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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渣了偏執(zhí)大佬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4

分卷閱讀114

    十了。

    沈知知還沒醒來,不能任由他們在這里折騰。這句話,從安言到病房,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笆歉忻耙鸬?,傅弦……也不知情?!?/br>
    “感冒引起的”

    安言聲音顫抖,揪住宣淮的衣領“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只有腳踝有一點扭傷,她全身上下這么多傷痕哪來的!啊”

    安言完全失去了理智,拿手指指向傅弦“我讓她跟我走,我說她留在島上會被報復,她偏不!她說她要回去找你!”

    “這就是她回去找你的下場!是不是!”

    68.  醒來   安言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腿上血就……

    安言動作幅度稍微大一點腿上血就浸著紗布滲了出來, 終究還是槍傷,安言頓時失了力氣,連唇色都變白了,依舊不依不饒的對著傅弦說道“你用傅家的地牢對付她?”

    傅弦呼吸猛地一滯, 目光落在沈知知頸間露出的那一段延伸至衣內(nèi)的猙獰的鞭痕。

    對, 這么重的傷, 楚楚受了這么重的傷, 一定是太疼了, 所以她才不愿意醒來。

    傅弦眼里驟然劃過一絲光芒, 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修長的手指輕輕扶起沈知知, 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向來穩(wěn)重的動作竟有一瞬間的遲疑和驚懼, 呆呆的停留在沈知知的背上。

    僅僅是腰間和頸子上的傷,就已經(jīng)深可見骨。

    傅弦一瞬間有如萬箭穿心, 手里原本拿著的藥膏掉在了地毯上,矜貴精致的桃花眼幾乎要被心疼自責和悔恨狠狠的貫穿。

    “楚楚, 對不起”

    “對不起, 我錯了,是我錯了”

    “我明明發(fā)過誓的,我明明……不想傷害你的?!?/br>
    沈知知疼的迷糊,感覺到有東西順著頸窩往下流,從纏繞著的發(fā)絲間流淌下來,那樣晶瑩,苦澀,狂熱,不屬于她的淚水。

    楚楚……

    楚楚……

    秋風清, 秋月明。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引用】

    記憶中一閃而過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在梔子花樹下打滾的身影,笑聲風鈴一樣穿破腦海,不停的擴大。

    當沈知知快要忍不住哭叫出聲的時候,腦海里的白光卻頓時隕落,重新歸于靜寂。

    只剩下一聲微微揚起的聲線,夾雜著嘆息。

    楚楚,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這首詩,原來是傅弦教給她的。

    原來是傅弦。

    沈知知整個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整夜整夜的小心翼翼避開她的傷口抱著她。

    每次疼得厲害,就有纖細冰涼的手指輕輕掰開她的唇角,低柔的誘哄,像哄著嬰兒一樣輕輕的搖著她。

    夢里面總有光怪陸離的場景,色彩,和不相干的人,他們在圍繞著她旋轉,不停的轉,幾乎等到她醒來那種快要窒息的錯覺才擺脫了她的腦袋。

    幾天幾夜,夢魘中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睡覺都會這么疲倦,神經(jīng)系統(tǒng)像是永遠進入不了休眠,腦袋里迷迷糊糊的像一張白紙。

    當再一次刺鼻的消毒水味傳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可以自由活動了,只是渾身上下像是被拆了又重裝了一遍,銹跡斑斑,疼痛感及其強烈。

    “楚楚……你醒了嗎!楚楚”

    有壓抑不住的狂喜從耳邊傳來,還沒等沈知知轉過眼球,眼前就出現(xiàn)一張放大了的蒼白的臉龐。

    “楚楚”

    傅弦從地毯上彈起來,剛想要攬著她,又想起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她的手指忽的就縮了回去。

    上天還是待他不薄。

    第九天傍晚,她終于有了半分鐘的清醒。

    連宣淮都激動的聲音發(fā)顫,連忙從頭到尾重新給沈知知檢查了一遍,最后確定是快要醒來的前兆。連夜召開科室會議,制定下一步治療方案。

    只是沈知知徹底清醒是在第十天的早晨,十天以來,她雖然不能動,看不見任何東西,但也不知道怎么,傅弦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落的傳進她的耳朵里。

    每次當她想沉沉睡去的時候,傅弦的聲音就像誘餌,又將她喚了回來,身體卻像年久失修的零件,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的費力。

    她和阿笙被禁錮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黑暗,沒有一絲絲的光明。

    這幾天,傅弦在她耳邊說的最多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有時候沈知知腦子一片空洞的麻木,心里卻會莫名其妙的泛疼,想要抬手摸摸他,安慰他。

    可是當她迷蒙睜眼時,費力的看向身邊,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就好像這九天日日夜夜在她耳邊溫柔的呢喃是一場夢,在她夢里的那個男人眼淚滴落,灼傷了一寸寸的皮膚。

    沈知知嘴唇翕動,卻吐不出一個字,讓呼吸罩上蒙上了一層白霧。

    “傅弦”

    沈知知疲倦的閉了閉眼睛,靠在安言懷里,還是那樣溫暖的懷抱,卻讓她有一絲絲的傷神和失落。

    沈知知頭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來,不安分的動著,每次剛要轉出去,又被安言輕輕的攬回。

    沈知知想要找尋夢里那個清冽的氣息,那個順著她的手腕,把溫暖傳遞給她的人,卻被安言錯以為是沒有力氣,稍微加力的固定住沈知知毛茸茸的腦袋。

    傅弦倚在玻璃窗前放松了下來,眼中是感激的狂喜,頰邊的青腫已經(jīng)褪的只剩一個印痕,好像九天沒日沒夜耗費的體力到了今天又重新恢復了過來,只是他整個人卻有些膽怯。

    陳楠在旁邊看的心焦,催促著傅弦進去“少爺,沈小姐身體有些弱,這次清醒的時間可能不長,您快進去看看?!?/br>
    傅弦聞言眉間怔仲了一下,“她應該……”

    應該不想見到我……

    傅弦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玻璃窗沈知知從安言懷里露出的一個側臉,細細的描摹著,瓷白的指尖繾綣的流連。

    過了好久,他才用輕到自己都快聽不見的聲音說道“陳楠,你留在這里,我去公司?!?/br>
    “可是少爺,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