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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扔到了九霄云外。上大學那會兒,李曜讀的是哲學。關于哲學系有個很經(jīng)典的笑話。某君是輔大哲學系畢業(yè)的,畢業(yè)後找不到工作,一直失業(yè)在家。某日,一位大學同學介紹他到木柵動物園打工,他很高興的去了。原來動物園有只老虎臨時生病送醫(yī),要他穿上虎皮暫代一下。他想反正也沒人看得出是他,于是就答應了。穿上虎皮進了獸籠后就很盡職的走來走去裝老虎,沒多久獸籠打開,竟然又進來一只老虎,他嚇得一直往角落退;而那只老虎一直向他逼近……最后退到無路可退時,那只老虎說話了……“老兄別怕!我是臺大哲學系的!”搞笑歸搞笑,哲學確實是個奢侈的愛好,屬于精神貴族的事業(yè),平民百姓是玩不起的。哲學專業(yè)的學生畢業(yè)之后,專業(yè)對口的單位很少,未來的前景很明朗,要么做管理層,要么做學者,既當不了管理層又做不了學者的,基本上就是流浪漢。李曜沒有能讓他混吃等死的家世,也沒有能讓他直接奔向管理層的人脈關系,于是就成了哲學的犧牲品,只能在大學里當當助教混吃等死。“high,high你大爺!你丫又被甩了?靠,老子呸啊,這啤酒還是芥末油?。 庇诮B洋舉杯跟他對了一口,啤酒不是慣常喝的味道,有一股姜汁辛辣的味道,差點嗆得他眼淚都出來了。“NONONO,這次不是我被甩,是我甩了她!喝!”李曜扯開了領子朝死里灌了兩口,眼角也有潮濕的水汽在翻騰,“哥們兒,聽哥一句,有錢有女人,沒錢沒女人!”“這句話真真有理,老子頂你。”杯子里酒沖得真能和芥末油有一拼,平常那些流不出的眼淚也都能借著這股辛辣徹底的放肆一回。“TMD,人生最靠得住的還是兄弟!女人一陣子,兄弟一輩子!喝!”李曜直接拿酒瓶跟他重重一碰,摟著他的肩仰脖就喝了個一干二凈。啤酒帶著汩汩的泡沫從臉頰上涌過,爭前恐后的沖進領子里。“你丫離老子遠點,我性取向很正常,沒打算和你一輩子?!庇诮B洋無奈的跟著喝了一口。這貨事業(yè)失意,情場也沒找回半點優(yōu)勢,基本上就是屢掛屢戰(zhàn),屢戰(zhàn)屢掛,每次談到準備裸婚,立刻就會被女友像甩鼻涕一樣毫無懸念的甩開。每次被甩,李曜照舊是要這樣瘋上一場。哭了醉了吐了,爬起來又是一條好漢。李曜在舞池里瘋鬧,于紹洋在一邊干坐著喝酒發(fā)愣。他談過幾次戀愛,統(tǒng)統(tǒng)無疾而終,對那些外表光鮮的女孩,他好像很難真正投入進去。她們的美麗,她們的青春活力,她們的好與不好,始終沒能走進他的心。如果說必須從他這輩子里找出那一分真正的心動,大概也只能是在網(wǎng)絡里。三界里的劍破蒼穹離婚又結(jié)婚,結(jié)婚再離婚。第一次離婚的時候,或許你會覺得痛不欲生,好像整個世界都跟著崩潰。等到第二次離婚,那種感覺無非就像你打到了想要的裝備,卻在即將撿起來的時候掉線一樣。等到第三次,那種感覺實在不比在野外PK時不幸落敗更讓人沮喪。昨晚望著和妖魔胡子大叔親熱相依的內(nèi)有萌物,他的感覺就是這樣。感情這種事情一向都是無解的,更何況是在虛擬的游戲世界里。誰喜歡誰,誰討厭誰,那些從來不曾真實存在過的人物和故事,在這里都淡化成了無數(shù)的0和1,也許最后也只能留下那份曾經(jīng)能把你的心狠狠揪痛的感覺。看到李曜每次失戀都這么痛苦,于紹洋實在找不到半點代入感。PUB里轟鳴般的音樂聲簡直要把耳膜撕裂,恨不得把屋頂也掀上天去。誰說勝者為王敗者只能下黃泉做人太囂張沒準也會遇見人上之人天外之天失敗就失敗也沒什么奇怪明天我就會回來反轉(zhuǎn)世界沒有誰能將王者取代……很巧,這首歌叫做,正好是最新資料片的宣傳曲,于紹洋當然也聽過。原版的多了一分精心修飾的婉轉(zhuǎn)古韻,聽起來當然專業(yè)很多,而這位歌手的歌聲帶著無限的自信和高傲,盡管他的聲音還帶著年輕人的輕狂囂張,但放肆和瘋狂之外好像更能完美演繹出主宰的神髓。于紹洋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舞池中央舞臺上四個年輕人正在合著音樂縱情歌唱,主唱、貝斯手、鍵盤和鼓手都架勢十足,看起來還挺專業(yè)的。舞池里燈光繚亂,實在看不清那幾個年輕人的長相,只在中央那盞射燈晃過的時候依稀看清那歌者瘦削的背影和隨著節(jié)拍放肆舞動的栗色頭發(fā)。那身耀眼的皮衣皮褲肯定是沒法穿著出門的,但和在舞池里發(fā)瘋的那些人比起來反而顯得簡單干凈。他的腰上很詭異的系著一條絲巾,黑紅相間,搖擺的時候就像是火焰的余燼,或是一團辨不清形狀凋零枯萎的花。最后那一段精彩的RAP已經(jīng)煽動起了所有人血液里瘋狂的因子,一堆男男女女圍在舞臺四周,瘋狂的揮舞著雙手,那些涂著各色指甲油的手指和混雜著酒精和煙草氣息的廉價香水味,忽然間讓這里顯得更像一座地獄。李曜不負眾望的吐了。于紹洋扛著不省人事的李曜朝門外走的時候,依稀瞥見那群瘋狂的男女正掏出花花綠綠的鈔票朝臺上扔,塞向了那幾個人的衣服褲管,甚至是直接塞到了褲子里面。于紹洋不再回頭了。藝術淪落到了這個地步,和出賣身體換鈔票又有什么區(qū)別。送李曜回到他的破公寓,房間里亂七八糟,穿過和沒穿過的衣服襪子到處都是,酒瓶橫七豎八的歪在墻邊,垃圾簍里一股濃烈的腐臭味。難怪跟他擠在同一個公寓里的家伙要每天奔未來老婆家去住,除了鞏固夫妻感情的因素之外,也沒哪個男人愿意跟個老媽子一樣照顧李曜這種三無室友吧。于紹洋不客氣的從床上把各種雜物都掃到了地上,把死豬一樣的李曜扔了上去。李曜慘叫一聲,居然半句牢sao都沒有,直接裹著被子就睡了。“李曜啊,大丈夫何患無妻,分了就分了,既然沒緣分,就算死撐著娶回來了你也守不住,犯不著朝死里折騰自己吧?!币皇强丛谒傈h多年的份兒上,于紹洋也懶得cao這份心。李曜把頭埋在枕頭里一聲悶吼:“你不懂?!?/br>“你大爺?shù)?,我不懂你懂!每次分手都要死要活的,大老爺們的有點出息行不!”“你丫有錢有事業(yè),死活是吃穿不愁!你TM從上學那會兒就只知道甩人,你被人甩過嗎?”說起這些,于紹洋立馬就跟吃了只蒼蠅似的渾身不自在,一把拽住李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