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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摘蘋果到現(xiàn)在也得切好了吧!”“艸,你靠邊站,給你衣服上沾了油你師父又得來鬧。讓你師父再等一會兒,正給十八樓的重要客人準備晚飯呢,顧不上你們俱樂部的!”后廚很怵頭陳星,他師父是全酒店后勤眾所周知的難纏,如今大難纏教出一個小難纏,令他們頭疼不已。“靠!十八樓的客人是人,我們十六樓的客人就不是人了嗎?張師傅你趕緊找人給我弄果盤,十分鐘以后弄不好信不信我把你手里這盤菜給掀了!我管你什么狗屁董事長,我讓他今晚吃屎!”檀闕的李經(jīng)理面無血色地看向蔣弼之,心想他怎么就這么倒霉,他的廚房平日也沒有這般不堪,為什么偏偏就在蔣董臨時興起要來參觀的時候碰到如此場景。李經(jīng)理嘴唇哆嗦,心如死灰,“蔣、蔣董,這是實習生,不算我們酒店的……”他話未說完就震驚地瞪大了眼。他看到這一個多小時以來始終面容嚴肅的蔣董竟然笑了,那雙威嚴的眼睛此時正看著那個叫囂著讓他吃屎的小實習生,那目光里包含的竟然不是怒意,而是……笑?“張師傅,拜托啦,您就趕緊給我們準備果盤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我給您洗水果好不好?”陳星硬的使完又來軟的,這也是和小凱師父學的,先威后恩,對付廚房這幫滾刀rou最好使。“媽的,催得老子腦仁疼?!睆垘煾祿炝藥最w水果扔進塑料籃子里,遞給陳星:“自己去皮,一會兒我來切!”陳星笑逐顏開,知道自己又打贏一場戰(zhàn)役。他美滋滋地轉過身奔至靠近門口的一個沒被占用的水管前,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開水管,整個人就被定在洗手池前。“為什么每次見你都是不同的樣子?”蔣弼之淡笑地看著他,眼里竟有幾分促狹。陳星目瞪口呆,手里的塑料籃子應聲落地,各類水果“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蔣弼之彎腰從腳邊撿起一只火龍果,往前走了幾步,遞給陳星。陳星傻愣愣地接過來,心想,這人是妖怪嗎?是魔鬼嗎?要不然是如何做到這般無所不在?蔣弼之轉身對李經(jīng)理說:“我們晚餐的水果由他來準備。”他頓了半秒,又補充道:“等他把眼前這個重要的果盤送過去再說,要不然——”他又回頭看向陳星,那促狹之意更明顯了,“我怕他一生氣會在我的晚飯里做手腳?!?/br>56、蔣弼之一行人在廚房里攪起一團旋風后就自顧自地離開了,留陳星處于暴風眼中醒不過神來。“張師傅,剛才,咱經(jīng)理管那人喊什么,蔣董……什么蔣董?”張師傅也是一副劫后重生的模樣,他看向陳星的眼神已然充滿敬佩,同時也帶了幾分同情:“能讓總經(jīng)理親自陪同的,除了天盛的蔣董還能是哪個?”他拍拍陳星肩膀,讓他自求多福。陳星如遭雷劈。李經(jīng)理摸不準蔣弼之的意思,他們在宴會廳里坐定后,便主動詢問蔣弼之是餐前吃水果還是餐后。蔣弼之一聽這話就又笑了,唇角微微展開:“餐后吧。”李經(jīng)理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頭腦中飛速權衡后立刻問道:“那讓陳星過來服務,您覺得——”蔣弼之未置可否,算是默許。劉經(jīng)理本就是此次宴請的主要服務人員之一,他得了令,立刻拿著今晚的菜單和酒單找到陳星,對他進行緊急培訓。劉經(jīng)理往日給陳星的印象只有兩個,一個是睡不醒,一個是自由散漫。此時這人突然警醒起來,神色異常嚴肅,語速也非???,令陳星也不由地跟著緊張起來。雖說小凱師父平時肯教他東西,膽子也大,敢讓他一個沒受過培訓的實習生進包間實踐,讓陳星勉強算有些經(jīng)驗??删銟凡磕切┛腿硕嗍蔷攀甏l(fā)家的商人,吃的是中餐,玩兒的是卡拉OK,與“蔣董”的喜好截然不同。劉經(jīng)理同他講那些為西餐服務的重要事項,他雖不說是完全抓瞎,但也大概只聽懂了五成。晚飯馬上就要開始,劉經(jīng)理不敢再耽誤,一邊領著陳星快步往宴會廳走,一邊飛快地說著:“餐臺已經(jīng)擺好了,我負責詢問,你只用管上菜和倒酒水就可以。”“頭盤會直接裝在裝飾盤里,由廚房送過來,你只需要接過來擺蔣董面前就可以。一定要手穩(wěn),湯千萬不能灑出來!”陳星用力點頭:“知道!”“等蔣董放下刀叉后再收盤子、上主菜,記住,一定要看清蔣董怎么擺放刀叉,重復一遍那幾種刀叉擺放的含義!”“頂角放是一會兒還要繼續(xù)吃,平行放是吃完可以撤盤,還有一種是……”陳星稍作猶豫,劉經(jīng)理就立刻打斷他飛快地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是刀叉十字放置,這是再要一份的意思,這你不用管,我來負責和廚房說。你只要記住蔣董平行放置刀叉的時候才能收盤子,千萬不要記錯!”“記住了!”“上菜和撤盤是從哪個方向?”“用右手從他右側上菜?!?/br>劉經(jīng)理嚴厲訓斥道:“什么‘他’‘他’!時刻都要記著喊‘蔣董’!”陳星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低聲回道:“記住了!”“再說一遍幾種杯子怎么分辨!”“按位置從外到里是冰水杯、紅酒杯、白酒杯、香檳杯……”劉經(jīng)理一路快速問答,把陳星搞得精神極度緊張。兩人行至宴會廳門口,劉經(jīng)理做了個深呼吸,對陳星低聲道:“跟在我后面,進去后站蔣董身后右側先鞠躬說——‘蔣董好,今天的晚餐由我來為您服務’,蔣董如果沒說什么,你就退回兩米左右的距離隨時等候吩咐。萬一有拿不準的,先不要動,看我眼色。”劉經(jīng)理深深看他一眼:“最后,最重要的,時刻看著蔣董臉色,一切以蔣董的意愿為先?!憋@然劉經(jīng)理也聽說了陳星在廚房里的壯舉,看向陳星的眼神充滿警告意味:“陳星,記住你的身份,你是服務人員,客人就是上帝?!?/br>陳星點點頭,攥了下手心,發(fā)現(xiàn)掌心已經(jīng)一片濡濕。最后,劉經(jīng)理嘆了口氣,敲了三下門后將門推開。他并不知道蔣弼之一提起陳星就會笑,只覺得陳星一個沒有受過培訓的小實習生是萬萬應付不來這種高端商務晚餐的。今晚的宴會恐怕要砸,而身后這孩子,恐怕也要兇多吉少……不要說他,陳星也是這么以為的,因為他覺得蔣弼之一定會趁機整他,畢竟他剛才又……罵他了,而那個人似乎極討厭別人罵他……當然這是廢話,誰喜歡別人罵自己?只不過那個人有能力輕松報仇罷了。讓他伺候那個“蔣董”,他心里真是一百萬個不情愿,可他心里又憋了口氣。自己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