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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fā)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后,才能聊天。43、天水一期定于6月6日這個吉利的日子掛牌剪彩,汪局礙于身份不便親自出面,便由劉秘書代表出席。經(jīng)過一天的熱熱鬧鬧,到了夜深人靜時,劉秘書與蔣弼之的二人晚餐還未結束。夏天的風吹得人身心舒暢,蔣弼之在之前的大酒宴上喝了不少,本有些迷糊,這樣一吹便清醒了不少。劉秘書卻相反,年輕時愛慕的對象比之從前更具超凡魅力,他吹著這輕柔晚風,看著男人那雙深邃銳利的眼眸,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了。“學長……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身份重逢,你說,這算不算是種緣分?”他眼里含著柔情,輕聲問道。蔣弼之將視線從那條朝向東方的小徑上收回,沖對面的人淡淡一笑:“當然?!彼e起香檳杯,與對方輕碰一下,抿過一口后放下酒杯,真誠地看向?qū)Ψ降难劬Γ骸爸斨?,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你jiejie和你姐夫的工作……”劉謹之嗔怪地瞥他一眼,“學長知道我不圖這個。”蔣弼之一笑,“當然,我明白。但這是我的心意,必須要傳達給你?!彼幌矚g欠人情,一切往來都最好明碼標價,公平自愿,誰也別虧欠,這是他的商場原則,也是他的做人原則。劉謹之笑著看向蔣弼之,他手里香檳杯一直沒有放下,無意識地轉(zhuǎn)著手腕,酒杯晃動,淡金色的酒液在燈光和月光下旋出一個流光溢彩的漩渦。“學長,你要真想謝我,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彼f這話時輕輕舔了下嘴唇,眼神已然有些挑`逗了。蔣弼之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劉謹之。這年輕人在年少時就長得清俊可愛,如今從少年長成青年,歲月并沒有損毀他的美麗,反而還助他沉淀出幾分優(yōu)雅從容的沉靜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是蔣弼之從前極為喜愛的,今晚卻提不起興趣。“你問,我一定真心答?!彼吐曊f道。他聲音本就低沉磁性,這樣放緩了嗓音,像有一股溫柔的力量敲在劉謹之心上,尤其他那深沉的目光還落在劉謹之的臉上,令他的心跳頓時就快了,剛才那副游刃有余的挑`逗也蕩然無存。他放下酒杯,緊張看著蔣弼之的眼睛,在對方溫和卻依然有力的視線下,睫毛慌亂地打顫,“學長——”他小小地吞咽一口,“你當年,對我是認真的嗎?”“當然?!笔Y弼之毫不猶豫地回答。這就好像是社交場合上有女士問自己的新發(fā)型好不好看,那答案必須得是肯定的,這是成人之間起碼的禮貌。劉謹之一時激動地紅了眼眶,聲音也開始顫抖:“那……當年,如果我沒有退縮……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就……”“謹之,沒有發(fā)生的事不好假設,我只能告訴你,我對待感情的態(tài)度一向是端正的?!彼裆C然,看起來便顯得很認真,心里卻想著別的事——劉秘書身在機關,酒量卻不怎么行,看來汪局確實不愛那些花天酒地的場合。劉謹之猝然低頭抹了下眼,“學長,對不起。”他紅著眼睛抬起頭,兩手前伸,握住蔣弼之放在桌上的雙手,“學長,真的對不起,是我辜負你了。我當年太年輕,不懂,我太害怕了,弼之,你能明白嗎,我本來是喜歡女孩子的,也和女生談過戀愛,然后一想到要和一個男人……”他想到當年的掙扎,難過地咬了下嘴唇,“我真的是太害怕了?!?/br>蔣弼之假借拿餐巾的動作,不動聲色地將手從他手里抽出來。他將餐巾遞到劉謹之面前,對方卻沒有抬手接的意思,他便親自幫他擦了下眼淚,然后嘆了口氣:“謹之,人生就是不停地錯過與失去的,只能說我們當時天時地利人和皆沒有,要怪就只能怪緣分淺,并不是誰的錯?!?/br>“如果我說我后悔了呢?!眲⒅斨诩降乜粗?。蔣弼之將餐巾重新疊好,“可是我已經(jīng)變了,謹之,這么多年過去,我已經(jīng)老了,不適合再與人談感情了。”“你怎么會老!你不過才三十二歲呀!”劉謹之急急地反駁。蔣弼之自嘲似的一笑,“不是歲數(shù)老,是這里,”他指了下心臟的位置,“在這個位置坐了太久,這里就冷了、硬了。若是別的什么人,有你這樣的條件,他今天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會順勢應下。但是你不行,謹之?!彼乜粗鴦⒅斨?,因著眉眼天生深邃,總給人以深情的錯覺:“你明白嗎,謹之,你不是別人。我不能騙你,更不能害你。”最后劉謹之是哭著被鐘喬攙走的。安頓好劉謹之,鐘喬回來詢問蔣弼之是否準備就寢,蔣弼之沉默片刻,問他:“我是剛?cè)ビ哪悄旰蛣⒚貢?/br>那時候鐘喬已經(jīng)跟在蔣弼之身邊了,只略作回憶便點了頭,“是的,蔣先生。”“那他就是二十歲。”蔣弼之似自言自語。劉謹之那時已經(jīng)二十歲,與他算是兩情相悅,他說他太害怕了。“鐘喬,你去,一個叫,華清職高……”他幾乎每說一個詞就要頓一下。鐘喬不敢催,他幾乎已經(jīng)猜出什么。長達一分鐘的沉默后,蔣弼之站起身,“回房,睡覺。”44、一中是高考考點,高一高二的學生們必須回家待三天,陳月卻沒有回大姑那里,自己偷偷背著包跑去黃毛兒家住著。陳星從景點回來以后才知道,連宿舍都沒回就火急火燎地趕去黃毛兒家,一進門就看見讓他著急上火的情景。那仨人正圍著小茶幾吃西瓜,桌上歪了一大堆西瓜皮,黃毛兒和高個兒倆人坐在馬扎上,光著膀子,陳月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沒穿校服,上身套著黃毛兒洗掉色的舊T恤。“你、你!”陳星氣得拿手指頭點那倆光著膀子的,“趕緊給我穿衣服去!”黃毛兒跟高個兒趕緊丟下西瓜往里屋跑。陳星又指陳月,“還有你!你一個姑娘家的怎么能穿男生衣服?!”陳月臉上涂得滿是西瓜汁,卻不礙她的斯文,慢條斯理地咽下嘴里的西瓜后才沖他咧嘴一樂,“哥你回來啦,趕緊吃西瓜,特別甜!”陳星無力捂了下額頭,“你趕緊給換衣服去。唉你等等,等他倆換完你再進去。”三人穿戴整齊后,陳星才正式入座。陳月沖另兩人吐槽:“我哥這人就是老古董?!?/br>陳星瞪眼:“這是規(guī)矩,你是女生,必須得注意!”又瞪那倆,“她小,不懂,你倆都這么大了還不懂?當著個小姑娘的面兒穿這么少合適嗎?”高個兒吐了下舌頭,“這不是沒想到你回來這么早嘛……”陳星做了個掏耳朵的動作,“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