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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瞧。就見一個邁著輕盈步伐的黑影正朝那門口而來。等站定于門后,從屋內(nèi)透出來的光亮使輔居看清楚,這是一個婀娜的女子形體,輕敲了下門,未經(jīng)過允許便推門而入。那屋內(nèi)的光照耀得更甚,原是一名穿著粉色絲質(zhì)紗衣的高挑女子,就這樣捧著參湯入了門,隨后又帶上了門。看到這一幕,輔居直接就坐在了樹下,腦袋嗡嗡的,一時無數(shù)個念頭主意冒出來,匯雜在一起,讓他大腦直接處在死機(jī)狀態(tài)。可心里卻酸楚得緊。留下來,留在這個世間是輔居從來就沒有打算過的。他穿越時間,走盡天南海北,所為的不過是那凹槽內(nèi)的晶體。向往的也是回到故鄉(xiāng)。那里才是他的根處。因?yàn)槭拑舻牧b絆,從開始到現(xiàn)在,直到有了倆孩子,才使他存了永遠(yuǎn)留下來的意念。因?yàn)檫@孩子是他前一世最大的遺憾。現(xiàn)在遺憾被彌補(bǔ),他覺得在這個世間,又有了存留下去的理由。只是蕭凈呢?蕭凈從來不是他留下來的理由,蕭凈只是一個□□而已。但現(xiàn)在究竟為什么呢,在看到女人進(jìn)了獨(dú)守空房的蕭凈那里,他的心為什么這樣疼。他會這樣恨這樣怨,因?yàn)闆]有蕭凈絕決相留,他不會有孩子,也不會繼續(xù)留在這顆無情無義的冷酷星球。與這些心念復(fù)雜的人類有半點(diǎn)交集。輔居捂著臉啜泣起來?,F(xiàn)在的他,只覺得猶如走上了斷懸,前去無路,后退無門……他被蕭凈扔在了這里,可是蕭凈卻離開了他。他以后要怎么辦?帶著倆孩子單獨(dú)生活?只不過掉下兩泣眼淚,輔居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錯,蕭凈可以沒有,孩子必須要。收拾一下,帶孩子走!他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站起身就走。身后突然響起瓷器碎裂聲,輔居腳步頓了頓,就見書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嬌嚶的哭泣在夜中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伴隨著蕭凈的怒吼,“去回了父王,本世子不要女人!以后誰膽敢再放亂七八糟的人進(jìn)來,本世子砍他腦袋!”之前被輔居摒退下去的守門侍衛(wèi),一個個苦不堪言。這些人盡是當(dāng)初從蕭靈再的府邸內(nèi),被帶回來的。對于世子與小公子間的事情,也是清楚得很。世子很寵小公子,簡直掉根頭發(fā)都不行。一路養(yǎng)成的習(xí)慣,聽從世子的話時,小公子的話亦是言聽計從。剛才不是小公子來了么,大家都躲啦!誰知道過會是不是又要傳出不宜傾聽的響聲來。就連夏善都跑啦,他們湊跟前干啥呢。可大家都忘記了,這半月以來王爺知道了情形,便選了位漂亮的舞姬送進(jìn)來。本來這舞姬在里院的角落小屋內(nèi)住著,跟世子隔著十萬八千里呢。本是警告了她,誰想到她會突然闖入呢?再說小公子呢?這舞姬都進(jìn)去紅袖添香了,屋內(nèi)的小公子咋就不哼一聲呢。這保準(zhǔn)把那舞姬給嚇跑,世子也不會發(fā)脾氣,他們也不至于挨訓(xùn)啊!輔居見這情形,冷冷一哼,頭也不回地離開。誰知第二日,天還沒亮,輔居就被人給‘摸’醒。睜開眼睛,看到是蕭凈,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必定是那些侍衛(wèi)事后回稟了蕭凈,自己去過之事。這才招致,這男人肯回來。輔居扭身背對他,不理他。心底卻氣得狠,這下好了,又給蕭凈臺階下了。好像自己又求饒了似的。行了,就堅持不理他!“娘子,為夫親自來賠罪,娘子就可憐可憐我成不?”蕭凈軟聲軟氣,這便往榻上擠。自從有了孩子,這床榻便被重新打制了,非常大,睡上五六個人也沒什么問題。蕭凈這一擠,輔居護(hù)著懷中倆孩子,硬是不讓。見這情形,蕭凈嘆了口氣,無奈道,“究竟要為夫怎樣,人給你了,孩子也給你了,現(xiàn)在連榻也給人。為夫就占個榻沿兒,這一指甲蓋的地兒都不成?這都十六日零三個時辰,未與娘子親近,為夫真要變成和尚了?!?/br>色、胚!輔居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還是不動。只是半晌身后竟沒一絲動靜,輔居狐疑,正欲回身,誰知竟傳來哭泣聲。那聲音中氣十足的,哭得也十分有力。輔居看了看懷中倆睡著的娃娃,隨后回身,居然見蕭凈在捂著臉哭!“你……”輔居嚇一跳,連忙起身,他這是頭一次見蕭凈哭,這是在哭甚么!“蕭凈你沒事吧?”輔居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蕭凈捂著雙眼,嘴里直哼哼,但就不讓他拉開,只嗚咽道,“娘子不要夫君了,為夫只得尋個涼快的樹蔭,放根繩上去,系結(jié)實(shí)了,不若吊死得啦!”“說什么不吉利的!誰不要你了!”輔居連連聲斥,好好的去想死的事情。昨天他那樣絕望,都沒想過死呢。“那是要了?”蕭凈止了聲,依然嗚嗚。不管他是真哭還是假哭,輔居可不能再讓他哭了。好歹是世子,讓外面的人聽見成什么樣子。尤其是傳到劉氏的耳朵里,回頭再出去把蕭凈說成她夫君那樣的軟柿子,輔居得悔死。他當(dāng)場承諾,“要你要你。別哭,千萬別再哭了!”“好勒!”蕭凈放下雙手,迅雷不及掩耳,抱起輔居便往榻上倒去,“你,你還真是裝的?!”輔居見他連眼圈都沒紅,心下依然有些氣笑了。壓下他,蕭凈二話不說就剝了中衣。輔居推他,蕭凈又要哼哼。弄得輔居沒法,只得說道,“孩子,這孩子還在這里,你又沒個正形,小心壓到他們……”“那咱們在地上!”說著蕭凈翻身下了榻,自己背著地,貼著柔軟的地毯,讓輔居在上面?!澳?,還真是……”輔居服氣,這男人當(dāng)真是不要、臉面了。兩人在地上滾了一遭。輔居這次可不敢再違逆了他,生恐他再哼哼哭泣,丟了自己的人!大清早的到中午吃飯,蕭凈算是魘足了。輔居滿身大汗,心下記掛著昨天之事。蕭凈擁他入懷,小著聲解釋本想將那舞姬留在小院,假意順從父王,畢竟手上已經(jīng)接管了長信王的一眾事務(wù)。這長信王之位已穩(wěn)妥,沒必要為個女子惹父王生氣。既然輔居知道了,他也不想讓夫人生氣。左右趕出去,保證以后再不留人。肚子咕咕叫,輔居才想起已經(jīng)中午,倆孩子應(yīng)該哭著要吃飯了。怎么一個個都沒動靜。他推開蕭凈朝榻上看去,只見雙抱胎正在瞪著倆黑漆漆的大眼吃手手。竟是沒一個哭泣的。輔居見了,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