有新校服了吧?”陳月眼里黯了一瞬,隨即也笑起來:“應該有吧。”她故意表現(xiàn)得不在乎,“哪個學校都得有校服呀,就是不知道新學校那邊是裙子還是褲子?!?/br>兄妹兩個各懷心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的異常。陳星將吃的打完包,拿著那身校服走出黃毛兒家的院子,準備把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丟進胡同口的大垃圾筒里。他單手抓著這團衣物,伸向垃圾桶骯臟的入口——“是你先偷東西逃跑,并不是我賴賬……”那個討厭的聲音又在腦海中響起。陳星悻悻地收回手,一邊磨牙一邊將扣在領口的那個亮閃閃的玩意兒取下來,仔細看了倆眼,塞進兜里。得把這玩意兒還給那人,陳星賭氣似的想。告訴他,自己不是偷東西。把東西還回去,才能算真的兩清。——————我知道我短小了。再晚點兒爭取補全這段。63、可是當一個人決心不再進入你的生活后,他竟然可以退得那么干凈,尤其是這樣兩個連“再見”都不必說的人。他沒有特地去打探過,倒是被李經理主動找過一回,問他:“那天在陽臺上,蔣董到底和你說什么了?”陳星一臉茫然:“不是跟您說過了嗎?就問了問我為什么轉行,然后又讓我好好培訓,說我學得挺快的,以后會有前途的。李總,不好意思啊,過去太久了,具體的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李經理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半晌,揮了揮手讓他接著去忙了。比起蔣弼之本人,陳星倒是經常想起曾經參與過的那兩次晚宴。他們十六樓的餐具永遠在短缺,小凱性格潑辣,連1616和1618這兩個大包間的餐具都敢搶,可還是不夠用,許多餐具都必須得混用。他剛來的時候問過小凱:“師父,為什么這些叉子勺子長得都不一樣?”小凱師父動作麻利地挑出幾把一樣的,“不用管,你只要保證一個包間的客人用的都一樣就可以了!這些東西連美國人都不一定分得清,來咱們十六樓唱卡拉OK的客人就更分不清了?!?/br>可如今他分得清。每次看見客人用沙拉叉吃蛋糕,或者看見客人用白酒杯喝紅酒,他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別扭。就好像看見一塊擦完的黑板,角落了留了半個字跡;看見廣場上青色的彩磚里混了一塊紅磚;看見一板藥沒有按順序吃,或者新書借給同學,還回來的時候被折了角。陳星每日的工作里莫名添了這些煩惱,他懷疑自己得了強迫癥。對此,劉經理指點道:“你這叫曾經滄海難為水?!?/br>陳星叫苦:“那怎么辦?要一直忍受折磨?”劉經理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能怎么辦?湊合唄!完美的理想是你心頭一塊有棱有角的小石頭,生活呢,就是負責打磨你那塊石頭的,磨啊磨啊,磨成鵝卵石,你心里就不疼了,人呢,也就開心起來咯?!?/br>陳星愣愣地看著他,直到劉經理被小凱師父拍了后腦勺,被強勢的下屬吼了一臉:“不要向我徒弟灌輸毒雞湯!”很偶爾的時候,陳星也會想起蔣弼之,并不完全是因為那個還沒送回去的袖扣。他忙到半夜,小凱師父在一個包間里“鎖了門”,他獨自應付另外的包間??腿撕榷嗔?,嫌他點歌點得太慢,嫌他倒酒倒得不滿,隨隨便便就指著他的鼻子罵,甚至拎起杯子潑他一身。這種時候,他就會想起蔣弼之,想起那個人側過身方便他上菜,然后微微頷首,低聲說——“謝謝”。可是自那頓晚飯之后,陳星再沒有見過蔣弼之了。天盛收購檀闕的項目還在繼續(xù),可是“蔣董”本人,卻再也沒有親自來過。“……至于位于十六樓的俱樂部,李總一直強調這部分是他們的創(chuàng)收部門,但我們去過幾次,發(fā)現(xiàn)他們盈利應該主要是靠那種不入流的買賣?!笔Y弼之一手拿著雪茄,一手拿著手機,聽到這里微微變色。“沾哪一個字?”他問道。他聲音向來偏低,電話那邊沒有聽清楚,蔣弼之夾著雪茄的手抬了一下,一直侍立在旁的服務生立刻將音樂調低了音量。坐在蔣弼之旁邊的一個年輕男子吐出口煙霧,抱怨道:“四叔,哪有抽雪茄還處理公務的,太不會享受生活了?!?/br>電話里傳來三個字:“第一個?!迸c他通話的調查員頓了頓,又道:“他們酒店高層對此并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有些縱容的,或者說是鼓勵吧?!?/br>蔣弼之看了自己那大外甥一眼,對電話里說道:“先說這些,掛了?!?/br>他抬了下手里的雪茄,服務生立刻取來雪茄刀,湊近了想為他服務,被他用手擋了下,“我自己來。”對方又取來火柴,點燃一截雪松木,還想往蔣弼之跟前湊,被蔣弼之伸手接過來,“我自己點?!?/br>旁邊的蔣懷中拍腿大笑,“四叔,你可太不解風情了,人家手都伸過來了!”蔣弼之在旺盛的火苗上轉著雪茄,聞言看了那服務生一眼,對方正紅著臉偷覷著自己,見他看過來,臉上紅得更厲害,一雙眼睛簡直不知該往哪里瞧。蔣弼之勾唇似是笑了一下,將燃剩下的雪松木丟進煙灰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