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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這都金仙的修為了,居然只能為尊主止血,治不好傷,還口口聲聲說缺藥材!我說缺什么我們?nèi)ベI,他又說買不到!簡直可笑,我看他就是誆騙于我等,既然尊主你都醒來了,那這就可以把他殺了!” 男醫(yī)修哽咽道:“我真是冤枉,明明說得都是真話……” 明翎長老:“哭哭啼啼像什么修士!沒看到我們尊主剛醒來嗎,你還哭著吵他,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男醫(yī)修委屈地閉嘴了。 “……明翎。”季驍沙啞地出聲。 明翎長老見這一車的魔修都看向她……的嘴,頓時安靜了。 “放他走?!奔掘?shù)f道。 他唇色慘白,面色毫無血色,虛弱的身子說出的語氣卻由不得人拒絕。 明翎長老頓了頓,抬腳過去,把那名醫(yī)修提到門口,嫌棄地一腳給踹了出去。 醫(yī)修也是修士,御劍飛行對他毫無難度,身子被踢飛時還記得感動地留下一句:“謝謝!” 明翎長老神色自然地回過身,看向季驍?shù)募绨虻溃骸白鹬鳎迷谀憬舆B抗下兩招并未出事,不過你這新傷舊傷結(jié)合,我雖是極煩那醫(yī)修,可他說得話也不無道理?!?/br> 她皺眉道:“尊主的傷,恐怕需要靈草開智日以繼日的渡氣才能有效治好,這可如何是好啊!魔焰谷……最缺的就是靈草了,更別說是這張開了智的!這種東西就跟法寶無異,現(xiàn)在又上哪去得個機緣找到它?” 季驍緩緩開口:“我沒事?!?/br> 明翎長老說:“就算你再沒事,可現(xiàn)在這情況,就算子陽仙尊那樣說了,我看那群修士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尊主又怎么能在這個時候一直頂著重傷!” 季驍?shù)纳袂閰s有些出神,他并未說話,一只手隨意地放在胸前。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是如何被護住了心脈,護住了神魂。 那枚玉佩……竟厲害到這種地步,可他甚至在眾多法寶中搜刮不出它的材質(zhì)、它的名字,若單看外表,單憑隨意地一眼,隨意地感受,只會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玉佩。 季驍眼前窗口處的簾子忽地閃進一絲光亮,登時打斷了他的思路,他神情一滯,不知想起什么,臉色一變,猛地掀開了被褥走下去撥開簾子—— 亮堂堂的一片,且身處在空中,視線垂落,便看到下方馱著的魔獸,放眼望去,天上十幾二十只魔獸馱著同樣的搭乘物拍打著翅膀。 “……現(xiàn)在是何時?我昏迷之后過去多久了?” 明翎長老說:“才過去不到一天而已,尊主不必擔心,路上雖然耽擱了點,但我們很快就會回到魔焰谷,屆時你身上的傷也會……” “回去!” 季驍放下簾子,面色陰沉地坐下。 眾魔修一愣:“回哪去?” “天云宗?!奔掘斠а勒f完,克制不住地咳出聲來。 “尊主!”明翎長老說道,“這個時候還回去干什么?!” 季驍兩手撐住膝蓋,挺直著后背,額間卻生出幾滴汗珠,他道:“承諾的事情,自然要做到?!?/br> “什么承諾的事……”明翎長老皺眉說著,有一名魔修眼睛一亮,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天云宗,潤清峰主,昨晚一過若是沒醒便要做決定,需要尊主出手?!?/br> “…………”明翎長老深吸一口氣,臟話憋在腹中,“這就調(diào)頭?!?/br> 她說完便掀開門簾走了出去,站在外面,呼吸著新鮮空氣,然后又回頭清點人數(shù),心里計算著回天云宗安全與否,隨后又放出幾只黑鳥,喚更多的魔修回來。 · 天云宗內(nèi)顯然已經(jīng)忙成一團,他們開設在各地的問世閣、盤的各種鋪子都要清點要修補的金額和數(shù)目,有些與其他宗門合作的商鋪還要另行計算,天云宗內(nèi)有多少凡人還在,又有多少人跑走了也要記錄,天云宗境內(nèi)整個的損失需要的金額也要計算,還要根據(jù)開銷做出各種得當?shù)挠媱潯傊?,非常的忙?/br> 可是因為沈玉坐鎮(zhèn),負責更方事宜的最后決定和建議,然后再層層向上遞送,所以就算忙也是忙得有條不紊,甚至還有閑聊的片刻。 外面說什么沈玉是沒有心思去管的,等她終于得了空,回到落丹峰上,便先去推開了對面的院門。 “嘎吱”一聲,里面安安靜靜的,看上去沒有人。 沈玉看到院內(nèi)人形高的木盆冒著熱氣,心念一動,靠近了一看,果然里面裝著熱水,還有一些洗過的殘留物,木盆邊上還搭著濕帕子。 既然院內(nèi)無人,那想來季師弟時剛洗了澡去山下辦什么事了吧。 沈玉便回轉(zhuǎn)過身,關(guān)好了院門,回去自己的洞府。 在她走后,藏在屋內(nèi)的白異犬跑了出來,溜到院門透過縫隙看到她進入洞府,這才放心地跑回去,跑過一段路程,猛地起跳落到木盆中,掀起一陣浪花后,腦袋冒出水面,身子正面朝上漂浮,上面兩只腳隨意地浮著,下面兩只腳猶如木漿一樣拍擊水面游著身體。 沈玉回到洞府內(nèi),去了后院,清理了木屋子,又難得自己處理了靈草圃,然后才回到睡覺的地方收拾行李。 【玉兒,你可決定好了?】 蕭宗主遠遠地傳音與她。 沈玉身形一頓,回應道: 【決定了?!?/br> 蕭宗主重重地嘆息一聲。 【既是如此,我便讓容曦帶些弟子陪你一道,免得那些天一劍宗的人欺負你孤身一人?!?/br> · 季驍穿著天云宗外門弟子服飾,臉色蒼白地從山門處走進,朝著落丹峰的方向前去。 途徑廣場,路過幾名同門時,他們見他面色有異,身形看著疲憊,腳都抬不起來的虛弱模樣,噗嗤一聲笑出來。 這幾人很是眼熟,正是當初連同那個姓謝的弟子一道欺壓他的人。 季驍掃了一眼,卻沒有反應,繼續(xù)走著。 那幾人瞧了瞧,把手中的活交給路過的旁人,然后向季驍走去,身形迅速地擋在他身前。 “喲,這不是季師弟嗎,看看你這樣子,不知道該說你真不愧是廢靈根呢,還是說你真不愧是個廢物?!币蝗舜蜷_扇子道,笑了笑道,“這都過去多久了,我們修為都上了一個臺階,你在大師姐的照顧下卻始終跟之前一個樣。我都不想說你?!?/br> 另一人嘆道:“你說你不是被子陽仙尊留下印記的不祥之人嗎,也真是命大啊,昨夜出了那樣的事,你居然都還活著,你這命都快比畜生還長了。” 季驍冷冷地看著他們,沒有一絲一毫多余的反應,他腳下錯開,卻被這群人當作是害怕。 他們當下一樂,隨著他腳錯開又立馬跟上,嘴里譏諷的話不停,然而季驍始終沒有看向他們,好似將他們當作不存在,那原先的冷色也漸漸消散變成面無表情。 這幾人心下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