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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大姑他們就只當(dāng)沒聽見。陳星打架不要命就是從那時候練出來的。他橫,敢耍狠,有一次被趙鵬把腳腕都踹脫臼了,眼睛被揍得完全睜不開,卻還死死掐著趙鵬的脖子不撒手。他那時候那么小,兩只手環(huán)起來還沒趙鵬脖子粗,竟然差點把趙鵬掐得斷了氣。打那以后,趙鵬不敢惹他了,大姑和姑父看他的眼神也都怪怪的,他的那只腳腕也留下習(xí)慣性脫臼的毛病,要不然那天也不會被車蹭倒就扭了腳。不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現(xiàn)在趙鵬都上大學(xué)了,看起來懂事不少,對他們兄妹倆都禮貌得很,起碼比大姑和姑父對他們的態(tài)度強。有時候陳星也忍不住后悔,要是那會兒再懂點事就好了。稍微忍一忍,反正小孩子打架也打不出什么大毛病,被趙鵬欺負(fù)幾下就欺負(fù)幾下,那現(xiàn)在大姑對陳月是不是就能客氣些。29、蔣弼之最近可謂是心想事成。天水一期的建設(shè)工作完美收尾,二期已經(jīng)開始動工,今天晚上他和GT局的汪局吃了頓飯,對方暗示他之前擱置的天水項目要重新立項討論,讓他提前做好競標(biāo)準(zhǔn)備。有一期、二期的經(jīng)驗,又要汪局的庇護(hù),這新項目于蔣弼之而言已如探囊取物。和汪局吃完飯后,張姨打來電話提醒他不要忘記給安怡小姐帶蛋糕。今天是蔣安怡的生日。蔣弼之已經(jīng)提前吩咐過,直接讓鐘喬從酒店的西點廚房拎出兩個大紙盒。回到家后,蔣安怡興奮地打開紙盒,里面整齊地擺放了十幾個透明的小塑料盒子,每個塑料盒子里都裝了一枚精美的小糕點。蔣安怡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對蔣弼之甜甜地說了聲:“謝謝哥哥?!?/br>他們兄妹倆年齡差距太大,又不是一個母親所生,再加上蔣弼之性格擺在那兒,兩人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卻極少親近。蔣安怡今天這樣一笑,蔣弼之也不由地心情一暢,問了句:“這些夠嗎?我記得你們班有三十多個人?!?/br>蔣安怡點頭:“夠的夠的!”旁邊的張阿姨插嘴道:“不是給班里的同學(xué)的,小姐是要給那個在見習(xí)室認(rèn)識的新朋友?!?/br>蔣弼之有些意外,也替蔣安怡高興:“在學(xué)校交到朋友了?”他一直覺得蔣安怡太過膽小內(nèi)向,來到新學(xué)校將近一個學(xué)期了還是獨來獨往。蔣安怡靦腆地點了點頭:“其實也不算新朋友,就是在見習(xí)的時候給我講過一次題。哥哥,她可厲害了,一直是高二年紀(jì)的第一名?!?/br>蔣弼之認(rèn)可地點了下頭:“不錯,是應(yīng)該多和這樣優(yōu)秀的同學(xué)來往?!庇謫柕溃骸斑@么多蛋糕都是送給一個人的?”“不是……”張阿姨見她難為情,便替她解釋道:“那個高二的女孩子有些孤僻……”“不是孤僻,是高冷,有個性!”“對對,”張阿姨忙改口:“是高冷,小姐不好意思只給她一個人,也怕她不收,就想借過生日請吃蛋糕的名頭,請見習(xí)室的同學(xué)們每人都吃一塊。”蔣弼之難得慈愛:“愿意社交是好事情,慢慢來,等以后熟悉了可以請到家里來玩兒。”地鐵站外的廣場上,陳星和高個兒雙雙急剎車,在黃毛兒的煎餅攤前面停住。陳星從車把上拿下一個塑料袋,里面是一個白色餐盒,遞給黃毛兒:“魚香rou絲蓋飯!”黃毛兒從他手里接過飯盒,高興地呲牙咧嘴:“星哥,你這新工作福利夠好的呀!”陳星看見他打開餐盒就立刻露出個反胃的表情,“你要天天看見各種蓋飯你就不這么說了?!?/br>黃毛兒嘿嘿一笑:“懂!就像我一看見煎餅就想吐一樣!”他從爐灶下面掏出兩個做好的煎餅:“一個放錯了蔥,一個放錯了香菜?!?/br>黃毛兒做煎餅的時候經(jīng)常手抖放錯料,賣不出去,就留給他倆。陳星在他這兒吃過的煎餅不說上千,也有幾百,早就厭了。他一臉菜色地擺手:“你可饒了我吧!我今天在后廚待了五個多小時,現(xiàn)在一聞見飯味兒就反胃?!?/br>高個兒一把抓過那兩個煎餅,“那可就都便宜我了!”黃毛兒新找的這個地點不錯,挨著地鐵,旁邊是CBD,那些剛下班的白領(lǐng)們饑腸轆轆,也顧不得干凈不干凈,從黃毛兒這兒買了煎餅直接邊走邊咬著吃。“我說星哥,要是那個張老狗一直不找你,你就過來跟我干吧!”黃毛兒一邊數(shù)錢一邊得瑟。陳星正在遠(yuǎn)程給小學(xué)生做家教,聞言先看了眼那些下班的白領(lǐng),“跟你干能有什么出息?我可是有職業(yè)規(guī)劃的,高中畢業(yè)以后先考導(dǎo)游證,然后當(dāng)幾年導(dǎo)游,然后去旅行社當(dāng)計調(diào),到時候也能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上班兒?!?/br>“穿西裝打領(lǐng)帶有什么好的!你看那些人一個個的看著多累啊,下班這么晚,都愁眉苦臉的?!备邆€兒說道。陳星卻是一臉歆羨:“要是我能找到這種每天都有活干的工作,我做夢都要笑醒的?!?/br>蔣弼之上樓前,聽見蔣安怡突然驚呼一聲:“呀!張姨,我的新校服忘記洗了!”蔣安怡急匆匆地從書包里拿出還帶著包裝的夏季校服,委屈地看著張阿姨:“我明天還想穿裙子呢?!?/br>張阿姨從她手里接過校服,哄道:“來得及來得及,洗完直接烘干,來得及的?!?/br>蔣弼之在樓梯上停住腳,轉(zhuǎn)過頭來說道:“你們的校服裙子太短了,讓張姨給你改長一些?!?/br>蔣安怡愣了一下,小聲反駁道:“不短吧,都快到膝蓋了?!?/br>蔣弼之皺了下眉。蔣安怡以為他不信,從張姨手里拿過裙子在腰間比了比,確實快到膝蓋了。蔣弼之含義不明地“嗯”了一聲,轉(zhuǎn)身上了樓,腦子里卻留下陳星躺在床上,撩高了裙擺,閉著眼睛、張著嘴唇認(rèn)真手`yin的模樣,怎么踢也踢不出去。“城管!快跑!”不知是誰眼尖,最先喊了一嗓子,整個小廣場頓時亂成一團(tuán)。黃毛兒他們早有經(jīng)驗,手腳麻利地把所有東西往車上一掄,陳星和高個兒騎上自行車,帶著黃毛兒的三輪一陣猛蹬,飛快地逃離這是非之地,留身后一陣雞飛狗跳鬼哭狼嚎。三個年輕人三拐兩拐,確定安全了,都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要不要再換個地方接著賣?”陳星問黃毛兒。黃毛兒看眼腕上的電子表,“算了,今天也不早了,面糊也沒剩太多,直接回家吧?!?/br>別看黃毛兒窮,他家正經(jīng)是住市中心的——市中心的老胡同里,傳說中的大雜院,已經(jīng)沒了拆遷的可能。陳星和高個兒他們的職高雖然不咋地,但也離市中心不遠(yuǎn)。三個年輕人嬉笑著,一人騎著三輪往東,兩人騎著自行車往西,就此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