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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我只是……只是想知道阿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知知頹然的垂下頭,眼眶酸澀。 “楚楚,我說沒說過不要背叛我“傅弦像是沒有聽見沈知知說了什么,一頓也不頓,輕輕俯在沈知知的耳邊,像是在說情話 “你想當云城下一個尸骨無存的人,嗯“ 男人肆意張狂的笑聲在山澗回響著,冰冷的槍筒依舊抵在頭上,狠狠的撕扯著沈知知。的神經(jīng)。 “我沒有背叛你!你為什么不相信我!” “我和安言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 沈知知太陽xue倏忽針扎一樣疼了起來,失控的捂住耳朵,受不了的尖叫道:“傅弦!你講講道理!講講道理好不好! 男人隨著她的話,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好像絲毫沒有被激怒,一個傅弦,分裂出兩個傅弦,三個,四個,五個……全部的幻影詭影重重的圍繞在沈知知的身邊。 穿著歐洲中世紀的華服,一邊旋轉(zhuǎn),一邊冷笑著。 “楚楚,我會殺了安言” “你們永遠也別想在一起” “像殺了阿笙那樣” 57. jassi “不要說了!“沈知知…… “不要說了!“ 沈知知臉色蒼白, 嘴唇忍不住的顫抖,整個人被逼的蹲到了地上。 “求你……不要說了……傅弦……求你……“ 男人輕輕一笑,嗜血而冰冷,原本對著沈知知眉間的槍筒被拿開。 電光火石之間—— “砰——!”的一聲, 不知道對哪里開了一槍, 夜晚中的鳥被驚的飛起, 隱約有虎鳴從叢林深處傳來。 “傅弦!” 沈知知驀地抬頭, 整個眼中卻只剩下一種血紅色, 鮮艷的刺目。 好像有一大團耀眼的光從傅弦的背后炸開, 光芒漸漸散去, 世界重新回歸黑暗的時候, 沈知知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阿笙。 她好不容易在夢中看到臉的阿笙, 心口破了一個大的血洞, 不停的向外涌著深紅泛紫的血液。 少年甚至沒有用手堵住傷口,兩個胳膊疲軟的垂在身側(cè), 表情冷漠,鳳眸微微停頓, 好像在指責沈知知為什么要把他卷進這場戰(zhàn)爭。 “阿笙” 沈知知心底像是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和少年一樣,汩汩的朝外涌著血。 喉嚨好像被撕裂,連滾帶爬的摸到阿笙的身邊,想要用手堵住他的傷口。 “阿笙……不會的……不會的“ 傅弦不會這么不理智,這是阿笙,是一條人命,他不會殺了他的,不會殺了他的! 沈知知滿手的血,像是怎么都流不盡, 不停的向外涌。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下一秒, 沈知知的頭猛的被抬起,額間抵上了一抹冰涼。 真實的觸感讓沈知知頃刻就慌了神。 那是槍! 剛剛傅弦向阿笙開火的槍! 沈知知像是整個人墜入了冰筒里,從腳底直直滲上心臟,全身不可遏制的顫抖著。 “楚楚……背叛我的下場……“ 男人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走到兩個人鼻尖幾乎要挨在了一起,詭異而陰冷的笑了一下。 瞳孔中映出了沈知知恐怖而蒼白的臉頰,纖長的手指輕輕扣動扳機,溫柔的像是在給戀人整理衣服。 “下地獄吧……“ 下地獄吧……一起下地獄吧…… 嘆息聲夾雜著槍聲回響在山澗,重重疊疊的聲影,連帶著傅弦扭曲艷麗的臉頰,絞進沈知知的腦海里。 將她直直吸引進了一個黑洞漩渦。 “傅弦——!“ 沈知知小腿猛地彈了一下,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半天沒有聚焦。 傅弦來自地獄般的呼喚好像還盤旋在耳邊,激的沈知知渾身上下全部冒著冷汗。一時之間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初秋的風掀起白色的簾紗,拍打在床邊。 陷下去的大床上,另一邊的身影跟著坐了起來,搭在沈知知額上纖長的手指微微有些泛涼,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 “知知……怎么了” 傅弦語氣溫柔而淺淡,打進來的月光堪堪的撫過他的睫毛,清雅的桃花眼里劃過一絲擔心的焦急。 沈知知像是還沒有緩過神來,瞳孔機械的在眼眶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四下尋找著那一片刺目的血跡,和穿著宛如歐洲中世紀公爵的男人。 她看見傅弦拿著槍……眸光猩紅,像洛子矜倒下心口中涌出的血,直直戳刺進了心里,痛到麻木。 “知知!” 傅弦看到叫了一聲后依然沒有反應的沈知知,以為她是魘住了,桃花眼驟然劃過一絲焦急。 坐直了讓沈知知面向他,輕輕的搖著沈知知的肩膀。 “楚楚,快醒來,做噩夢了是不是——” 纖長的手指撫過沈知知的唇瓣,最后停在沈知知太陽xue上慢慢按著,眼瞼里浮上一抹擔憂。 “楚楚,快醒來” “沒事的,我在你身邊……” 誰 誰在說話! 誰在叫她醒來! 沈知知只覺得自己在一片血污之中,漫無邊際的痛苦,矜貴高傲的男人,阿笙臨死前的眼神…… 倏忽伸出來了一雙潔白矜貴泛著涼意的手。燥熱狂亂之中像一股甘泉。 死死的拽著她,一點一點把她拽著拽出泥淖。 掉進了一雙溢滿擔憂的桃花眼中,月光微微有些泛涼,照在傅弦身上,給他整個人鍍上了一層白白的微光。 “阿——” 沈知知眼前驟然劃過一絲血霧,少年身上的血洞噩夢一樣出現(xiàn)在眼前。 揪住傅弦睡衣的手指微微緊了緊,剛一出口,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頃時噤了聲,額頭輕輕磕在他的頸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傅弦纖長的手指輕輕撫上沈知知的頭發(fā),像是在安撫一個受了驚嚇的孩子。 “沒事,沒事,我在你身邊,楚楚,沒事的” 傅弦桃花眼中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光芒,隨即被濃重的心疼掩蓋,輕輕攬緊了一些沈知知,靜靜的梳著她的頭發(fā)。 過了良久,屋內(nèi)靜得只有晚風撩動簾紗的聲音,傅弦清淺的呼吸竟真的讓她的心一點一點的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