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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在意屬下的安危,這也是爸爸的職責(zé)?!?/br>清明好脾氣的笑了笑,“打架,我還沒怕過誰。”邢罪沒說話,將他帶進(jìn)里面一個倉庫,還沒到門口,倉庫的鐵門自動向上,一群人從腳到頭慢慢出現(xiàn)在視線中。只見帶頭的是一個染著一頭白發(fā)的男人,十二月的冷天,只穿了一件白色無袖背心。清明看著都替他冷。年紀(jì)估摸和自己也差不多,但僅憑一眼,就不難看出男人乖戾性情,清明隱隱能感覺到這人絕不是個省油的燈。男人陰冷的眼神轉(zhuǎn)瞬即逝,只是一瞬間變換上了副很合適宜的笑意。“喲,邢哥,今天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器官(二)和往常一樣,刑罪臉上并沒有多余的表情,他淡然開口:“找你幫個忙,好像...不歡迎?”“我們只是小流氓,邢哥不抓我們回去蹲牢房,我們就求神拜佛上高香了,幫忙?不敢當(dāng)啊?!?/br>口水強(qiáng)走到邢罪面前,身后跟著一群人模狗樣的小弟,小弟們?nèi)局t黃藍(lán)綠的發(fā)色,身上紋著五花八門的紋身…二人此時正和一群黑幫對峙,本因該是劍拔弩張,蓄勢待發(fā)的緊張氣氛,然而清明在邢罪身后,強(qiáng)行抑制住情緒,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他實(shí)在是沒辦法理解這些混混的審美觀...難道這年頭,叼根煙,花個百八塊染個毛,紋個身,就能混黑道了?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誰都能像刑罪一樣,憑著那張臉,只要帶一副墨鏡,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本身就像極了警匪片里的黑幫大佬。還不是那種打著發(fā)蠟,叼著雪茄,帶著一斤多重金項(xiàng)鏈的那種土豪大佬。“狂酷高逼格霸道黑道大哥”標(biāo)簽更適合他的心上人。口水強(qiáng)注意到了一旁憋紅臉的人,問:“這小白臉是誰?”清明一聽,臉上倏地一變,不悅道:“白毛怪,你特么說誰小白臉呢?!?/br>邢罪伸手拍了拍他肩,接著從兜里掏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張圖片,遞到口水強(qiáng)面前。不答反問:“這車,是你賣的吧,賣給誰了?”口水強(qiáng)做出狐疑的樣子,“邢哥,每天來我這里買車的人那么多,我哪能記得。”“別扯那些虛的,車的來歷我不追究,大家心知肚明。我只要你告訴我,這車你賣給誰了?”邢罪說這句話時,語氣中明顯的冷意,清明下意識朝他身邊挪了幾步。口水強(qiáng)輕笑一聲,接著道:,“想必邢哥你也知道我們這行的規(guī)矩,先不說我不記得是誰,就算我記得這車是賣給了哪個王八犢子。我就這么告訴你了,以后我在這道上還怎么混?大家都不容易,邢哥你別為難我,我們混口飯也不容易?!?/br>這時,一旁的清明突然開口了:“買了這車的小子可能和現(xiàn)在的一起命案有關(guān),你知而不報(bào),我們有權(quán)利懷疑你可能是同黨。那就對不起了,請你去局里喝杯茶?!?/br>口水強(qiáng)雙手朝后捋了把那頭白毛,接著狂笑,那笑聲讓清明不禁的擰起眉頭。片刻口水強(qiáng)又驀然止住笑聲,眼神直逼清明,一字一頓道:“老子不知道!”剛說完,后面的小弟瞬間朝兩人撲來,清明眼疾手快,飛腳剛要去踹一個直奔邢罪的紅毛小混混,結(jié)果那口水強(qiáng)就厲聲喝止:“我他媽讓你們動了嗎?都給我滾一邊去!”接著,口水強(qiáng)一腳將那紅毛手下踹開??谒畯?qiáng)這人圓滑,襲警不是小罪,雖然他現(xiàn)在是真的恨不得立刻將邢罪那張臉狠狠攆在腳下,,但想起剛才邢罪說有命案...如果現(xiàn)在他們冒然動手,事后被邢罪小題大做,直接說成和命案兇手是一伙的,拘捕襲警,那可就扯不清了。畢竟他干的這行也見不得光,再看邢罪,從頭到尾就只帶了一個小白臉,就這樣大搖大擺闖到這里,想必就是摸準(zhǔn)了自己不敢動手。口水強(qiáng)被他這樣一拿捏,跟個軟柿子一樣,恨的牙根發(fā)癢。邢罪一臉風(fēng)輕云淡,語氣卻不容置喙:“我想你應(yīng)該沒興趣去我們局里參觀,說還是不說,自己掂量?!?/br>口水強(qiáng)問:“要是…我告訴你,有什么好處?”邢罪挑了挑眉,那樣子就想在問:你想要什么好處?口水強(qiáng)冷笑:“今后別讓老子在這里再看到你”邢罪嘴角揚(yáng)起正人君子般的笑容:“成交”“車是幾天前阿彪從我這買走的,真名我不知道......老城賭場,他每天都會去那里賭錢?!?/br>“多謝”丟下兩字,邢罪瀟灑轉(zhuǎn)身,和清明離開了碼頭工廠。“師兄,你不怕那白毛怪陰我們?”“他能陰我們什么?大不了就是白跑一趟?!?/br>清明則是不以為然:“剛才在碼頭,你看白毛怪那眼神,兇神惡煞的,恨不得從褲|襠里抽把刀就把你給砍了。萬一他等我們走后,讓手下這會兒埋伏在賭場附近,等我們一到,就叫人做了我們...”邢罪制止了清明漫無邊際的想象?!安挥脫?dān)心,賭場那我也有老朋友。再說,褲|襠里怎么藏刀?明仔,請示范下?”“等有機(jī)會…呵”其實(shí)清明也明白,身為刑警,在黑白兩道上有認(rèn)識的人不足為奇。甚至他在之前任職的地方,也有幾個黑道上的探子。這種“朋友”和普通的酒rou朋友懸差較大。有些“朋友”只談金錢。只是刑罪…通過剛才見的第一個‘老朋友’,清明實(shí)在擔(dān)心,他對“朋友”的定義究竟為何?清明想了想,試探的問了句:“哥,是不是有很多人想砍你?”清明并不知自己隨口的一句sao話無意間取悅了邢罪。邢罪笑道:“可能”想著自己暗戀的心上人不是個省心的主兒,清明有些牙疼。但從而又又延伸出了另一個問題:究竟什么時候能把暗戀變成明戀呢?一路上,清明被自己的問題難住了。—————————————————車停在一家偏僻的游戲機(jī)廳外,兩人進(jìn)去還沒走到幾步,迎面就走來兩個身高同邢罪相當(dāng)?shù)哪腥?,二話不說先擋住兩人去路。見這兩人來勢洶洶,清明猜想,一定是賭場里??磮鲎拥拇蚴?。邢罪和清明這兩人長相實(shí)在出眾,怎么看都不像是來賭錢的,其中一個打手毫不客氣開口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