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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世子上前,伸手撫過他的頭發(fā),輕輕地撫了又撫,望著就在眼前的這人,他嘆了聲,“走到這一步,你已回不得頭。是成為四皇子的刀,還是成為本世子的匕首,你該有所覺悟了。不論哪一種,想回頭,卻是不能了呵!”“嗯……”回答他的卻是岑言的哼哼聲,覺得這姿式不對,又翻了個身,大手大腳地伸開四肢,一條腿正好壓到了蕭凈的肩膀上,“舒服?!彼€愜意地打了個呵欠。蕭凈見了,勾唇一笑,伸手撫過那落在自己肩上的腿,唇角染著邪氣,“等回到王府,還有更舒服的……”回到東城,夏善來到馬車前稟道,“他們已經(jīng)去了離王府不遠的辰濡居?!?/br>蕭凈聽后朝著暗下來的天空看了眼,指指不遠處,“去辰濡居。”他們剛說完,馬車內(nèi)的岑言便醒過來。揉著眼睛問,“幾點了?”半晌沒人回答,他放下手朝四下看看,見蕭凈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此刻依然在馬車之內(nèi)。他嘴角抽了抽,就聽蕭凈吩咐,“下車,隨本世子過來?!?/br>“哦?!?/br>岑言伸了個懶腰,真困,一路都沒醒。昨天一夜都沒睡,一天也沒吃東西……多虧睡前吃飽了,只是蕭凈真不讓人省心,“我們是去哪里,你要干什么?”他快步跟在蕭凈后面,邊跑邊問。突然前面的人剎住腳,岑言也連忙停下來,兩個人在一處碩大精致刻著‘辰濡居’牌扁的宅院門口略停了停,外面重重侍衛(wèi)把守,還有侍衛(wèi)跑上前來轟人。只是蕭凈的人也不含糊,量出世子的令牌,前面一陣鬧騰,最后蕭凈的人一路勢如破竹沖進了院子。岑言硬著頭皮跟在后面,大晚上兵荒馬亂。如果再遇上襲擊者,可真是命運多舛。當隨著他進了大廳之后,岑言簡直瞪圓了眼。只看到這廳室之內(nèi)滿滿當當?shù)?,全都是人!這次的場面,比之上次長信王回府召見一干手下的景色絲毫不遜色。蕭凈回頭看了岑言一眼,便在眾所矚目之下徑直朝著主位走去,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聛?。接著又看岑言。無奈岑言只好低頭走過去,到他身邊側(cè)后方處停下來,侍立。“世子?”“不是說世子遺體停在西城,因身有疾病,不能抬回來?”“活生生的世子,怎么回事!”整個屋廳之內(nèi)簡直炸了鍋,與剛才看到蕭凈那目瞪口呆的景色不同,這一刻亂極了。“本世子沒死!”蕭凈長聲說道,四下的沸騰頓時安靜下來,他揮手指向身邊的岑言,大聲告道,“多虧有輔小公子相助,他的醫(yī)術(shù)獨一無二。不僅如此,他還救了整個西城的百姓!”滿屋子的人,全都是蕭灼肅的部下武將以及文官等等。除了章刺史等都沒有收到消息之外,其他的全都來了。沒人想到蕭凈沒染瘟疫,不僅如此他還帶、帶回了輔小公子?輔居?太師的那個幺子?嘩——四下再度議論成一團。從蕭凈議論到輔居。更是把蕭王府內(nèi)的那點秘事給抖露出來,聽說長信王爺與輔居極為親密,還提過要納入王府后宅?,F(xiàn)在輔小公子立了這么大一功,背靠世子,看來他這是要坐定了王爺側(cè)室了呀。“輔小公子若為側(cè)室,以后小公子為王爺吹番枕頭風,世子的位子豈非更板上訂釘?!”下面議論成一團,岑言難受地聽著這些人胡說八道。低頭看向正襟危坐,側(cè)顏冷硬,神色魅狂的蕭凈,這個人是如此可惡。任由流言流竄,貶低他的自尊,為其謀利。岑言想著,不禁感到悲哀,他所想的不錯,蕭凈抓回他來,果真是別有目的。那一次在大殿之內(nèi),蕭凈強了他。岑言悲憤地咬緊了牙關(guān),但是說起來蕭凈卻并沒有真正地碰他。屬于女子的部分,蕭凈在完美保留。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將完好的身體,獻給蕭灼肅。蕭凈非常了解蕭灼肅,知道蕭王爺所在意的是輔居潔凈的身子。而當初蕭灼肅命侍女檢查時,亦是查的完璧之身。對于其他之處卻不甚在意。蕭凈早預(yù)料到此,這是在為以后做招兒。這個人,真是令人厭惡啊。岑言皺緊眉頭,只覺得與蕭凈站在一起,都令他倍感難堪。他突覺得蕭凈很臟,他滿心權(quán)勢,*橫流,迷了雙眼。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被尊敬,他只不過是權(quán)利的奴隸!☆、第42章“你怎么在這里?!”長信王妃身后跟著兩排婢子勢頭風盛走過來,屋子內(nèi)照如白晝,而在院外,更是火把濟濟,一點都看不出是夜晚來。只有天上的星星在忽閃閃地,仿佛是眨著童真眼睛的小孩子,“你不是死了嗎!”“咳咳,王妃娘娘,世子完好無損,是輔小公子救了他。這可是大喜呀!”旁邊的孫副將連忙提醒,王妃現(xiàn)在的這話可是非常不妥當啊。王妃回過神來,妖艷卻僵硬的臉,硬逼著自己扯動嘴角,強迫自己露出關(guān)切之色,走上前去上下查看著蕭凈,一副親母的面色,“世子能夠安然回來可好!瞧本妃這記性,居然忘記給世子準備接風洗塵宴會。來吧,隨本妃回府,府內(nèi)這幾日發(fā)生了好些事情呢,可都要向世子說說呢!”她說著便竟要拉蕭凈離開。只是……蕭凈甩開她的手,王妃愣了愣,回身看他。美眸觸到蕭凈冰澈深墨的眼,頓時一激靈,為什么她總覺得不太妙呢?看到這個孽子的眼睛,就想到他那死去的娘。覺得陰魂不散似地在身邊繞啊繞,怎么能讓這孽子活著回來!那些暗殺他的人,莫非都死光了?!“娘娘,有一件事情本世子沒弄清楚,你能為我解惑么?”蕭凈嘴角噙著抹譏誚的笑,慵懶問道。“哦,你說?!蓖蹂┯惨恍?。薇兒這個小賤人,居然沒能讓蕭凈死在西城,等回去必要將之千刀萬剮!王妃說著朝薇兒投去陰冷的一瞥。薇兒身子打了個哆嗦,俏臉發(fā)白地低下頭去。蕭凈黑眸閃動著諷刺之光,無比遺憾地回道,“其實本世子要問的是關(guān)于瘟疫一事。想必這件事情在場的諸位也很想知道吧,是不是?”下面的這群人連忙頷首應(yīng)是。“今日,本世子以身作則?!笔拑舫竺娴氖绦l(wèi)一勾手指,便見那人搬了椅子出來,世子便瀟瀟灑灑地坐上去,遙遙沖著府門口一指,“夏善,去把那因瘟疫而死無辜百姓抬上來?!?/br>“啊……”世子一聲令下,四下的人都跟著驚倒。聽說那瘟疫傳染厲害啊,這一下子整個西城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