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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留下的遺產(chǎn),獎學(xué)金,兼職的工資還有現(xiàn)在的工資,以及理財積攢下來的利潤,零零總總就攢到現(xiàn)在了?!?/br> 完全沒有任何隱瞞,席君很實誠的把所有來源都告訴了郭祥。 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讓郭祥的眼底浮現(xiàn)出了點點感動。 不過,“遺產(chǎn)”這個詞眼還是太過沉重,郭祥胸口里涌動的激動倏地被澆熄。 是遺產(chǎn),不是財產(chǎn)。 這說明席君的父母已經(jīng)…… 他沒有刻意打探過席君的身世背景,自然也不知道這一層。 不過,聽席君這么說來,她大部分的資產(chǎn)應(yīng)該還是父母留給她的居多,如果因為投到了電影里而打了水漂,那自己怎么對的起她的父母? “一億這個數(shù)字……”郭祥在組織語言。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自己很需要這筆錢,他心里也相信自己的電影絕對不會讓這筆錢打了水漂,但席君所要承受的風(fēng)險太大,自己沒法做出百分百的保證。 看出了導(dǎo)演的猶豫,席君莞爾。 “放心吧導(dǎo)演,這一億也只是我的流動資金,本金還在那里錢生錢呢。就算虧了,沒多久也能回本。有錢就會越有錢,您也知道的?!?/br> 等手頭上的資金到達了一定的數(shù)額,就算想要通過投資來把錢虧光,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么一聽,郭祥果然放松了許多,只要這筆錢不是席君的全部就好。 “而且投資本就是一件有風(fēng)險的事情,但高風(fēng)險就伴隨著高回報,再加上作為劇組的演員,我相信導(dǎo)演,也相信,我們一定能夠票房大賣!” 把自己了解到的所有關(guān)于電影票房的吉利話都說了一遍,郭祥這才消去了眉心的郁結(jié),開始暢懷大笑。 “不愧是我的小明秀,嘴巴就是甜,你呀,就是咱們劇組的福星?!?/br> “福星不福星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這樣一個便宜了自己的賺錢時機,一定要牢牢把握住?!?/br> 排除拯救劇組于水火之中的原因,投資電影這件事本身就很有意思。 席君的眼睛都在發(fā)亮。 看得出,這孩子是打定主意來投資。這下子,不管什么原因都拒絕不了她了。 兩人快速商定好投資的具體事項,準(zhǔn)備簽訂合同。 在簽訂合同的過程中,席君有認真過目一遍內(nèi)容。她發(fā)現(xiàn),導(dǎo)演比之前商量好的還要優(yōu)待她。 根本不是少賺錢,導(dǎo)演完全就是不賺錢吧? “導(dǎo)演這……”席君抬頭,有些惶恐不安,“這也太多了,要么您再改改?” 自古以來都只有互相爭利的份兒,哪還有席君這樣把錢往外推的道理。 但也正因為如此,郭祥更加欣賞席君。面對金錢的誘惑仍能守住自己的一份原則,著實難能可貴。 “我就想拍個電影,沒打算撈錢,要不然我還會拍?早就拿個商業(yè)電影拍著玩了。” 郭祥擺擺手,表情充滿了對金錢的嫌棄,同時又有點糾結(jié)。 錢,俗啊,奈何人家就是有用。 好用到就算再俗再不喜,想要拍出一個好的電影還是得靠它,不然自己也不會差點就為三斗米而折腰。 不過花席君投資的錢,用起來的心理負擔(dān)還是比花投資商骯臟的錢要好得多。 沒有演技零分的關(guān)系戶,沒有亂七八糟的指手畫腳,一切都平和極了。 不過郭祥打定主意,在拍完這部電影之后,他還是會繼續(xù)把它視作糞土。 沒別的原因,傲氣罷了。 當(dāng)打款到賬的那一天,整個劇組立馬感受到了不同,這種有了錢的底氣從豪華盒飯開始。 “盒飯回來了!”商建叫的比誰都要大,他第一時間撲了過去,打開蓋子細細觀察。 三rou兩素一湯,比起之前一葷一素還沒有結(jié)實的包裝盒,他感動的都快要落淚。 “劇組終于找到投資商了,我的肚子終于不用再經(jīng)受折磨了。” 摸著肚子,他就像一個懷孕已久的孕婦一樣,對著肚子里的寶寶說話做胎教。 “乖寶寶,爸爸一會兒就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去?!?/br> 開飯前還特意的拍照紀(jì)念,商建這才開始大快朵頤。 嗯,錢的味道,好吃! 一邊吃也不忘好奇,他實在想知道導(dǎo)演到底求了哪一位投資商。 “沒別人,就是小君。”郭祥指了指席君,自己低頭扒著飯,吃的正香。 “哈哈哈哈導(dǎo)演你真幽默?!?/br> 捏著大拳頭,商建嬌滴滴地放在了胸前,從上往下一劃,否定中帶著撒嬌意味。 怎么可能是小君嘛。 “真的是我?!毕裏o奈。 這應(yīng)該是史上遭受質(zhì)疑次數(shù)最多的投資商了吧? “她能投多少錢。”商建也和最開始的郭祥一樣,被席君老實的樣貌所欺騙。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如果劇組缺錢,我也可以投資?!鄙探〝[擺手,開始隨口問道,“小君投了多少?我投個她的一倍?!?/br> “真的嗎?”郭祥幽幽地說道,眸中跳動著看熱鬧的火光,“說了你可別后悔?!?/br> “這有什么好后悔的?!?/br> 商建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依舊在那里說著大話。 “我這么些年下來,還是有點積蓄,只要不是太離譜,我還是可以——” “一個億?!?/br> 郭祥出聲打斷,沖他揚眉 :“人家小君投了一個億,怎么,你能拿出兩個億來?” “噗咳咳咳……一個億?!” 嘴里的紅燒rou都噴出來了,以rou為天的商建居然都沒有緬懷一下它們,嘴巴依舊保持著O型。 “你哪來那么多錢?” 和郭祥想的一樣,商建的第一個疑問也是這個。 “管那么多?” 郭祥開口解圍,不想再讓席君揭一遍傷疤,他繼續(xù)挑釁說了大話的商建:“來,我等你的那兩個億?!?/br> “哎哎哎可別!”商建立馬舉手討?zhàn)?。沖著郭祥導(dǎo)演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這是玩笑話,做不得數(shù)的。我哪知道需要這么多錢哪?!?/br> 說大話說習(xí)慣了,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