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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氣息,雖然看著令人覺得陰沉而讓人不喜,卻又有點(diǎn)像是陷在泥沼里的幼獸,抓著一根稻草,身子卻不住地往下陷,然后發(fā)出怕死的慘叫。 這種時候她居然腦補(bǔ)出了豬叫聲。真是罪惡。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怕是缺一場雨啊?!鄙蛴襦止玖艘痪?。 這聲音算是很小聲了,照理說,尋常人陷入在一種情緒里是不會注意到的。 偏偏在季驍?shù)亩?,對方的這句話,就像是從陰云里透出來的一股光一樣,瞬間將他從那種莫名的情緒中拉了出來,盡管他不是很理解其中的意思。 “……” 季驍捂住臉,深吸幾口氣,把所有的念頭全部沉入心底,再把手放下,朝著沈玉露出那種苦笑的表情:“師姐!我都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你別再揉我頭了!” 沈玉皺眉說:“要不是為了安慰你,你這一頭油我還不想碰呢?!?/br> 季驍:“……” 季驍聽后,低頭看了一眼,一手抓住袖口,另一手拿起沈玉的右手,用袖子給她擦了擦手,擦完還揉了一下:“對不起師姐,你今天受了傷我還……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對你的?!?/br> 沈玉愣了下,迅速從他手中抽離:“沒事,皮外傷,也不痛。師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機(jī)緣,你才剛開始,不要想太多?!?/br> 季驍點(diǎn)頭:“嗯。我會的。” 兩人說罷,繼續(xù)向山上走去。 沈玉帶著季驍進(jìn)到問世堂,向門口的師弟登記了季驍?shù)拿趾腿胱〉牡胤?,那名弟子瞟了一眼季驍,有些好奇問:“大師姐,怎么這次是你帶著新來的弟子?” 沈玉說:“他是我?guī)Щ貋淼?,我自然要領(lǐng)他入門。” 那名弟子喚了身后的人,抱來一床被子和幾個換洗的衣物,兩本書,還有一些吃食,當(dāng)著他們的面放到一個新的儲物袋中,然后把儲物袋交給沈玉。 沈玉轉(zhuǎn)交給季驍,用靈力化刃,在他指尖刺出一滴血,捏著他手指滴在儲物袋上。 “你的東西,以后自己收好?!?/br> 這種低級儲物袋,不需要靈力,只要認(rèn)了主就能只供自己使用。正是認(rèn)主方式太過簡單,導(dǎo)致這種低級的儲物袋,一般修士都不會使用。不過,分給新入門的弟子放雜物則剛剛好。 “誒大師姐,我聽說你們今天回來的時候,好像還帶了個魔修回來送到地牢了?” “嗯……這事要等你們鴻豐長老處理?!鄙蛴裾f完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問:“我記得問世堂除了掛出刻下任務(wù)的玉簡,是不是還能接收委托?” 那師弟應(yīng)道:“是的。這委托一旦掛出,整個天云宗范圍內(nèi)的所有商鋪,都會將這個玉簡掛出去。若是多付了靈石,消息還能傳得更遠(yuǎn),乃至整個青淵界都知道。若是靈石再多一點(diǎn),咱們分布在青淵界各處的商鋪不僅會掛出玉簡,還會多留意留意幫忙?!?/br> “不錯?!鄙蛴裾f,“我要掛一份委托。” 那師弟怔了怔,從木屜里拿出一枚新的玉簡遞給沈玉:“大師姐,你若有什么需要,用靈力刻進(jìn)玉簡中就好?!?/br> 什么事……能讓大師姐都發(fā)動咱們天云宗的玉簡欄了? 裝有內(nèi)容的玉簡,表面上會顯示出一個云紋,不過一會兒,沈玉手上光滑的玉簡上就多出了那道紋路。 沈玉把玉簡遞給他,又拿出一袋豐厚的靈石放到桌上:“我需要這個委托讓全青淵界的人都知道。靈石給你,不夠再跟我說?!?/br> 那弟子檢查過后,驚訝地說:“師姐,你要找一個玉佩?是法寶嗎?” “不一定?!鄙蛴裾f,“我只要找這個玉佩的主人,無所謂是不是法寶。” 季驍一直在邊上默默聽著,聽到這,心里微微一動,問道:“師姐,是什么樣的玉佩?” 沈玉看向他:“黑色的。怎么,你有想法?” 季驍那顆剛生出的一絲希冀的心又落下去:“沒有。黑色的……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種?!?/br> 他的玉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玉白色而已,樣式更是任何一家首飾鋪里都有。 問世堂的弟子有些詫異地問:“大師姐,什么人讓你費(fèi)這么多靈石,還花這么多心思找他?” 第12章 “那個人?!?/br> “大師姐,什么人讓你費(fèi)這么多靈石,還花這么多心思找人?” 問世堂的弟子試探著問:“莫非是……師姐你夢中的那個人?” 這個時候,新入門的弟子的種種消息都沒有在宗門內(nèi)傳開,而在問世堂這個弟子的眼中,大師姐身后的這名新師弟也并沒什么值得他注意的。 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夢中”這個詞,像是什么開關(guān)一樣,一說出來,季驍?shù)哪樕查g就變得不對勁,然后很快低頭掩飾自己的表情。 季驍?shù)谝粫r間想到了在蓮花座上,沈玉開玩笑似的對他做的那些動作,那些動作似是親近之人才會做的……他想著想著臉蛋剛剛微微燙起來,忽地想到另一點(diǎn),整個人頓時如墜冰窖,僵在原地。 沈玉稀奇地說:“咦?這個事……你們都傳得這么快?” “嗐,大師姐你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天都黑了,飯?zhí)玫淖詈笠徊ㄈ硕汲鰜砹?,這消息能不傳開來嗎?而且咱們宗門你又不是不知道,厲害的呢,都在外面找機(jī)緣修行,不厲害的呢,比如我們這些還不是靈修的弟子,只能留在這宗門內(nèi)學(xué)習(xí),直到有實(shí)力了才敢出去。大家這么多人,每天在這宗門內(nèi),宗門外面的山林里偶爾找妖獸練練手,日子是有多無趣就有多無趣。咱們但凡聽到一點(diǎn)……嘿嘿,這種有趣的事情,不出一天就會傳遍了?!眴柺捞玫茏訛⒀笱蟮卣f到一半,對上沈玉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收回了那只激動揮舞在半空的手,訕訕道:“師姐,剛才那些,你就當(dāng)沒聽到吧?” 沈玉不帶感情地笑了下:“沒事,師姐不怪你。趁這個時間沒其他人,你再跟我好好說,他們還說我什么了?” 原以為會像以前一樣受罰的弟子,聽到她這么一說眼睛一下子亮起來,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是真的沒人,立馬興奮起來說:“師姐,你真跟其他師弟師妹們說得一樣,人變得……有些跟以前不一樣了!感覺更、更開明了!我們以前跟你這樣說,你都要生氣罰我們的!” 沈玉在心底為原主嘆了聲氣,哭笑不得地說:“你居然用開明這個詞?” “反正現(xiàn)在就挺好!”問世堂弟子忽然欸了一聲:“不對啊,師姐,你剛剛沒有否認(rèn)!你難道真的是在找夢中那名……男子?” 沈玉想了想,自己越是聲勢浩大的找人,就越是能引起許多地方的注意,到那個時候消息出去,那個魔尊就算在哪個旮旯角落也都能聽到。只要他聽到了那個玉佩的樣子,或是聽了她“轟轟烈烈找人”的事跡,生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