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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這么想之后, 面上的神色立刻就變得一本正經(jīng)起來:“老三,不帶你這樣的啊。男娃皮糙rou厚的, 打就打了,女娃可不能這么打。你看我什么時候打過你meimei,還不都打你們兄弟幾個?” 許老頭這話說得真虧心, 他倒是早就想打許彩云了,偏偏許老太攔著,讓他一直沒打成。 許老二在一旁聽著更加辛酸, 忍不住嘀咕道:“爹,你這還高興上了啊?” 當(dāng)然他被許老頭瞪了一眼,頓時就不敢吭聲了,只敢心里嘀咕。 “爹, 你們真要養(yǎng)她?”許老三沉默了很久,才問道。 許老頭看了看許老太,見老婆子拼命點(diǎn)頭,他也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養(yǎng),都是我的孫女,咋不能養(yǎng)?” “那就去請書記過來吧?!?/br> 他說完之后,立刻許老大的兒子就被派出去請人了。 不過一分鐘,葛長根就已經(jīng)到了,實(shí)際上已經(jīng)有人把事情傳到他這邊了,正好在趕來的路上。 “這鬧得是啥?秀兒,你親爹娘在,來爺奶家住算怎么回事兒?”葛長根覺得頭疼,清官都難斷家務(wù)事,更何況是這事逼許家。 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他這個書記給許家都不知道收拾過多少次爛攤子了,這許老頭許老太老兩口就是帶頭事情多的主兒。 “長根叔,你看我爸把我打成什么樣兒了?我還能住得下去嗎?”許愛秀當(dāng)場又哭了,而且還是嚎啕大哭。 “別嚎了?!卑姿厍倜碱^緊皺,聽她哭就覺得煩。 可是許愛秀純當(dāng)沒聽見,好不容易書記來了,可不得抓住機(jī)會好好賣慘,畢竟她還是個孩子,多哭一哭,肯定有好處的,讓大家都同情她。 “三哥,你手里的柳條別舍不得用,她都說你打得很慘,你要是不打兩下給書記看,書記還以為秀兒騙人呢?!卑姿厍賹τ诖丝痰脑S愛秀已經(jīng)沒有太多憐惜之情了,只覺得心冷的很。 她的話音剛落,許老三就甩起了柳條,當(dāng)場又打得許愛秀哇哇大哭。 “你啥時候不哭能好好說話了,你爹啥時候停下?!卑姿厍倮渎曊f了一句。 許愛秀瞬間就不哭了,只是張著嘴叫疼:“我不哭了,不哭了!” 葛長根也沒好阻攔,倒不是他偏心啥的,而是村里人打孩子都會用柳條或者鞋底,許老三又沒往死里打,更不是像上次許老太那樣,把二丫都打得吐血了,這人家家長打孩子,他攔著干啥。 “書記,是這樣的。秀兒一直聽話,我和三哥別說打她了,疼她還來不及,一直覺得對她有愧,但是這一個月時間,她忽然變了。不親近親爹娘,只想著爺奶,也不知道這里有啥好東西等著她,還把家里的米面拿過來補(bǔ)貼。這都是有人看見的,許愛秀,你抵賴不得?!?/br> 一直等到周圍徹底安靜了,白素琴才再次開口,她這都是有證人的。 之前許愛秀把家里的米面拿過來,讓許二嫂做飯,但是吃到自家肚子里的人少,大多數(shù)還是補(bǔ)貼了許家老宅的人,村里人遛彎可都看見她挎著竹籃一次次往老宅去,又是還能聞到rou香氣呢,即使被布蓋著,大家也能猜出來竹籃里放著臘rou。 “嗯?!备痖L根點(diǎn)頭,連他都看到過兩回,他媳婦也跟他提了幾次,說秀兒變了很多。 許愛秀撇撇嘴,這點(diǎn)她的確無從抵賴,是她當(dāng)時剛重生過來大意了,只以為白素琴沒幾天活頭了,又昏昏沉沉的,哪里顧得上這些,哪里曉得這輩子白素琴命這么長,還有機(jī)會找她算賬。 “至于這次打她,也是因?yàn)樗弥液退メt(yī)院,偷了家里的五百塊錢。今天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把錢藏了哪里。她還跑到老宅這邊來,說三哥要打死她,不讓她活了?!?/br> “我沒偷錢,娘你好狠的心啊,你就是想誣賴爺奶,才這么往我身上潑臟水!”許愛秀立刻不干了,瞬間反駁道。 “對,老三媳婦,你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么撒謊?。 毙炖掀抛勇犃诉@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也扯著嗓子喊道。 “我不跟你們吵,你今兒早上出家門,去了哪里,又是不是來了老宅,應(yīng)該有人看到吧?”白素琴擺擺手,明顯不愛跟她們胡攪蠻纏。 “我看到了,秀兒的確來了老宅?!?/br> “我也看到秀兒了,她往后山去了,我還跟她說這天色沒大亮,后山估計蛇蟲鼠蟻比較多,讓她小心點(diǎn)?!?/br> “那我在你之后看到她的,秀兒來許家的時候,已經(jīng)天大亮了,都出太陽了?!?/br> 有兩個人站出來了,一個是住在許家老宅附近的嬸子,另一個是住在村后頭的叔伯,的確很有可能看見許愛秀,而且時間也都對得上。 許愛秀暗自咬唇,她當(dāng)時拿了錢,心里還是有些慌亂的,就急著找地方藏起來,之后又去找許婆子商量對策。 至于被人看見這事兒,她也思考過,這一路上,她不可能避開所有人,畢竟村里人大多是莊稼漢,勤快又能干,起得一個比一個早。 她只能挑那時候去,不過遇上就遇上,反正等許老三從醫(yī)院回來,肯定是帶著白素琴的尸骨回來,那家里要辦喪禮,誰還記得這茬。 偏偏她之前所有的假設(shè)都被推翻了,因此這些細(xì)節(jié)就一一被扒出來了。 “你把錢藏到了后山里,對嗎?”白素琴的眸光閃了閃,索性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什么錢,我沒拿。娘,你真的好狠的心啊,哪有把偷錢這種事兒直接往親閨女頭上栽贓的?我這還沒離家呢,都不讓我活,我要是回去肯定更得死,長根叔,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堅決不要跟他們回去!” 許愛秀說一段話之后,許老太必定也跳起來加入補(bǔ)充,這兩人在大嗓門和撒潑這一塊兒,還真的是親祖孫,這時候的表現(xiàn)簡直一模一樣。 不過白素琴不愿意跟她們掰扯,書記最討厭在請他幫忙裁定什么正經(jīng)事兒的時候,那家子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吵來吵去,掰扯不清楚,啥事兒沒干,一天功夫就耗在這里了。 所以白素琴不想浪費(fèi)時間,畢竟這種吵架真的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平白讓人看了笑話,不如直接把各自的訴求提出來。 “書記,事情就是這么個事兒。我說她拿了,她說她沒拿,但是她硬要跟我們分家,并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