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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還想著殺人滅口不成?!” 三人原本是要回去找回嬰鳥的主人,如今見此情形,也知不能原路返回。且不說水路速度較慢,而且這回去的路,被那些人看出來,也會給那人帶去危險。 金洵抬頭向上看,聲線平緩道:“按照規(guī)矩,各個城內,不允許修士御劍飛行。” 他們并不怕那些人,只是現(xiàn)在拖著一頭受傷的鳥,再加上對方人數(shù)眾多,幾人雖不以逃來面對,卻還是打算想些法子的。 回嬰鳥聽懂了三人之間的對話,撲騰著翅膀,長鳴一聲。 黑衣人們聽見聲音,瞬間從鬼打墻中醒了神:“這邊!” 三人那邊,金洵正說道:“解決了這些人,將回嬰鳥送回后,便直接御劍飛行,通知宗門。” 他還仔細想了想說:“御獸門內氣氛詭異,入城之后似乎也有一個巨大的結界,阻隔了我們與外界的聯(lián)系。今日這事過后,定會有不少人一直追上來。天一劍宗離御獸門并不遠,你天云宗趕回去或許不方便,不如就同我和金炎一起,先到天一劍宗那,再與你宗門聯(lián)系?!?/br> 沈玉沉吟道:“不用。出了御獸門的地界,我自會與宗門聯(lián)系?!?/br> 金洵搖頭,不贊同地說:“御獸門地界周邊都是密林、獸林等,對他們極為有利,出了御獸門的那段路程,反而更為危險。若是能趕到最近的天一劍宗,有在我宗門地界內,總會比你孤身一人回去要好得多?!?/br> 他道:“我們同你一起出了天云宗,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你在路上出事。何況,此事本就是因我?guī)煹芩?,我們自會為你的安危負責到底?!?/br> 金炎也說:“就是??!雖然你修為比我高那么一點點吧,但事情因我而起,沒徹底解決的情況下,我怎好意思讓你一個人回去!” 沈玉思索了一會兒,不再推脫:“那就多謝你們二人好意了?!?/br> 語畢,三人近乎在同一時刻,轉身背對,拔腳沖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兩人提劍一人抽出玉笛,在空中各自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 “敢搶走我們閣主的妖獸,還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命拿!”黑衣人叫道,“殺了他們,提頭去見閣主,重金有賞!” 他這一聲叫喊,一下子激發(fā)了眾人的情緒,氣勢大漲,怒吼道:“殺!” 三人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呈三個方位。 他們這番云淡風輕的情形,讓那些人頓時心生惱意:“不過是個靈修而已,居然還這么小瞧我們?!” 一群人抽出武器,上頭的劇毒和一些暗器,轉往人注意不到或是難以防御的地方攻去,竟是些腌臢手段,擱在平日里,這種方式是要被幾大宗門的人嘲諷個遍的。 空中飄下一堆藥粉,刺鼻的氣味立刻點燃了妖獸們心中的暴躁與怒火,黑衣人們手牽著鐵鏈,這時,后方的幾人抽出口笛,一聲響后,那群妖獸們如同脫韁的野馬,鐵鏈在它們暴力動作下被扯斷,向著沈玉三人奔去。 這群人正洋洋得意地看著中間被包圍的三人,然而沒過多久,三位領頭的黑衣人,瞧見地面上自己人倒下的身形越來越多,那群妖獸們也恐懼地躲避著那三人,只敢對著中間的回嬰鳥下手,卻也很快被不知道從哪飛來的靈劍給擊退。 修為的壓制,讓沈玉三人對上這一波追過來的人時,幾乎沒感覺到太大壓力。 赤心靈劍化作殘影,穿梭在一群黑衣人之中,眼睛一閉一睜,伴隨著慘叫聲,地上瞬間灑落下一地的紅色,如同劍上隱隱散發(fā)的紅光。 沈玉收回靈劍之余,還往金炎那邊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對方拿著玉笛卻揮出劍法的模樣,抽了抽嘴角。 發(fā)現(xiàn)金炎有意無意地避開那些妖獸,只是將它們退散或打暈,她回過頭,看著面前那些人遺留下來的妖獸們,對上那群瑟瑟發(fā)抖的視線,她上前一步,那群妖獸就后退一步,卻礙于她的靈壓,只能身子顫抖地匍匐在原地,不敢跑走。 沈玉揮了揮手,仿佛是它們老大一般:“散吧散吧。記得跑遠點,告訴你們的族群,以后少往這地方跑?!?/br> 妖獸們遲疑地點了點頭,朝著她咧了咧嘴,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讓人慎得慌,它們扭頭走了幾步又回過頭看她,見她是真的要放它們走,頓時拔腿就跑。 眼瞧著不對,三位領頭的黑衣人當機立斷,就準備轉身逃走,下一瞬,耳邊突然聽到一些笛聲,那熟悉又有些不一樣的旋律,讓幾人腳下一愣,還以為是閣主派人來支援他們。 然而,那還沒來得及跑走的妖獸們,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卻又帶著些不一樣的意味,在金炎的笛聲下,朝他看了一眼,呲了呲牙,立馬轉頭撲向周遭剩下的黑衣人。 “啊——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黑衣人被自己原本控制的妖獸給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怎么甩也甩不開,那妖獸仇恨地盯著他,任由他怎么使勁和揮打也不肯放嘴,吃痛之余,有人忍不住叫道:“你們根本不是八品靈修!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場面完全是偏向一邊倒。撲通幾聲,回嬰鳥叼著那三個瑟瑟發(fā)抖不敢動的黑衣人,丟到了中間,又將其余的黑衣人用爪子揮到一起聚集,努力展現(xiàn)出自己的作用。 沈玉手提著靈劍,緩緩走上前。 金洵和金炎二人跟著靠近。 沈玉開口說:“我們是你爸……是你爹?!?/br> 金洵、金炎:“……” 二人見她一臉正色的模樣,差點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黑衣人:“我呸!” 沈玉一劍落到他脖頸上,那黑衣人的話音就拐了個彎:“我呸我自己,爹、爹。” 金洵、金炎:“……” 沈玉瞇起眼睛在這幾人身上巡視一圈,開口問道:“你們那兩個金仙呢?” 黑衣人本還不想說,后來感受到脖子上的痛楚,立馬道:“跑了,應該是跑了。那兩人本來就行事小心,不輕易出手,若是對付靈修還沒什么,可你們三人……他們那兩人既然不在,那應當就是跑了?!?/br> 沈玉挑眉問:“跑回去通知你們閣主?” 黑衣人閉上嘴了。 見狀,沈玉便悟了。 金炎驀地上前怒道:“那群妖獸都是被你們割掉的舌頭?!” 這個問題,一下子使他們眼中陷入某種癲狂或是癡迷中,黑衣人嘴角掛起一抹涼涼的笑意。 “不割它們就太吵了。” 另一人又笑道:“割舌算什么?你們是不知道它們斷了四肢,被禁泉燒傷打滾時,那滋味簡直……” “啪?!?/br> 溫熱的鮮血濺了人半身。 而那些黑衣人們,除了個別幾個眼里露出慌張之色,更多的,還是先前說起妖獸時的那種興奮。 金炎低下頭說:“什么御獸門,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