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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還有呢! 許愛麗差點被憋死,媽呀,說八卦說一半,要天打雷劈的啊。 沖進看守屋里,后續(xù)肯定發(fā)生了不少事兒吧,不然苗家姐妹倆嫁人后住的也不算近,幾乎在生產(chǎn)隊兩個方向了,竟然全都知道這個事兒,證明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那肯定是個特大的事兒啊! 她覺得現(xiàn)在哪怕躺在棺材板里,也得被急活過來。可惜苗翠梅就是個坑頭辦事的人,話不多人設(shè)不崩,硬是沒有再擠出一句半句。 旁邊坐著的苗翠蘭不由笑了:“想聽我大姐講誰家的事兒,那非得憋死不可,要是我家小妹在就好了,她可是個大喇叭,叭叭地停不下來,讓你一次聽個過癮?!?/br> “二姐,你喊我呢!”忽然一道清亮的高嗓門傳來,一聽就是個八卦好手。 “哎喲,不能提啊,剛說你你就來了。今天也去縣里?”苗翠蘭招呼她上車。 幾位婦女同志全都坐在車簍前排,把后排空出一大塊地方,還鋪上了被子讓許愛麗舒舒服服的躺著。 當(dāng)然這也方便她偷看了,這位最后上來就是苗家三朵金花的小妹苗翠菊,她長得是三人中最漂亮的,哪怕現(xiàn)在并不年輕了,卻也看出她狀態(tài)極好,整個人透著一股歡脫的喜氣,那小尖下巴還是有股子風(fēng)韻猶存的味道。 許愛麗在心底嘖了兩聲,哎喲,這可是書中她未來的便宜婆婆啊,長得這么好,難怪能嫁給穆局長了。 當(dāng)然這便宜婆婆在書里結(jié)局特別不好,是個蹦跶了半本書和女主作對的丑角,明明有一張漂亮的臉,說話做事卻完全不帶腦子,女主十分鄙夷的存在。 苗家三姐妹的名字取自“四君子”之稱的梅蘭竹菊,順序也是一樣,中間恰好夾了個老三是小子,摘了“竹”這個字,當(dāng)然這四君子在七十年代卻文雅不起來了,用現(xiàn)代人的眼光來看,這些名字都算是有些土氣了。 “我本來不去縣里的,但是聽我家秋收說,我兩個jiejie胳膊肘往外拐,要帶人家去縣醫(yī)院看病,就是不叫我,那我可不得立刻跟著來了。不然等從醫(yī)院回來了,你們到底是我的姐,還是要給別人當(dāng)姐了?”苗翠菊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沖白素琴翻白眼,敵對意味極其濃厚。 看到這副場景,許愛麗才隱約記起,這便宜婆婆之所以被女主針對的那么慘,還有個原因就是跟白素琴是死對頭,見面就掐的那種。女主為亡母爭口氣,處處擠兌她。 當(dāng)然書中寫的是苗翠菊單方面撕,而白素琴總是不稀罕跟這種蠢人一般見識的。至于原因就是兩人年輕的時候都是大美女,還住的近,長輩們關(guān)系也好,小姑娘都在一起玩兒。 結(jié)果白素琴從小就是溫柔的性子,所以大家都更喜歡她,而苗翠菊則跳脫經(jīng)常闖禍,那自然少不得被當(dāng)做反面教材,往往白素琴就是那個樹立榜樣的“別人家的孩子”,這可不就捅了馬蜂窩。 “從醫(yī)院回來之后,你當(dāng)然多一個姐?!卑姿厍傩σ饕鞯牡馈?/br> “你占我便宜?你就比我大幾天,憑啥當(dāng)我姐啊?!泵绱渚樟⒖躺扉L了脖子道。 “好了好了,娃都生了五個,你還不改改你的性子,過年回去娘又要說你了?!泵绱涮m拉住她,岔開話題道:“來,快說說昨晚打谷場的事兒。你家建國和大春也跟著把人送回來的,他們能不知道?” “那可問對人了,昨晚我拉著建國說到大半夜,就聊這些事兒呢。許婆子昨晚神神叨叨的,都到地方了,她不回自己家,直接沖進了曬谷場旁邊看守的屋子里,聲都不出一下,直接往里面沖。好家伙,吳大癩子在里面洗澡呢,被她看個精光?!泵绱渚照f起這事兒,瞬間來了精神,連和白素琴掐架都顧不上了,雙眼冒光。 許愛麗都恨不得搓手手,媽呀,太興奮了,可算要進入正題了! 而且聽聽人家這抑揚頓挫的語調(diào),跟聽說書似的,引人入勝。 “吳大癩子可不好惹,他恐怕不會輕輕放過吧?”白素琴本來打算不吭聲的,可是實在太驚訝了。 吳大癩子從小頭皮上就長黃皮癬,俗話就是癩子,長大后更是喜歡耍無賴混不吝的,這個綽號就叫開了,他年輕的時候跟許婆子說過親,后來雖然黃了,但是吳大癩子硬是嘴叭叭喊得全村人都知道。 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了,吳大癩子依然會提起,只不過許婆子后來嫁了許老頭,又連續(xù)生了四個兒子,個頂個的人高馬大,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他才改成私下說,當(dāng)著面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可是偏偏這次許婆子主動撞他手里了,那真是叫一個精彩啊。 苗翠菊倒是沒有介意,相反還揚了揚眉頭,那叫一個神采飛揚:“那可不,吳大癩子跟許老太年輕時候那點事兒,誰不知道啊。整個生產(chǎn)隊都鬧過幾回了,而且吳大癩子就是個刺猬,誰碰扎誰一身刺。他直接叫嚷開了,衣服也不好好穿,讓人給他做主,先是離得近的幾家被喊醒了,之后幾乎半村人都知道了,二姐夫這個書記也被叫去了呢!就是我家?guī)讉€娃不是東西,明明知道,還騙我是外頭鬧耗子了,不讓我出去瞧熱鬧!” 她說到最后,氣得直拍大腿,一副氣惱的模樣。 苗翠蘭提起這些也跟著哭笑不得,“大半夜被吵醒,還不去不行,隊長一家也到了。吳大癩子就躺在地上打滾,什么葷話都往外說,在場還有小媳婦呢,大隊長氣得要踹他,他也不收斂。那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背給你聽,真的臟了人耳朵?!?/br> “有啥不好說的,二姐你兒子都多大了,啥沒見過啊。素琴,別搭理她,我說給你聽?!泵绱渚辗藗€白眼,為了說個八卦,竟然連和死對頭之間的隔閡都放下了,還抓著她的手讓她聽清楚。 “那吳大癩子說他的屁股蛋子和卵-蛋都被看光了,全身上下沒一處漏了,要許婆子對他負(fù)責(zé),正好他老婆死得早,估計許婆子跟許老頭也過夠了,離婚跟了他也挺好?!?/br> 苗翠菊那是一點都沒害臊,畢竟她大兒子都十七了,再過兩年都能抱孫子了,村里老娘們誰沒逗過小孫子這些話。 許愛麗不知道白素琴此刻什么心情,反正她現(xiàn)在極其佩服苗翠菊,看看人家這覺悟,都沒有到場,這八卦說得跟親眼看見似的,活靈活現(xiàn),而且連人家說了什么都原話背了出來,帶感! 雖然像那種過于粗俗的詞兒,她自己肯定