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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走,漸漸形成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淺色線條。最后直接在遙州的點上停住。系統(tǒng)半天沒聲音。岑言沉默地等待著。在現(xiàn)代世界,系統(tǒng)撐了八十載。像是個年邁的老人,趕一段路都要停下來歇歇。岑言也習慣了它時而斷層般的工作方式。最后傳來像是從遙遠太空飄蕩的聲音,娓娓送來,“主人,在這里發(fā)現(xiàn)晶體微弱回音。無法確定,可以尋找。”岑言手指落在遙州那點上,眼睛重新煥發(fā)亮意,“好,我們?nèi)ミb州?!?/br>當初系統(tǒng)能力充沛時,他們用八十年的時間,周轉(zhuǎn)了三個地方,集齊十三枚晶體。希望那剩余的兩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于遙州全部捉齊。岑言收拾行李,看到這里有許多原主喜愛看的書籍,都是些坊間的話本,言說風花雪月之事。他棄掉這些,轉(zhuǎn)而尋找值錢的用物以及在這個世界通行的貨幣。無錢寸步難行,這點他清楚。拾掇了一個小包袱,他晃了晃過于消瘦的身子,暗嘆原主也太不精細自己了。孕夫的身子本就比一般的男人弱,還弄得這樣瘦。身體不行了,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開了屋門,岑言怔訝地看著冷彤兒正帶著人賭在院門口,不讓他走。這時自門外竄進一隊侍衛(wèi),由輔巖引路,虎狼般沖進來,把冷彤兒的人團團扯出去。輔巖發(fā)了狠,淡漠地看著手下的人朝冷彤兒的人橫打亂砸。“?。 ?/br>冷彤兒慘叫一聲,被個侍衛(wèi)的刀背給晃了下,嬌軀一顫,軟倒在地。輔巖的心思,岑言很明白。這偌大的太師府在三年守孝間已經(jīng)被輔巖給搗騰得差不多了。只要再給他點時間,這座太師府也將不屬于輔居。只是這樣對待冷彤兒,岑言皺眉,上前扶她,誰知眼前一道黑影落下——是之前檢查他身體的太監(jiān)盧公公。他將冷彤兒扶起來,陰幽幽的聲音同時響起,“善王妃,多多自重得好!”“不用你管!”冷彤兒嬌斥。而兩邊侍衛(wèi)見狀還來糾纏,刀背沖冷彤兒嬌軀砍下。“滾開?!?/br>岑言秀氣的臉染著不悅,略瘦的身體堪堪護住冷彤兒,瘦弱的雙臂朝后輕輕一甩。那架住他的兩名孔武有力的侍衛(wèi),竟瞬間被甩出一丈之遠!而攔腿抱腰的另外兩侍衛(wèi),亦被丟出半米。冷彤兒被救,卻呆了。后面瞧著的輔巖瞠目結舌,旁邊的侍衛(wèi)沒一個敢上前。“善王妃與自己的表弟……關系還真是、親密呵!”盧公公陰幽幽的嗓音,帶著險惡之意送來。岑言轉(zhuǎn)眼看向盧公公、輔巖、以及一干虎視眈眈的侍衛(wèi)。最后重點落在盧公公身上,目光閃了閃,邁開大步,徑直往不遠處生長在墻根處的一株青草走去。秀白青蔥的手將那草拈碎,染了滿手的汁液送到盧公公面前,“公公,味道重嗎?”盧公公陰幽的嗓音立時尖刻起來,眼珠顫動,“你,是何意思???”岑言安靜地雙眸無畏地直視盧公公,半晌在屏息壓抑的院內(nèi),淡聲對回去,“輔居的意思很簡單:盧公公您……與某些男子,不要過于親密呀。您說是不?”他話落,就見盧公公刻毒的臉上像被硬生生摑了巴掌般,鐵青抽顫!輔巖眼看到盧公公受了委屈,當即上前指責,“輔居!你敢造次,來呀把他——”“算了!”盧公公聲落,沖上前欲拿人的手下動作扼止住,只請示般地看著這太監(jiān)。因他是宮內(nèi)的紅人,縱然身為侍郎,輔巖也不敢輕易得罪。何況這人是自己千般萬般請來的。“大伯,請不要再對我jiejie無禮。還有,給我準備馬車吧,我去遙州。”輔巖惱怒,雖然輔居要去遙州,是遂了他的心思。但出言竟如此無禮,非得教訓一頓不可!“答應他?!北R公公尖細的陰幽之音再次傳來,不容置疑。輔巖猶豫了下,只好點頭。馬車準備好,在盧公公的刻意之下,馬車與趕車夫都是精致而老道的。車內(nèi)放著一些上等的宮內(nèi)御賜糕點。冷彤兒見他真的鐵了心,頓時淚落下來,拿著帕子哭泣。岑言攥住她的手,緊了緊,招回她的思緒壓低聲音道,“jiejie,你身為王妃,以后不能再做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那個盧公公,極不簡單。你以后要躲著他?!?/br>身為王妃,現(xiàn)在的冷彤兒卻因救輔居,而被欺負成這樣。岑言可以想象,那善王如今是個怎樣的處境,亦或是冷彤兒有多少不受寵。而之前盧公公那話,分明是想借男女親密接觸一事,而誣賴冷彤兒。系統(tǒng)的能量已不多。他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河,實在保不了任何人。真正的輔居已死,與輔巖斗,貪圖這些家財,只會延遲他回到母星的時間。上了馬車,盧公公攔過來,欺凌地盯著車內(nèi)的岑言,他的眼睛怨毒而布滿殺機。岑言與他的目光對視,淡定而輕漠,“盧公公,你不讓我走嗎?”“你怎么知道的?”盧公公壓低聲音,恨恨質(zhì)問。岑言愣了愣,旋即明白過來,目光上下打量盧公公,身體前傾靠過去,秀顏雪白剔透,笑靨如水晶,“因為你身上有……金櫻子的味道,如果不是與男人偷歡……怎么可能會如此污浞,以至用那種東西?”初時是系統(tǒng)捕捉到了那金櫻子,此藥不僅僅是用于婦科等,還有其他像治療牙痛的癥狀。但岑言考慮到盧公公這身份,便冒險一賭。不料被他賭對了。眼看著盧公公被踩住痛點,岑言略放心,至少可以穩(wěn)得住一時。“輔居,咱家真希望你死在半路!”“可以,如果這是四皇子想法的話。走吧!”馬車咕嚕嚕地離開,隱約還能聽見輔居哼著調(diào)輕快的聲音。低頭查看著系統(tǒng)地圖,數(shù)著前去遙州的路程。無論怎樣,他已經(jīng)邁出第一步,希望這一路能夠順利些。誰料到達富碩云城,車夫徑直朝著一座闊府門第而去。在門口停落時,岑言還以為給自己找好了客棧,誰知只見這府邸寬門大宅,氣勢奪人,中間處一張豪奢的寬大扁額,上書:長信王府!“王府?”王爺?shù)母兀诠糯?,王爺?shù)臋鄤菀埠艽蟮摹?/br>跟宮門重地一樣,王府門口,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