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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渾濁的眼睛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欣喜。“少爺還跟你提過我這個老頭子?”刑罪道:“他稱您為德叔,他很尊敬您。“可你之前也沒見過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少爺提到的那個‘德叔’?”刑罪從老人話語里聽出了尚未完全打消的戒備之心。“他跟我提過,家里除了德叔,沒有其他人?!?/br>何海德一聽,緩緩垂下眼皮。“對啊,這個家,除了少爺,就剩下我這個老頭子了。老會長和夫人走后,少爺就把原先老會長請的那些人全都打發(fā)走了。要不是我老頭子死活不肯走...這家里,怕是就剩少爺孤零零一個人了?!?/br>刑罪沉下眸子,說實話,他不喜歡聽“清明孤零零一個人”這樣的話。何海德從傷感中恍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忙岔開話題:“我…我上樓去叫少爺,你叫…刑…刑…”“叫我小刑就好,這么晚了,德叔您去休息吧,我直接找他就行?!?/br>說完,刑罪直接朝二樓走去。何海德在原地站了片刻,想著刑罪應(yīng)該不是什么惡人,于是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間。上樓后,刑罪才發(fā)現(xiàn),樓上的房間挺多,不過只有一個房間的燈是亮著的,而且房門掩著,里面泄出的燈光顯的一片冷寂。他一步一步靠近……清明的身子隱藏在一片陰暗中,光線不足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毫無溫度,不易接近。“明仔”一個聲音,像是午夜的鐘聲,擊碎清明的夢魘。刑罪蹲下身子,蹙眉問,“干嘛坐在柜子里?”清明盯著他,眼前的這張熟悉的臉讓他有種……從夢魘之中墜入夢境一般的錯覺。“師…兄…”看著驚愕不已的人,刑罪的目光柔和起來。他朝著那張蒼白的有些過分的臉伸去手,碰觸的那一剎那,他沉淪了……指尖傳來的那股刺骨的涼意,似乎是凍傷了他的手指。他有種立刻將眼前的人擁入懷中,揉碎在自己身體里,融化在心尖上方罷休的沖動。而清明在這個真切的碰觸中恍然,這才讓他稍稍相信眼前這幕是真實的,自己并非在夢境中。“回答我,為什么坐柜子里?”刑罪沉聲問道,“我…我冷…”刑罪忍不住了,他一把將人從柜子里拽出來,前一秒動作還十分粗暴野蠻,然而下一秒又小心翼翼如重獲至寶一般的將清明擁入懷中。或許沒什么比一個擁抱來的更簡單、純粹。就用對方的體溫來傳遞以及慰藉自己心底的那份難捱的思念。清明在他耳邊沉吟道:“師兄,你抱緊我…不會放開的那種?!?/br>也許是這數(shù)小時里猛長出的那股濃烈極致的思念,迷亂了刑罪的心智,此時他并沒聽出清明話語中的那絲不易察覺的微微顫音。那像是壓抑了什么痛苦,深邃的像是剛從懸崖邊回來一樣。“師兄,再抱緊一點,好不好?”刑罪無聲一笑,一手探入他毛衣下……“再用力我怕你骨頭要斷了。這么想我?”說著,手已經(jīng)滑到他后背上,帶著挑逗一般適中的力道,一點一點向上滑動,直到摸上肩胛骨,清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時他掌間的溫度炙熱的有些嚇人。被刑罪觸碰的地方像是被順勢縱了把火,清明瞬時覺得心臟和血液正在體內(nèi)燃燒。身體也似乎在慢慢融化……“我想做?!?/br>刑罪眸光閃爍,聲音輕柔:“現(xiàn)在?”話剛落,手不知不覺已滑到了某人|胸前…清明身體一僵,耳根一熱,盡量緩和語氣。“嗯…現(xiàn)在,就現(xiàn)在?!?/br>語氣格外堅定。刑罪嘴邊劃過一絲邪魅,他將清明的臉掰過來正對著自己,二人鼻尖相抵,瞳孔里匯聚了一絲清冷燈光,倒映的都只有彼此的影子,以及靈魂,分外美好。“身體還是這么敏感啊…”聞言,清明覺得臉上生出一絲溫度。刑罪眸色一沉,定定的看著他,那眼神像是平靜的湖面上化開了無限月色,泛起一圈圈漣漪,只是最終并未歸于平靜。二人視線疊交,清明明顯放慢了呼吸……只聽見刑罪輕輕道:“我-愛-你,我這輩子怕是真的要栽在你身上了?!?/br>說完,溫柔的將二人的唇貼緊,試探的糾纏。清明一邊回應(yīng)他,一邊收緊了放在他后背的手…不夠,這不夠…他想要更激烈的,要足以驅(qū)走附在他軀殼以及骨髓里的那股寒冷,足以撕碎他腦海里那一幕幕陳年舊事編制成的夢魘。下一秒,他扒去刑罪的外套,兩人此時已經(jīng)在激吻中站起身,清明一邊褪去他單薄的毛衣,一邊暴力的扯他的腰|帶,…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粗暴的熱情也沒擊碎刑罪最后一絲耐心。他輕|咬|著清明的舌尖,心里實在是不想壞了此時的好氣氛。卻偏偏問了句:“寶兒,我沒帶…你有嗎?”下一秒,清明啞然失笑。“師兄,看來你不是有備而來啊?!?/br>說出這句話時,清明還未從方才亢奮膨脹的激烈中平復(fù),他眼尾泛著微微紅光,掩去了刑罪今晚初見他時的那抹陰郁氣,純澈的眼瞳中流溢著春光乍泄的那抹朝陽,眉宇清俊宛若清風(fēng),配著他如月牙般潔白細(xì)膩的面孔,一股說不出的情|欲流溢出來。清明揪著他的衣領(lǐng),沉斂的目光灼視著他?!班?,我還要點名批評你,你這個大尾巴狼做的不太稱職啊?!?/br>刑罪一臉茫然,“大尾巴…狼?”接著無聲一笑,似乎對這個前所未聞的稱呼覺得新奇。他手臂一勾,將清明腦袋撈回眼皮底下,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是我失職,出門時太倉促,滿腦子都是你,因該騰出一小片兒,放盒套進(jìn)去?!?/br>“其實不用也可以”說完,清明撕開小綿羊的皮囊,露出久藏的獠牙,奔著刑罪頸處啃噬而去。強(qiáng)烈的攻勢一度讓刑罪欲罷不能,擊潰了他體內(nèi)克制已久的欲|望,身體每個毛孔似乎都在叫囂,尤其是身下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