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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若是發(fā)現(xiàn)就將其……” “師父!”元隨急忙喊道。 潤清峰主話語停住,沒再往下說,倒是忘了,當(dāng)初各宗都說好不將這細(xì)節(jié)往外說。 他說起正魔之戰(zhàn)一事,就想起,他與瞳兒也是在那場大戰(zhàn)中相識,后來便一起游歷各地,遇到許多人,也有與人一起結(jié)伴同行,可惜可惜……當(dāng)年的他,那樣意氣風(fēng)發(fā)又是那樣的年輕。若是有一個能彌補(bǔ)瞳兒的機(jī)會…… “潤清峰主,那那天靈體和天魔體如何找到?如何看得出來?” “看不出,他們與我們,外表上并未有什么不同。一切看的就是一個緣字。但有這等體質(zhì)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默默無聞。” 潤清峰主已不想再講下去,他起身站起,就要往殿外走去。 眾弟子見狀也紛紛起身朝他行李。就在潤清峰主從臺上走下,路過時,偶然間瞟到一個白色玉牌,走了兩步后他突然停住,倒轉(zhuǎn)回來,停在那掛著玉牌的人面前,后者似乎還未有所察覺,正拿著玉牌塞到衣襟里。 他顫顫出聲:“你是宗門弟子?叫什么?” 對方屈身答道:“回潤清峰主,弟子名叫陸之清,是青梧長老座下弟子?!?/br> “你……”潤清峰主深吸一口氣,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他說:“你隨我去見青梧長老!” 側(cè)殿里這么多人,所有人都注意到他們這一塊的動靜,見潤清峰主那般激動的模樣,有不少人都在竊竊私語。 “陸之清……我記得好像就是跟大師姐和蕭師兄糾纏不清的那個師姐吧?” “怎么看著好像跟潤清峰主也有關(guān)系?” “天啊,她難道又入了潤清峰主的眼?!這么走運!” “蕭師兄背后就是宗主,她自己又是青梧長老的人,如今又有個潤清峰主……我什么時候才能有這樣的機(jī)緣!” 那群人等那兩人離開側(cè)殿后,說話得聲音再也不遮掩,語氣里滿是羨慕。就算沒有實質(zhì)上的好處,但跟這些人有關(guān)系,陸之清這個聚靈期的小人物已是讓許多人注意了,青淵界這么多修士中有多少人能有她這樣好運啊! 季驍目光從那兩人的背影上收回,將周圍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陸之清……陸師姐跟潤清峰主?她還跟大師姐交好,若是真跟潤清峰主扯上關(guān)系,那大師姐,能承受的住這件事嗎? 那陸之清與潤清峰主要是有了交集,她還不拒絕,要是受了對方的好,那不就是背叛了大師姐! 季驍想到這種可能性,眸中劃過一絲狠戾之色。 這件事很快傳遍整個宗門,有一人在屋內(nèi)修煉完出來時,聽到這個消息,藏在袖口中的手,緊緊地攥緊了。 · 深夜,路邊的石燈都好像染上了一層暮色變得暗沉。 天云宗多數(shù)地方都是靜悄悄的,唯有藏書樓和演武場還點著燈,偶爾傳來個別用功的弟子翻書或練武的聲音。 季驍此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本就練了一整天,晚上這點時間是定下的唯一休息的時候,可偏偏他今日不知為何,心中躁動不已難以入睡。 再一次轉(zhuǎn)身無法入睡后,他迎著月色起身,換上一身練功服,提著劍就走到外面的院子里開始練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他練得滿頭大汗,準(zhǔn)備去井里打一桶水沖個身時,聽到草叢中傳來幾聲窸窸窣窣地聲音,似乎是墻外邊長起的高高的雜草晃動了幾下。 季驍輕輕放下木桶,拿起長劍,緩緩走上前。 兩株靈草一前一后地冒出頭。 他下意識問:“你們怎么來了?師姐出關(guān)了?” 冰棱四花說:‘不是!但是也快了,如今正是最關(guān)鍵時候,院子里現(xiàn)在所有靈氣都往她身上去,正是晉階的最后關(guān)頭!但是——’ 赤牙煉草:‘但是我們倆在院子里守著時,聽到外面山路有動靜!就立馬過來找你了!’ 冰棱四花:‘對!這外面山路就那么兩道,聽著腳步還是往院子里來的,當(dāng)時應(yīng)該還有點距離,現(xiàn)在恐怕快到門口了!’ 季驍沒等他們說完,就抓緊了劍,只回屋子里去拿了一樣?xùn)|西,拔腿就往外走,迅速說道:“師姐閉關(guān)前就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她只在院外設(shè)了陣法沒安排人守著,就允許我去給你們澆水!她威信在這,宗門其他弟子也不會這個時候去找上她,趁著師姐閉關(guān),又挑著三更半夜過來,明顯是有預(yù)謀!你們藏好別出來,我過去看看!” 兩株靈草叫道:‘知道,但要是有危險你、我們也……’ “要是真有什么危險,你們也別出去!”季驍手停在門上,回頭盯著他們說:“你們只要記住,別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其他我來處理!藏好!” 他說罷,出了木門立刻關(guān)好。 兩株靈草見狀,只得再原路返回,躲在暗處看情況。 · 季驍飛快地跨過石子路,又想起那人離得不遠(yuǎn),只能是選擇放棄一部分速度,用來放輕腳步的聲音。好在這兩個月的修行下來,他雖是沒有靈力,也硬是靠著那些看著恐怖的訓(xùn)練,練出身輕如燕的步伐。 距離越來越近,他越是不敢放松注意。 快要接近沈玉的院門時,他貓著身子,從暗處摸到了大門附近。 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影,身形不高不矮,不胖也不瘦,帶著面具遮住了眉眼,只看得見下半邊的臉,正低著頭在地上摸索著什么,似乎是在找到打開陣法的機(jī)關(guān)。 季驍瞳孔一縮,他幾乎是馬上想起了當(dāng)初那枚玉簡里畫面中的那個人。 不過他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人與玉簡中的那人不是同一個人,身高不及對方,身形相比起來也有點瘦弱。但是要說眼下這個黑袍人是女子,又好像不是那么像,是男子又好像也不完全是。 在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詭異的違和感,那露出的半邊臉,也看著……不男不女的感覺。 就好像對方的一切,都被某種力量給掩蓋了似的。 兩個月下來,季驍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剛?cè)腴T什么也不知道的毛頭小子,他立即想到,這人身上應(yīng)該是有什么法寶。 眼見這人在想辦法解決陣法,看樣子是真沖著師姐去的,他側(cè)了側(cè)身,小心翼翼地退后幾步,盯著那人的動作,隨后從懷中掏出一物。 那東西就是他剛才回屋里拿的,一個白色紙鳥。 季驍兩指按下紙鳥的雙翼,松手,那紙鳥活了過來,撲騰兩下,正要往空中飛去張嘴叫出聲:“嚶——啊?!?/br> 那飛到半空的紙鳥,剛出了一個音頭,忽地自燃起來,它原本要喊出刺耳的聲音招來人,這會兒只凄慘又虛弱地輕輕喊了一聲“啊”,就從空中落下,化為灰燼。 季驍猛地回過神,在他側(cè)頭去看那黑袍人時,臉上募地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