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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三人,金炎這才忍不住道:“世人都說御獸門乃是最善良不過的一個門派, 對妖獸就如同自己的親人、朋友一般。我從小就聽人說過一句話:再兇猛的妖獸, 面對御獸門的人都會留一分情, 那御獸門的人啊可是菩薩般的心腸!” 他說到最后語氣不由自主地加重,憤憤道:“這話我聽了許多年, 一直信以為真。沒想到,這御獸門的背后、這城內(nèi), 居然還藏著這么一個骯臟惡心的地方!看看這樓下的人,有些我白日里還見過,還有那坐在高位的岳和策——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今日就要將這地方給徹底毀掉……” “師弟!”金洵喝道, “你清醒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金炎雙目通紅,捏緊雙拳道:“我說的有錯嗎?” 沈玉搖頭說:“你師兄說的是你最后那句話。” 金炎道:“難道就放任這里不管嗎?他們殘害了那么多無辜的妖獸, 還搶奪別人的靈獸,其所作所為根本不配被稱為七大宗門之一,就他們這做法,還不如玄蠱門那些魔修宗門!” 沈玉見他思維陷入圈內(nèi), 還是不解,便語速極快地說:“我們?nèi)缃襁€在別人的地盤上,這滿城內(nèi)滿周邊的人都是他們自己人,你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就憑你自己,憑我們?nèi)耍瑢⑦@里摧毀,面對這幾千幾萬甚至還有幾萬的妖獸?你覺得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就算我們僥幸成功,這地方毀了,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地焰閣,沒有毀其源頭,根本沒有任何作用?!?/br> “而這源頭,就在是那整個御獸門,御獸門的大弟子都在此處坐鎮(zhèn),這地方也是他們的地盤,御獸門又怎么可能不清楚?此事不是他們默認,就是他們一手cao辦。若依你所言,我們?nèi)顺鍪?,成功了,這里的人也能把錯的說成對的把對的說成錯的,失敗了,可能最后都沒人知道兩大宗門的大弟子死在這里。所以你師兄才會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金炎抿緊雙唇,胸脯起伏不定,極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我……我知道了。既然如此,先等一等葉兄如何說,若是能帶回那只回嬰鳥,那也不負此行。剩下的……” 沈玉扭頭問:“剩下的,就看你們可有什么法寶,能記下這樓下的畫面?” 金洵想了想,翻手顯出一個珠子,他將此珠拋于空中,緩緩?fù)七M到前方的石欄間,小心地控制著。他說:“此物或許能有點作用?!?/br> 算是有了對策后,金炎總算漸漸地晃過神來,然后問:“葉兄怎么去了這么久?” 沈玉和金洵同時轉(zhuǎn)頭看向他。 金炎:“……你們這是什么表情?” 沈玉:“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不對?” 金洵:“看來這妖獸一事真讓你沖昏了頭腦。” 金炎簡直摸不著頭腦說:“我是有感覺有點問題,但聽你們這口氣,怎么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金洵語氣肯定又極其自然說道:“那葉蕭,對玄一與你我二人極為不同。據(jù)我所看,恐怕是對玄一有些男女之情所在,才會這么幫我們。至于他剛才離去是有何事,他們主仆三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br> 沈玉面色古怪:“玄二,我看你也被妖獸沖昏了頭腦。”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說:“我如今長成這副模樣,還能被一個沒有見上幾面的人看上?更何況那人還是御獸門長老的侄兒!” 金炎試探說:“莫非……一見鐘情?” 沈玉:“屁。我看,或許是我身上有什么東西,是他有所圖謀的,才會對我這般殷勤。況且,一個御獸門長老的侄兒,在青淵界居然毫無姓名,連你們二人都不知道,這般低調(diào),剛才那小左走后,葉蕭就將另一名仆從支開,這中間,恐是他們家中有什么故事。如此看來,或許,他還有求于我們?” 金洵聽后沉思片刻說:“你說得也有理?!?/br> 金炎更是感嘆道:“這御獸門在我心中多年的印象,簡直是一夕之間全部崩塌。” · “玄一?女修?哪個宗門的人?”那頭蒼老的聲音中凈是不解。 “回長老,是個八品靈修,宗門乃是……鄉(xiāng)野間的小門,連名聲都沒有。” 那頭的人嗤笑一聲:“據(jù)你這么說,一個有了魔門少主身份的人,居然還看上了一個螻蟻?真是笑話?!?/br> “……倒也不是。那女修,氣質(zhì)不一般……” 那頭人直接打斷道:“這么多年我也見過不少小門派的女修,各個膚白貌美,模樣誘人,還不就是為了勾搭上大宗門的男修,來個雙修提升自己的修為?!呵呵呵,還真不愧是他娘生出來的好兒子……罷了罷了,說起來也是件好事?!?/br> “長老,那您看?” “一個回嬰鳥,算不上什么?!蹦穷^的人尾音一轉(zhuǎn),語氣陰森道,“只是他在這外頭逛了那么久,是該回‘家里’看看我們這些長輩了。” “好孩子,魔門的事差不多了,我不想再多等一兩天了……” “是。屬下明白了?!?/br> 小左收了玉簡,從房間中出來,拐了個彎就見到長廊內(nèi)的一個黑影,嚇得提起一顆心,又鎮(zhèn)定自若道:“公子怎么出來了?” 季驍靠著墻,在這陰暗的長廊中看不清輪廓,更是讓人難以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到聲音說:“事情辦得如何?” 小左一聽,心底頓時松了口氣,面上卻不顯,微微笑了一下說:“公子,一切都辦妥了?!?/br> 他頓了頓,繼續(xù)道:“不過,這地焰閣不是我們自家產(chǎn)業(yè),要一只已經(jīng)上場了的妖獸,長老為了這件事也費了不少心思,才得了閣主的同意。長老還請我告訴您一聲,這事辦完之后,該回去看看他們那些長輩了。畢竟,往大了說,長老們當(dāng)初也是看著您出生,也算得上是您的爺爺了。” 黑暗中的人沉默不語。 良久,季驍才出聲道:“今晚我同他們道個別?!?/br> 小左聽明白了,卻是直接回道:“少主,還請你不要讓屬下為難。長老要您即刻啟程,若是您多留半日,這回嬰鳥,恐怕都活不下來了?!?/br> 這語氣聽著滿是忠誠與恭敬,可意思全是赤.裸.裸的威脅之意,讓人聽得心底一顫。 季驍緩緩看向他。 下一瞬,一聲巨響過后,墻壁碎裂成石塊,揚起層層的塵煙。 這長廊里塌了半邊,卻沒一個人沖進來,外頭的守衛(wèi)反倒是攔住一樓那些聽了聲音像進來看看的客人,直將人強硬地送了回去。 小左雙手緊握著他的長鞭,那鞭子在暗中仿佛隱隱發(fā)著火光,蘊含著nongnong的殺意和戾氣,靈力的波動不停地散開來,他面無表情,語氣平穩(wěn):“少主,還請您不要讓屬下為難。” 他手中的長鞭,牢牢地貼近季驍?shù)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