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到了醫(yī)院,刑罪去找蕭也的主治醫(yī)生詢問他的情況。清明直接去了病房,他一手插著口袋,另一只手里拎著一個甜品盒,打算借花獻佛將一塊未動過的蛋糕給了蕭也。此時醫(yī)院走廊里仍然能看到很多病人家屬,站在各自親人病房外透氣閑聊。然而當清明拐彎幾步走到蕭也病房外時,門外走廊空蕩蕩的,再探進病房里面,除了坐靠在病床上,正全神貫注寫字的蕭也,再無其他人,顯得格外寂寥。見有人進來,蕭并一開始沒停下手中的筆。待清明走了幾步,他才似后知后覺的抬起了頭。“嗨,好點沒?”蕭也沒回答他,臉上表情也很冷淡。清明笑道:“不記得我了?我們前兩天見過?!?/br>“這個蛋糕很好吃,我剛嘗過。對了,我叫清明。”從進病房那刻起,清明臉上的笑意就未間斷過。即使不看他的臉,蕭也也能通過他的語氣猜出這個男人臉上的神情。見他不愿開口,清明并不在意,只是自顧自的唱著雙簧。開始吐槽這兩天的天氣太過干燥,人容易上火感冒。蕭也突然開口:“我生日就在清明節(jié)那天”清明道:“咱倆還挺有緣,都能和‘清明’二字沾上邊兒?!薄扒迕鬟@個名字,是我爸給我取的。寓意其實很簡單,就希望我能將自己的一生,活的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記得我上學那會兒,老師每次點名回答問題時,就愛挑我名兒叫,不過還好我自帶學霸體質。”說著,清明咧嘴笑蕭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到壓在手下的那本厚厚的筆記上。“你寫什么呢?日記?”“不是…”“?”蕭也沒說話,就這半天,清明也摸準了他的脾氣,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繼續(xù)道:“我弟也喜歡寫東西,他十一二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寫了五六本,只是后來因為一些原因不寫了。不過,他寫的東西只讓我看過,所以我是他唯一的讀者。你的讀者是誰?”清明原本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問出這個問題,沒想到蕭也竟然回答了他。“宋心晟”“他是我唯一的讀者”章節(jié)目錄畫皮(十四)另一頭,刑罪從蕭也主治醫(yī)生的辦公室出來,朝三樓走。樓梯口上來,朝前走幾步就是茶水間。刑罪雙手插在兜里,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步伐穩(wěn)健。經(jīng)過茶水間時,里面剛好走出一個戴著眼睛的男人,男人手中提著一個水壺。刑罪不經(jīng)意的瞥到他,隨即又收回視線。男人個子同他相當,步伐比他略快,很快便超在了他前面。這時迎面一個女人突開口。“你...是元醫(yī)生嗎?“聞言,男人停了下來。“你是?”“我是黛西啊,元醫(yī)生您不記得我了?之前在美國霍普金斯醫(yī)院你給我做過手術啊。元醫(yī)生什么時候回國的?現(xiàn)在在鼓樓工作嗎?”“不是…我來看朋友的”“哦,是這樣啊。剛才我還以為認錯人了,沒想到真的是元醫(yī)生......”刑罪繞過二人,朝走廊另一盡頭的拐彎處走。待走到病房門口,隱隱能聽見清明爽朗的聲音。他心想著:“看來,帶他來是對的。”刑罪敲了敲門,說話聲戛然而止。他推門進去,清明正半坐在蕭也床邊上的一個桌子上。桌上放了一本書,。刑罪認得這本書,那是著名人本主義哲學家和精神分析心理學家,弗洛姆的作品。刑罪微微有些愕然,蕭也一個高中生竟然會對這類書籍感興趣。清明也不知道跟蕭也在聊什么,臉上笑意很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蕭也關系很好的朋友,完全是在放飛自我。再看蕭也,仍舊冰錐面癱臉。刑罪只覺得這個少年一點也不可愛,而且很讓人討厭,頑固不化的樣子讓人牙根子發(fā)癢。見他來了,清明立刻收斂住,從桌子上跳下,老老實實的站到一邊。蕭也抬眼看著刑罪,并非很歡迎的眼神。蕭也問:“你來干什么”語氣很不善……刑罪對他敵意甚濃的眼神熟視無睹,淡然道:“怕你寂寞,放心,沒給你帶作業(yè)來?!?/br>說話間,刑罪瞄到他左手手腕處纏著一層紗布。“看樣子精神還不錯,年輕真好。”“你們找人輪流監(jiān)視我是怕我跑嗎?”刑罪無聲一笑……清明清楚,這樣的笑容就是刑罪損人之前的開場白。刑罪開口,果不其然。“監(jiān)視你?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以你現(xiàn)在的戰(zhàn)斗力,能爬到天臺邊上打個擺子就算奇跡了,絲毫沒有浪費警力資源的必要。”清明干咳了一聲,刑罪看向他,清明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嘴下留情。其實刑罪并非是想對蕭也進行言語攻擊,只是一看到他手腕處的傷,提醒蕭也對自己做的蠢事,舌頭就開始作祟。其實第一次見面,雖是只言片語的交談,他倒是對蕭也有幾分好感。因為蕭也身上的某些地方與年少的自己有些許相像。刑罪從來不會刻意注意一個人,更別提內心會對一個與自己毫無關系的人產(chǎn)生某些認可。正因如此,知道蕭也竟然做出自殺這樣愚蠢的事情,胸口堵著一口接近“恨鐵不成鋼”的惱火,然而卻又出乎意料的沒控制住,還是在言語之間炸裂開來。刑罪垂下眼簾,在心底反思了一下這種不成熟,失控的情緒?;蛟S他會這樣的原因……是他看出清明似乎還挺在意蕭也的。然而清明絕不會想到,在短短幾秒內,刑罪心里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是心理活動。“小子,你不想知道兇手是誰嗎?”刑罪這句話似乎是戳中了他的脊梁骨,蕭也終于愿意正視眼前這個深沉的男人了。這時,病房門被人從外打開。清明的目光落在進來的男人身上。男人見到他們,也明顯頓了頓。刑罪也注意到他,發(fā)現(xiàn)是方才在走廊碰到過那個眼睛男人。元殊走到病床邊,將手里的水壺放在一旁的桌上,接著開口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